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是没有意见的,“可以,你想吃什么?”
“什么大菜都可以?”齐天乐试探性地问道,同时也禁不住摩擦着双手,隐隐当中有些雀跃。
这些小动作,棠溪都看在眼里了,“嗯,只要有食材,我都可以做。”
“棠溪,你也太厉害了吧。”齐天乐嘿嘿地笑着,“之前来南城的时候就听说过佛跳墙了。”
“这个你能做吗?”说完之后,齐天乐拍着心口保证着,“你放心,需要什么食材,我都可以准备的。”
刚到南城的时候,齐天乐就去了陶香居点名要吃佛跳墙了,但是陶香居做了几天,那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可齐天乐并不满意,总觉得少了什么。
而后,棠溪来了。
齐天乐一直都想让棠溪准备的。
可惜,时间不允许。
佛跳墙的准备太多了。
之前在陶香居的时候,齐天乐就知道了,得要三五天才行。
那会儿都已经过了中秋和国庆节了,就没有长假,至于后来的元旦,高三年级就放了一天。
而高二年级说是有三天,但是作业多。
齐天乐也不敢提,就怕卫景曜不高兴了。
现在就不一样了,已经是放了寒假,时间多的是。
棠溪总能做得出来了吧。
齐天乐的小算盘也算得贼响了。
“溪溪,你不用惯着他。”卫景曜闻言之后并不赞同,佛跳墙这一道名菜,卫景曜也听说过,要求多,工序也多。
棠溪一个人忙活的话,会很辛苦的。
卫景曜不想让棠溪过于辛苦,还是做一些寻常的家常小炒就好了。
“没事,正好我也可以练练手。”重生回来的这一段时间,棠溪做的那些菜最为复杂的也就是红烧ru鸽了。
但对于真正摆在国宴上的菜肴来说,并没有一点挑战性。
若是再不做一下有难度的菜肴,棠溪也担心手生。
齐天乐见棠溪都这么说了,可得意地朝卫景曜挑眉,“棠溪都说没有问题了。”
“你就放心吧。”
卫景曜抿了抿唇,见快要到门口了,而司机看到他们过来后,也下车,打开了后座的位置。
都到这里了,齐天乐就不跟上去了,他回家的方向是不一样的,而且就一辆车,来接他的车在后面呢。
“棠溪,明天你把单子给我一下,我去准备材料。”齐天乐是认定了棠溪是不会拒绝的。
没有去看卫景曜的脸色。
而卫景曜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棠溪看了看齐天乐,也朝他挥挥手道别,“明天见。”
而后,她先上车。
卫景曜还是和以前一样照顾她。
上车之后,棠溪系好了安全带,转眼去看他,“你不高兴?”
“没有。”卫景曜否认了,“我只是不想让你辛苦。”
“做菜都是这样的,没有辛不辛苦的。”棠溪也很直白地回答,“而且我很喜欢下厨,这些对我来说一点都不辛苦。”
“反而是觉得非常幸福。”
卫景曜沉默了。
棠溪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这就跟你对物理的喜爱是一样的。”
“我知道,可……”还是想让棠溪轻松一些,不需要那么劳累。
但这是棠溪所喜欢的,卫景曜又不能够去阻止她。
一时之间,卫景曜陷入了矛盾当中。
棠溪明白他的意思了,主动地去握住了卫景曜的手,还顺道捏了捏他的手心。
男生的手很大,也而不同于女生的手软和。
可捏着能感觉到有力气。
卫景曜被棠溪的举动弄得耳根子蓦地红起来了,“溪溪。”
“那我们来换位思考一下。”棠溪的声音轻轻的,像是一缕微风,一下子就掠过了。
只在湖面上留下浅浅淡淡的波澜。
没有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但在卫景曜的心湖上却是留下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久久都不能散去。
“你计算物理的时候会不会忘了时间?”棠溪循循善诱着。
卫景曜点头,“是。”
“那你是不是也试过忘记吃饭和休息?”
“是。”
棠溪很满意卫景曜的回答,接着继续说,“这些在我看来,是对身体非常不好的行为,我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如果我说让你停止现在你所做的一切,你会同意吗?”
卫景曜第一个念头就是拒绝的,他现在所做的事情非同小可,是绝对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的。
可也是这一瞬间,卫景曜明白了,他的确是不想让棠溪辛苦,却是忘了棠溪的个人意愿。
“抱歉。”卫景曜低垂下眼眸。
漆黑又长且密的睫毛扑闪着,像是一只蝴蝶停在上面,微微地颤/抖着。
“卫景曜,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要摊开来说。”棠溪趁着这个机会提出,“下一次,我就不一定能反应过来的。”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是要靠沟通和交流的,一味地想着我是为了对方好,却不知道对方的意愿究竟是如何的话。”
“这样的关系很容易就终结的。”喜欢是一回事,可相处下来是另外一回事。
棠溪早就不是十五六岁的女孩,一心一意就想着恋爱。
她想的更加遥远,是未来几十年的时间。
小车行驶的速度很快,再加上晚上街道也没有什么人,一路畅通无阻,速度就更快了。
说话之间,就已经到了十里巷的巷口了。
还没有下车,棠溪就看到了许清和在路口等待着,见到了小车行驶过来,车灯照过去,
许清和伸手挡住了光亮,但依然是能看得出是送棠溪回来的小车是卫家的。
“我到了。”棠溪等车停稳之后,解开了安全带,“这个问题,你回去之后好好地想一想。”
卫景曜拉住了棠溪的手,“我们还没有开始。”
“嗯。”棠溪也还没有想过要提前结束,她不过是把未来可能出现的问题给说出来,“你也别想那么多,我就是假设一下。”
“我会改。”卫景曜依然是不放手,“肯定能找到我们都能好好相处的方法。”
满经国说得不错,日后他去了研究所工作,棠溪就是一个人。
这样的生活,对彼此来说都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