“阿?真的吗?”陈严眼睛突然冒星星,一脸欣然的问着,还想再确认一遍,不太敢相信。
江简看他这满是期待的眼神,眼巴巴地就等着他回复,轻轻点头,小声的说:“嗯,真的,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等到肯定的答复后,陈严看了一眼在阳台的梁辰,嘴巴扬起一个角度,陈严欢喜的打开着饭盒,极有食欲的吃了起来。
江简看他吃的有些急,还给他开了一瓶矿泉水,“陈严,你很饿吗?慢点吃。”
“还真的有些饿了,一天没咋吃东西。”
?江简疑惑。
陈严一天都跟着梁辰后面,不管干什么都是,除了在教室。
陈严也跟着梁辰去食堂,梁辰的饭量和以前一样,吃的又快又多,都还没等陈严吃几口,梁辰就吃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严在他旁边的缘故。
陈严看他走了,也顾不上吃了,食堂的饭菜也不是很符合他的胃口,所以这会还真是有些饿了,加上是梁辰给他带的饭,吃的这卤肉饭格外的好吃。
陈严转了一下眼珠子,又问道:“江简,你说梁辰这家伙是不是个饭桶阿!每次去食堂吃饭,我看他吃的又快又多……”
哈哈,江简笑了出来,终于有人和他感同身受了。
“他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你没感觉他身材很好吗,他高中就有一米八多了,而且在学校很多女生喜欢他,”江简边打开行李箱拿出自己的衣服,边和陈严说道。
陈严想了一下,身材嘛是很不错,毕竟在一个宿舍,每天都可以看到梁辰洗完澡裸着上半身穿着短裤出来。
很多女生喜欢?陈严扭头看向阳台,看着梁辰的背影,心想长的剑眉星目的,身上还自带着一股正气,难怪在学校受欢迎,证明自己的眼光不错。
江简和陈严说他要去图书馆借两本书,一会要是梁辰问他干嘛去,就说他去借书了,陈严点了点头。
梁辰把衣服都收了回来,陈严收回眼光,低着头继续干饭。
梁辰假装不经意的看了看陈严,看到他都快吃光盘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是透露着喜悦,不过很快一会,他就换了一副冷冰冰的眼神。
梁辰还顺带收了陈严的衣服,然后扔到他床上,声音低沉浑厚,“陈严,江简搬来宿舍了,你以后衣服就晾好一点,你的湿衣服老是喜欢挨着快干的衣服。”
梁辰说话的声线随着成年,越来越有磁性,好听,但是他刚刚说的那番话,陈严却是感觉刺耳,不知道是在吃醋,还是对其他的不满,在家里他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就好比他小时候洗了一次碗,他父母都能夸他能干好几年。
刚刚还在因为梁辰给他带饭心情舒畅,现在仿佛又被他奚落一番,心情跌到了谷底。
陈严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走到自己床边,拿着刚刚被梁辰随意扔的衣服,扔到梁辰的床上,语气高傲:“帮我折一下。”
陈严表面是冷傲,内心却是没底,明明知道这样对梁辰没有用,但是他还是改不了自己的性格。
梁辰把自己的衣服折好了,放到了一边,见到床上陈严的衣服,抿了抿嘴唇:“既然你没手,何必住宿舍来,住家里不舒服吗?”
陈严站着不说话,脸色气的涨红。
梁辰又把他的衣服扔了回去,冷言道:“我可不是你的仆人,要发少爷病,回你家去!”
陈严有些被恼火到了,他妈的,这辈子受的委屈都没有在梁辰这里受到的多,生气狠狠地踢了梁辰一脚。
这一脚对梁辰来说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无关痛痒,他身手敏捷的抓住陈严的双手按压在背后,把人压在床上,像逗小猫似的,冷讽:“你就这么点力气?”
等反应过来,陈严被梁辰按压的动弹不得,脸红的可以滴血,有些吃痛的额头冒着汗珠,喊着:“妈的,放开我!”
梁辰宽厚温热的胸膛就这么压在陈严身上,梁辰呼出的气息扑在陈严的脸上,让陈严心跳瞬间加速。
梁辰眼神带着挑逗,说道,“说你错了,我就放开你。”
陈严一个大大的问号,靠,这该死的梁辰!
陈严紧闭嘴唇,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梁辰看他那个样子,有些好笑,继续逗弄道:“说不说?”
“你放开我,我就说,”陈严假装屈服地口气。
梁辰挑了下眉,在他眼里,陈严就是个柔弱无力,废物公子哥,先放开又何妨?
“行,”梁辰把人放开,起身后,低头看着陈严,像胜利者一样等着着俘虏投降。
梁辰还真以为陈严会说他错了,没想到陈严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差点踢到命根子,让梁辰也感到了痛感,紧皱眉眼。
这一脚陈严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陈严像只被逼急的兔子,眼角有些湿润,咬牙切齿地大骂:“我说你大爷!”
——梁辰失算了。
看陈严眼睛红红的,好像要哭的模样,梁辰心里突然泛起了一阵怜惜,竟然想着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道歉的话在喉咙里润了几个来回,就是说不出来,有些烦,梁辰转身就去换了身篮球服,拿着篮球出去打球去了。
陈严看着梁辰还有心情去打球,咒骂:“妈的,该死的梁辰!”
江简拿着两本书,一回来就听到陈严在骂梁辰,他扫视了一下,梁辰不在,陈严这副有些狼狈的样子,床上还很乱,和乱七八糟的衣服,是打架了?
“陈严,你哭了?”江简看着陈严湿润,通红地眼睛,关心的问道。
“靠!老子没哭!”陈严反驳道。
江简断定梁辰和陈严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不知道从何安慰。
但是江简了解梁辰,梁辰是个心底很好的人,就是嘴巴有点毒辣,他想为梁辰说下好话。
江简看着陈严慢慢平静下来,问:“陈严,梁辰去哪里了?”
“他死了!”陈严气还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