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村里的人怎么说……你都是出色的上忍……这是我的想法。”带土露出一个笑容:“总之,接受它吧。”
“写轮眼能够放大细节……抓捕敌人的动态……能够让你的千鸟蜕化成完整的忍术。”
带土看向哭红了眼和鼻子的琳:“琳……用你的医疗忍术……把我的写轮眼连同眼轴……都移植到卡卡西的左眼上。”
琳擦干脸上的泪水,用力的点着头:“卡卡西,你到这边来,马上就开始。”
“不……”卡卡西摇了摇头:“你会活下来的,只要三月……只要三月能够……能够……”
“我马上就要死了,但是我能成为你的眼睛,看看这之后的样子……”带土仔细的看着卡卡西和琳,仿佛要将他们的样子刻在灵魂深处:“……好么?”
岩忍背对着坍塌的庇护所,处理着被卡卡西砍出来的伤口,伤口在接近脖子的锁骨位置,他想,幸亏那个银发小鬼没有适应一只眼睛的视野,出现了稍微的偏差,要不然自己此刻已经坐上了小船。
他整理好衣服,吃了一颗兵粮丸,又喝了一口水压一下兵粮丸的味道。
这时,他身后坍塌的庇护所忽然传出一声巨响,岩忍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去,眼中充满了惊讶。
他看着站在上面的银发小鬼:“真难缠,竟然还活着啊。”
卡卡西站在坍塌的庇护所上面,双眼紧闭,眼泪从满是灰尘的脸上滑落,然后被脸上的面罩吸湿。
“不过,始终是小鬼,都成为了忍者,哭什么啊。”岩忍说着风凉话,试图激动卡卡西:“来吧,爱哭鬼,来做个了断吧。”
卡卡西睁开眼睛,一只眼睛是黑色,一只眼睛上有一道疤痕,从额头贯穿眉骨和眼皮直到脸上,鲜红的二勾玉写轮眼微微转动一下。
原本抱着优越感的岩忍在看到卡卡西的眼睛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感觉到眼前的银发小鬼,跟刚才有些不同。
?
“好了。”三月将一只系着起爆符的苦无放在树枝上,调整好角度。
“你整这些做什么?不是要去救人的么?”棕云趴在三月的肩膀上问道。
“是要救人啊,但也要将那些追过来的岩忍们干掉。”三月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金色时钟,与此同时,钟声也随之响起。
棕云愣愣的看着凭空出现的金色时钟:“这是……”
一个和三月一模一样的人,从金色时钟里走了出来。
三月对着“三月”说:“那么,那边就拜托你了。”
“三月”露出笑容:“放心好了,【时间】是足够的。”
“三月”话音刚落,他就朝着卡卡西的方向跑去。
“那个看起来并不是影分身。”棕云说道。
“确实不是影分身,那是“我”。”三月看着“三月”离去的方向。
棕云歪头,耳朵抖了抖,脑门处缓缓的冒出一个问号。
“怎么,没听懂?”
“没听懂,你指望着一只脑仁有山核桃大小狐狸,能听懂你们人类那高级语言么?”
“额……你倒也不用这么说自己吧。”
“我乐意,我怎么说自己都行,但是别的狐狸和人,不行。”棕云伸出爪子,将三月的脸转了一个方向。
“还有……”棕云的黑色鼻子在空中嗅了嗅:“风告诉我,有敌人追过来了,很多敌人……还有!他们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个人卫生?光是空气的味道,就快要把我臭晕过去了。”
“这也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这是在战场上,可没有地方让他们处理个人卫生,我感觉我都臭了。”
“你还好,你可能被樱花腌入味,身上总有一股樱花味。”
“是么?”三月看着远处朝着他跳跃过来的身影们,勾起了嘴角:“那我就放心了。”
二十来个岩忍,在森林的树枝上跳跃着,他们要赶往发出巨大声响的地方看一看,听探查情报的同伴说,有几个木叶忍者往他们这边赶过来。
其目的并不难猜,应该就是想要炸毁神无毗桥,阻止运送前线的物资。
所以,不管发出巨大声响的地方,活下来的是自己人还是来自木叶的敌人,他们都要过去确认一下。
一名岩忍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背,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顿时瞪大双眼。
他十分谨慎的选择落脚地方,上面什么都没有,可现在被看不见的东西刮了一下,他立马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有陷阱!!!”
可他终究喊晚了。
无数个苦无和手里剑从各个角度飞出,朝着他们射去。
一些离树干有些近的岩忍,被细细的铁丝缠住,然后和树干绑在一起。
有的树干贴着起爆符,在岩忍的身体碰到起爆符时,它便亮起白光,下一秒……
“Boom──”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在这片森林响起,冲入云霄又被扩散,正在栖息的鸟群,被惊吓的张开翅膀,鸣叫着往天边飞去。
爆炸声过后,树木被炸断,有一些甚至燃烧起火焰。
空中凝聚出许多个水球,将火焰全部浇灭。
触发陷阱的岩忍,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摇晃着脑袋,将头上的灰尘抖落,耳朵里是爆炸声产生的耳鸣,如针扎般的疼痛。
他四处张望一下,有将近一半的岩忍从地上爬起来,他们与他一样,捂住自己的头,表情有些痛苦。
而那些没有爬起来的岩忍,变成了一具具尸体,有些甚至被炸碎,挂在了树梢上。
“可恶。”
在确定活下来的人数后,岩忍们纷纷找地方藏了起来,手中拿着苦无,警惕的看着周围一切。
“是时候该轮到我们出场了。”三月抽出短刀说道。
“喂,你忘记了么?我的定位是侦查,不是干架啊!你可以把那只满脑子只有干架的白狐狸叫出来。”
“我没忘记你是侦察狐,会把它叫出来的。你只要提醒我敌人在哪就好,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就行。”三月自信满满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和那个野蛮狐加油吧。”棕云从三月的肩膀跳下,然后顺着树干爬了上去,躲进茂密的树叶中。
三月挽了一个帅气的刀花,身体瞬间消失在原地。
躲在树干后的岩忍,正悄悄的探头,寻找着敌人,忽然汗毛立起,他感觉到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背后。
他想拿着苦无捅过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视线里的景象也随之移动,最后变成一片黑暗。
“咚。”
躲在树干后的岩忍,从树上掉到地面,发出响声。
这响声更像是一种信号一样,当下就有几只手里剑飞了过来,三月躲闪不开,只好提刀进行格挡,然后立马换位置,防止敌人使用大型忍术。
三月伸手,抹了一点挂在刀上的鲜血,然后拿出通灵卷轴,将鲜血抹了上去,单手结印往上面一拍。
一个巨大的白狐狸伴瞬间出现,而通灵时必出的白雾,还未升起就被白狐狸的尾巴摇散。
“是要干架么?是要干架么?”白清迫不及待的问道,见三月点头后,差点原地蹦起:“太好了,希望这次的敌人的水平能够高一些。”
白清耸动一下鼻子,瞬间闻到了陌生人的气味,还有躲起来的棕云的气味。
白清朝着一棵树飞奔而下,随后传来一声惨叫,三月也随之冲了下去。
一时间,森林里响起武器对撞的声音,忍术相撞的轰鸣声。
“该死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倒下,从最开始的二十多人,到现在只剩下五人,粗旷的岩忍红着眼,咒骂一声。
他看着浑身沾满同伴鲜血的男人,一步步朝着他们走来,心中的恐惧被放大数倍,拿着苦无的手,剧烈的颤抖着。
这个家伙,是谁?
怎么会这么强?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家伙啊!?
“你……是谁?”粗旷的岩忍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已经十分确认他们这些人打不过他,但至少,死的时候能够知道对方的名字。
这样的强者,不应该默默无闻。
“你知道我的名字有什么用么?总归是要一死。”一双异瞳,无悲无喜,甚是冷漠的看着对方惨白的脸。
“……”粗犷的岩忍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三月叹了一口气:“也罢,既然决定接受你们的【时间】,告诉你们名字也没什么。”
听到三月这样说,岩忍们和三月身旁的白清,以及躲在树上的棕云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的名字是……”
“噹——噹——噹——”
巨大的金色时钟伴随着钟声,在三月的身后浮现,数条金色锁链从金色时钟后伸出,一一将岩忍们捆绑住。
“啊——这是什么?!”
“可恶,根本斩不断啊!”
“奇怪,我怎么感觉没有力气了?”
三月看着想尽所有办法的岩忍们,继续说:“……樱木一族的族长——樱木三月。”
樱木?
粗犷的岩忍瞪圆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类似樱花树的图案。
他想起来了,前两年隐村里开了一家【樱木林】,他当时还问过店长【樱木林】是谁创立的,怎么到处都有。
店长跟他说,是一个叫樱木的人创立的。
而现在听到三月说出樱木两字,粗犷的岩忍立马明白过来,原来【樱木林】不止是提供料理的地方,也是收集情报的地方。
他需要将这个情报传递回去,于是他扭过身体,挡住三月的视线,用仅剩的一点查克拉通灵出一只灰扑扑的麻雀。
灰扑扑的麻雀知道自己的主人马上就要死了,流出红豆大小的眼泪,一点一点的在地上蹦哒到旁边的灌木丛里,然后张开翅膀朝着树叶之间的蓝天飞了起来。
正当它快要飞出去的时候,一个棕色的影子一闪而过,麻雀也跟着消失不见。
棕云一口咬断麻雀的颈椎,一只爪子按在麻雀上,开始用嘴将上面的羽毛薅下。
出来一趟,居然还能加餐,真的是太好了!!
三月看着以为自己偷偷做小动作不会被他发现的粗旷岩忍,轻轻的笑了一下。
“食时。”
三月的话音未落,金色时钟里的时针开始飞速倒转,并发出咔嗒咔嗒的走字声。
而被金色锁链捆绑住的岩忍们,飞速的老去,最后失去意识,停止呼吸。
“这就是你的秘术么?”白清看着倒在地上,失去生机的岩忍们:“真是可怕。”
金色锁链被收回到金色时钟后,金色时钟也消失不见。
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充足【时间】,三月差点就要哭出来。
就好像生命倒计时突然回到了最开始计时的时候,甚至还多出了好多。
“白清,麻烦你将那几个尸体处理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白清的两个前爪发起白色光芒,爪子变的又长又尖锐,它猛的抬起前爪然后在空中来回挠着。
数道白色的爪刃飞出,将地上突兀的尸体斩成碎块,地面也出现深深的痕迹。
三月将短刀上面的血迹甩了下去,然后插入腰间的刀鞘里,翻身骑上白清的身上,对着棕云藏起来的地方喊了一声:“棕云,该走了。”
“来了,来了。”棕云顺着树干飞快的跑了下来,然后窜到白清的头上。
“嚯啊!你竟然开小灶!!而且还不带我!!”白清的鼻子在空中动了一下,立马闻到了对于它们来说,与众不同的气味。
棕云用爪子拍了拍白清的大脑袋:“白痴,你不是在战斗嘛,我怎么带你?”
“那你可以给我留点啊!”
“拜托,那只是一只小小的忍麻雀,你闻不出来么?还给你留点……那一只都不够你塞牙缝的。”
“可是……”
“闭嘴!快走!”
“哦。”
“啧,你走反了,这边。”
“哦。”
“呆子。”
三月:“……”
这种相处模式,怎么越看越熟悉呢?
白清的速度很快,但坐在它背上的三月却不太好受。
风不停的往他的鼻子和眼睛里灌,让他眼睛发凉想流泪,也呼吸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