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四贝勒府如今需要扩建了,匾额等一应换成了郡王的规格,连带着朝服、吉服都重新做了,福晋的吉服、朝服也需要重新制作。
弘昭也越发的沉稳了,郡王府的世子府,就算降等袭爵,他日后也是个贝勒。不过私底下的时候,弘昭依旧是那个活泼的小朋友。
因着胤禛、胤祯、温宪都离开了,布顺达担心元馨心里难过,特意在邬先生那给弘昭请了几天假,带着弘昭、弘晏进宫看望元馨。
至于熙敏科特,府中如今还有一个小格格,她就不再是唯一的姑娘了,也不太好太不同。
说起雍郡王府的后院,可谓是格外的和平,之前是女人少,加上李氏和白苏氏坐了那么多年的冷板凳,争到最后都没的意思了。
叶赫那拉氏家世不高,又有子万事足,守着弘旸安安心心的过小日子。
更是众人都看明白了,福晋在胤禛眼中的不一般,又有两个嫡子,地位稳定,还有个一品大员的阿玛,阿珲也在边疆建功立业。
争?那什么争?王爷半个月的时间都宿在了福晋那,剩下的日子几人平分之外,王爷还有不进后院的日子。
尤其是李氏和白苏氏本是康熙安排给胤禛的人事宫女,比胤禛还大个两三岁,如今已经二十六七了。
算了算了,除了侍妾和新进府的几个格格,至少每个人都有一个孩子,还不如守着孩子好好过呢。
元馨搂着快两岁的弘晏,这孩子跟弘昭小时候差不多,肉嘟嘟的,跟藕节差不多。
“玛玛的弘晏长得可真好。”
弘晏十分给面子,被元馨逗得咯咯笑个不停。
弘昭坐在一旁,偷偷的捏着弟弟的肉,真软乎。
元馨瞧见了,笑着说道:“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弘昭瞧了一眼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那弟弟还是不要长大的好,这样肉肉的更好玩。”
布顺达轻轻敲了一下儿子的头,“说什么呢,哪有孩子不长大。”
弘昭装作吃痛的模样捂住头,控诉似的瞧着布顺达,将元馨逗笑了,伸手在弘昭头上摸了摸。
弘昭小脸有些红,但显然他很享受这样的亲昵。
“你额涅说的对,哪能不长大呢,这话可不能乱说。”
弘昭点点头,认真的应下,“孙儿记下了。”
“带你弟弟出去玩吧,可别跑远了。”元馨见外头阳光正好,便使了两个孩子出去玩。
这样好的天气,不出去走走当真是浪费了。
布顺达瞧着元馨的眼神,问道:“额娘可要走走,这个时候想是御花园的花也开了,儿臣陪您一块去?”
元馨稍考虑一下,便笑眯眯的应i下,“好,你陪额娘出去走走。”
温宪的马车走得极慢,本来一个多月的路程,愣是两个月才走到。
一路上策棱紧张的不得了,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巴不得一直守在温宪身边。温宪有个一点点的不舒服,他比胤禛几人都紧张。
就这样慢慢的一路走到了喀尔喀,其中还路过了归化城,去瞧了同样嫁在喀尔喀不同部落的恪靖。
虽然两人不是同母所出,年纪也想差了几岁,但如今一同在喀尔喀,恪靖对于温宪的到来很是高兴。
在得知温宪也有代君行走的旨意时,恪靖更是拉着温宪说了许久的话。
这些年她在归化城站住了脚,更是在百姓口中有了不小的威望,军事、政事她都能说得上话。
恪靖将这些年自己的心得以及手段都讲与了温宪听,虽没有细细的掰开来讲,但温宪已经十分感动了。
说实话,宫中的算计不少,但公主之间都是很好的,哪怕是荣宪那般骄傲的人,对待妹妹们也是很好。
之前跟着汗阿玛巡幸塞外,没少跟二姐姐见面,二姐姐都会照顾她和静珍。
大概是所有人的命运都差不多,都躲不开抚蒙的结果,所以姐姐们都疼惜妹妹们,或许疼惜的也是同一个命运的自己。
元馨一字一句的读着温宪的来信,温宪知道自家额娘不会放心的,所以每隔两日就会写信回京。
如今已经收了快二十封信了,剩下的信还没到,但算着日子,温宪想来是已经到了喀尔喀了。
每一封信元馨都读了好几遍,最后细细的抚平折痕,最后放进锦盒里,珍藏着。
紫苑上前换掉凉了的茶水,瞧见元馨紧锁的眉头总算散开来,“如今娘娘可是放心了?”
“还没收到她平安到达的信,哪里能放心,不过这一路走得这样的慢,想是也没什么事情,可本宫心总是提着,就怕她报喜不报忧。”
“娘娘该信公主的,公主打小就机灵,还有四爷、十四爷在呢,额驸也会照顾好公主的。”
元馨喝了一口茶,笑了笑,“这辈子怕都不能放心,她长的再大,做了额涅,甚至是当了玛嬷了,本宫也放不下她。”
紫苑也笑了,自家的主子,她哪能不知道,不止温宪公主,哪个孩子她都放不下。
元馨有些无奈的笑笑,前世的事情都有些模糊了,但依稀记得当初信誓旦旦,要做个现代女性,不被孩子绊住脚。
没想到生了孩子,天性使然也好,还是古代的教育改变了她,总之如今她真的愿意为孩子付出一切。
当然,她的这几个孩子都值得。
“四哥、十四弟,你们就要启程回京吗?”温宪看着胤禛兄弟二人,一脸的不舍。
胤禛也舍不得这打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却也不好再久留,他身为郡王,若是在蒙古久留,莫说太子、直郡王了,怕是再多待些日子汗阿玛也要多想了。
“如今把你安全送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额娘他们会担心的。”
温宪也明白如今前朝兄弟们之间局势紧张,“再留两日,妹妹同额驸准备宴席会四哥、十四弟践行。”
胤禛制止了,这一路走来他感受良多,蒙古这边百姓的日子普遍比中原的日子难过。
“别大费周章了,家宴即可,不要靡费,蒙古百姓的日子难过,你虽有俸禄,但多还是靠着蒙古百姓的税收供养,简单些就好。”
“好,那说定了,再留两日,等用了家宴再走。”温宪自无不可,只是赶紧敲定了,生怕胤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