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三月身旁的宇智波泉奈捂住了自己的脸,声音透过手掌的缝隙流出,闷闷的:“一个忍者,竟然用杀人的忍术来表演,真是丢忍者的脸。”
三月的眉毛往上蹙,轻轻的拍了拍宇智波泉奈的肩膀:“好了,好了,我们先离开吧,下面的夜市快要收摊了,我还想多买一些红豆味的鲷鱼烧,至于千手柱间的事,就回去告诉千手扉间吧,毕竟他们是兄弟。”
说完,三月就纵身跃下,直奔着卖鲷鱼烧的小推车跑去。
宇智波泉奈紧随其后,喜爱吃甜的他,也想买一些红豆味的鲷鱼烧。
真好啊,他们喜欢同一个口味的鲷鱼烧。
宇智波泉奈勾起嘴角,愉快的想着。
千手柱间嘴里哼着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伐,他都会听到挂着的布包里,那钢镚碰撞产生的悦耳的清脆声。
然而,这种愉快的心情,在他看到站在房门口前,双手环胸的千手扉间,那张阴沉的脸时,戛然而止。
“扉、扉间。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千手柱间小心翼翼的问道,同时希望自己靠着忍术赚来的钱不会暴露。
“大哥,你觉得会是谁呢?”
“哈哈,大哥怎么会知道呢……”千手柱间感觉不太妙,一边说,一边默默的往后退。
“大哥,你应该知道忍术是用来干什么的吧?!”
“……”
啊!!!被发现了啊!!!
“你怎么可以将忍术当做街头卖艺的表演呢?!这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要是让父亲知道你这样做,绝对会把你脱了裤子,吊起来打屁股。”
千手柱间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他讪笑道:“没那么严重吧,扉间。”
千手扉间冷哼一声,然后伸出一只手,手掌朝上:“拿来吧。”
“什么?”
“钱啊!你把我仅剩下的钱都拿走了,也该还我了,哦,顺便将这段时间我把你的衣服买回来,避免你在大街上耍流氓的钱,也一并还我吧。”
千手柱间又捂住自己的布包:“可是……我也没赚什么钱啊……”
“少骗人了,小辫子都跟我说了。”千手扉间长手一伸,便抓住了千手扉间背着的布包。
那布包沉甸甸的,随着千手扉间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趁着千手柱间还没反应过来,千手扉间便将布包抢了过来,然后就走进屋子。
千手柱间傻眼的看着千手扉间的背影,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进去:“哎,扉间,你给我留点!!”
正所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千手扉间也不是爱占什么便宜之人,当然也要分人、分情况。
千手扉间将布包里的钢镚哗啦啦的全都倒在桌子上,瞬间就堆起了一座小山,就开始数了起来。
宇智波泉奈凑了过来,看了千手柱间一眼:“没想到你一个晚上就赚了这么多?”
千手柱间摸着鼻子嘿嘿一笑。
千手扉间最近在开发一个术,是根据三月教给他们的影分身之术上开发的。
聪明如奈良,千手扉间学会影分身之术后,不到七天的时间就将多重影分身术开发出来了。
千手扉间当场就将这份喜悦分享给大家,而宇智波斑只是打开写轮眼看了一眼,便将千手扉间费心费力开发的多重影分身术就学到手了。
那给千手扉间气的啊,眼睛更红了。
然后在宇智波泉奈的略带嘲笑意味的笑声中,转头就把自己关起来,继续开发新的忍术,准备一雪前耻。
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宇智波一族的血轮眼有复制功能,等他知道时,是在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某次大战之后,从战场上背了一个宇智波尸体回去,对着写轮眼一通研究后才发现的。
当时的千手扉间咬牙切齿的说:“啧,该死的宇智波!这写轮眼是作弊器吧!!”
千手扉间在开发完多重影分身术后,无意间看到桌子上摆放着三月之前给的,剩下的几张起爆符。
忽然,他灵光一现,决定将多重影分身术和起爆符结合起来,来个【你以为你面对的是本体,其实是影分身!】【你以为你面对的是影分身?不!其实是影分身加起爆符!】【你以为是会爆炸的影分身?不!其实是无数个会爆炸的影分身!!】
众所周知,千手一族的查克拉量仅次于漩涡一族,当初只有半个漩涡血脉的漩涡鸣人,在群殴那个炮灰教师的时候,都分出几百个影分身。
而千手扉间现在怎么说也能分出近一千个影分身。
来吧,你是想面对一个影分身起爆符,还是面对上千个影分身起爆符。
但是,他忘记了影分身在消失的时候,会将影分身的经验、记忆、体感等,全部传递回本体。
所以,千手扉间只实验一次,他便放弃了。
爆炸产生的剧痛,是根本无法描绘难以言说的苦楚。而且影分身的数量越多,回归时记忆的混乱就越强烈,仿佛无数个记忆在脑海中翻涌,让他的大脑无法承受。
但是,千手扉间不愿意放弃这种大范围的伤害,但奈何身上的起爆符全都用完了,而钱也都被拿去给赎回千手柱间的衣服了。
而现在,千手扉间的钱包重新鼓起来了,又有资金支撑忍术开发了。
千手柱间看着只剩下三分之零点五的钢镚们,流下了两行宽泪。
出去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回来不到十分钟,他就又变成穷人了。
算了,聊胜于无,这点足够了!!
千手柱间用袖子将脸上的宽泪抹去,然后双眼冒起火苗,双手握拳,背景变成了火山喷发:“明天!!胜利会属于我!!”
“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哦。”
“哗啦啦——”
千手柱间:“嗯?!!!∑(?Д?ノ)ノ”
正在为自己铺床的宇智波泉奈幽幽的说了一句,他的话就像是一桶凉水倒在了千手柱间的头顶,瞬间将他燃烧起来的火苗浇灭。
千手柱间机械一般的转过头,看向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斑,他们极其默契的点了点头。
“NO!!!!”
院子里的另一个房屋,早已躺下进入梦乡的三月,刷的一下掀开了被子,对着窗户喊道:“啊!!吵死了!!”
在没有成立以忍村为主,对忍者设立诸多规则的时代里,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成为两个忍族之间的战场。
很多普通人失去了家园,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朋友。
他们的心中有很多的恨,恨这些忍者,恨自己太过弱小,但他们却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像是巢穴崩溃了的蚂蚁一般,四下逃窜。
千佳孤身走在这条荒芜的小路上,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地面,连一丝微风都没有。她的额头冒出点点汗珠,滑过脸颊,在唇边凝结成霜,仿佛是长时间没有喝过水的缘故。她的衣物破旧而布满尘埃,那些原来的色彩早已被掩盖,只剩下一种难以名状的灰。
长时间的行走使她的双脚疼痛难忍,而腹中空空如也,胃部那种灼热的感觉像是被火焰灼烧。她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世界在她眼中旋转,天空、地面、森林交织在一起,像是一个无法分辨的旋转画卷。
然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世界变成了黑色。
等她再次醒来时,看到的并不是蓝天或者是夜晚的星辉,而是一块木板。
“啊,你醒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和她差不多的女生撩开车帘走了进来,手中端了一碗白米粥,里面有几粒红豆,和一粒梅子,看到千佳半坐起身子,立马欣喜的说道。
而千佳则是死死的盯着女生手中端着的那一碗粥,口水都从嘴角流了下来,眼睛都有些发绿,吓得女生直冒冷汗。
“这、这个……”女生将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轻轻的推了过去:“请慢用。”
千佳的目光依旧盯着那碗香喷喷的粥,手指却指了指自己。
女生瞬间理解她的意思,眼睛弯成月牙状,温柔的说道:“是的,就是给你的,稍微有些烫所以请慢用。”
女生的话音未落,千佳就立马捧起那碗粥,也不管烫不烫就往嘴里倒。
女生呆愣的看着千佳的吃样,心里不太好受,这个女生到底饿了多长时间啊,真是可怜。
千佳将挂在碗壁的粥糊添干净后,精神恢复了一些,一双紫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女生,犹豫片刻说道:“请问……还有么?”
“当然有,你等着, 我去给你拿。”
“谢谢。”
女生将碗接了过来,快速的钻出马车,不一会就回来了。
千佳一连吃了三碗粥才觉得自己吃饱了,她将碗放在一旁,调整一下跪姿,双手放在地上,额头贴在手背上:“十分感谢您救了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报答您,所以,请收留我吧,哪怕成为一个奴隶,只要能吃饱饭就行。”
女生连忙将千佳扶起:“救你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小姐,我也只是一名奴隶啊。”
“哎?”
千佳看着女生身上衣服的料子,洁白无瑕,看上去就很柔软,跟她身上的麻衣完全不一样,能穿这样料子的人,竟然会是一名奴隶?
"你昏倒在马路中央,那位武士大人发现你尚有气息,便向小姐大人禀报。小姐大人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他还活着,那就带他一起走吧。】”
女生轻轻捧住自己的脸颊,脑海中浮现出三月那天说出这句话的情景。她想起家中的小姐,那位宛如春日阳光般温暖,善良无比的小姐。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敬仰的光芒。
小姐大人,总是如此仁慈,总是愿意给人第二次的机会。她的善良,就像春天的樱花,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温暖人心。
女生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三月说出那句话的同时,自己那份从心底涌出的温暖。她知道,那是她家小姐的善良所带来的。
这世间,有些人的善良,就像那春天的樱花,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温暖人心。而她家的小姐大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
这位姑娘,你对三月的滤镜好厚啊!!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三月他每天不是看书,就是看宇智波斑他们的腹肌(bushi)对战,也没干过什么啊!!
“原来如此,那么,我能与小姐大人见面吗?”千佳满怀期待地询问。
“当然可以,小姐大人目前正在与忍者大人一同欣赏月色,我这就带您过去。”
此刻,三月正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手中握着一杯温暖的茶,他的眼神专注地望着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在他的身旁,千手扉间作为值班的忍者,静静地站立着。
月光下,三月的脸庞显得更加深邃,他眼中闪烁着独特的光芒。千手扉间则是一脸严肃,尽管他并没有说话,但他的存在却让周围的气氛多了几分紧张。
这个场景让人感到宁静而神秘,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月色之中。而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三月的身影和千手扉间的沉默,无疑为这个场景增添了几分立体感。
鞋子踩在草地上,发出沙沙声,三月和千手扉间一同望了过去,只见一名奴隶带着白天晕过去的女生往他们这边走。
“小姐大人,这位姑娘醒了,她想要报答您。”女生率先开口说道。
“报答?”
“是、是的。”千佳低着头,眼睛紧紧地盯着脚下这片绿色的草地。她的声音透露出一丝害怕和紧张,但同时也充满了真诚和感激。
她小声的说:“如、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成为您的奴隶,服侍您。”
三月并没有立即同意或回绝,而是问道:“你的家人呢?为何会晕倒在路上?”
“家人……都死了,在逃亡的路上……我是走着走着就晕过去了……一直都在吃路边的草……但依旧很饿……”
千佳的话断断续续的,有些表达的不是很清楚,但三月却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