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三月没有想要背叛的心思,三代目也就放心了,于是他又说了些关心的话,这才离开病房,又过了几分钟,就有两个樱木族人捧着一大堆文件和卷轴走了进来。
“族长大人,这是着一个多月以来的事物,有些比较紧急的事,长老就先处理了,处理的过程在上面标注过。”
樱木家族人丁稀少,原本是没有设立长老这一职位,但是三月毕竟是个忍者,一但出村就会走好长时间,所以三月挑了一个比较聪明还很忠心的族人担任长老。
三月挥了挥手就让他们离开了:“明天下午来一趟就可以了。”
“是,族长。”
橘红的天空一点点的被黑色侵染,繁星渐渐亮起,正在看书的小金豆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时间:“三月,已经很晚了,剩下的事务明天再处理吧。”
三月只是嗯嗯两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三月?”
“嗯?”继续写。
“……”
三月处理完一件事务,正要拿下一张卷轴,手中的笔就被小金豆抽了出去:“已经快十一点了,你该睡觉了。”
说完就强硬的将小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拿走,将小桌子收走,然后调整病床的高度,让三月平躺下来,将被子盖好,又将灯关上,自己爬上另一张无人的病床上对三月说:“晚安。”
三月:“……”
第二天查房后,陆陆续续的就有一些人过来看他,一时间安静的病房很是热闹。
“天哪,卡卡西已经这么大了。”凉太看着小金豆怀里的卡卡西,惊讶地说道。
“小孩子嘛,长的都挺快的。”站在小金豆后面的香织,正用手指轻轻地戳着卡卡西的脸蛋,她本来是想抱抱卡卡西,但卡卡西用力的推着她的脸不让她抱,母爱受到了打击,退而求其次,香织只能伸手去戳卡卡西的脸蛋了。
“已经三、四个月了,要是不长那才有问题呢。”小凤梨坐在三月旁边,看三月处理过的事务,这当然是得到三月允许的,因为奈良一族主要售卖的是鹿茸、鹿皮、鹿肉之类的,还有用鹿角做成的装饰品,以及一些野生药材,都是价格很高的东西。
而樱木一族售卖的东西很杂,但都与樱花沾边,其中收益最大的就是用樱花酿成的樱花酒了,贵族们很喜欢具有风雅的东西,而樱花酒液体清澈,不仅闻起来有一股樱花香,喝起来也有淡淡的樱花味,偶尔会放上一两片花瓣在酒杯中漂浮,更是有一种风雅的韵味。
更何况五大国的大名们都喜欢樱花酒,贵族们即便是为了讨好他们国家的大名,也会花重金购买樱花酒,而那些只有钱却没有地位的富商们,在得知上流阶层的人喝这种酒,也会掏钱购买。
这就是为什么三月需要保持樱花树一年四季不断盛开的原因。
两家卖出的东西并不相同,沾不上一点边,再加上三月处理的是各个国家开的商铺的事情,也就并不存在窃取商业机密这一说法,偶尔三月因为处理到头脑发木,有些转不过来的时候,还会问一下小凤梨。
小凤梨刚开始一脸的古怪,毕竟这是樱木一族的事,问他这个别的家族的人真的好么,但随着三月问的问题多了起来,小凤梨已经是一脸习惯的麻木表情。
放心,他的嘴就像是没有盖的瓶子,可严了,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后来他征得三月的同意后,开始翻看三月处理完的事务,就当做提前预习一下作为族长需要怎么处理族中事务了。
“呐,卡卡西又被旗木大叔扔给你们了?”凉太问道。
“没办法,最近的任务很多,无论是上忍还是下忍都很忙,也就只有我们这些去参加中忍考试刚回村的有假。”小金豆耸了耸肩说道。
“这样啊。”凉太拿出自己小猫钱包,开始逗弄卡卡西,结果获得了一个白眼。
凉太瞬间有些炸毛,他竟然被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屁孩给鄙视了,于是叉着腰不满的说:“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看不起我么?”
于是又获得了一个白眼。
凉太有些跳脚但又对卡卡西无可奈何,表情微微扭曲,结果被由美拍了一下后脑勺:“把表情收一收,你吓到卡卡西了。”
“……”凉太有些委屈的揉着头。
抱着卡卡西的小金豆说:“这个孩子挺有当忍者的天赋,将来一定是个声名远扬的忍者。”
“他才这么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吃着薯片的丁座疑惑的问道。
“刚才旗木大人是在用苦无逗卡卡西的,卡卡西对苦无可是很感兴趣的。”小金豆笑眯眯的说,然后低头看着卡卡西:“希望卡卡西将来的老师能够好好的培养他。”
“放心吧,即使他将来的老师不够称职,不是还有旗木大人嘛。”
“说的也是。”
脑袋麻木的三月有些慢半拍的说:“既然如此,那你来当卡卡西的老师吧。”
“啊?什么?”众人疑惑的看向三月。
“我来当卡卡西的老师?”小金豆伸手指了指自己:“虽然我也很想当卡卡西的老师,但真的可以么?”
三月头也不抬的说:“为什么不行卡卡西现在才几个月大,成为下忍不是还有十几年的时间,如果他是个天才,至少也得需要跟我们那时差不多毕业的年龄,还有好几年呢,加油成为一个靠谱的担当上忍吧。”
“说的也是。”小金豆来了兴致,他有些兴奋的举起卡卡西,上下颠了两下:“我会加油的。”
“哇,你们快看。”由美指着窗外惊叹出声:“外面下雪了。”
三月停笔,抬头望去,只见窗外的天空落下了鹅毛一般的大雪,飘飘洒洒的将世界都染成白色,很是漂亮和壮观。
“快要过年了啊。”小凤梨轻叹出声。
这一年,他们过的很是不容易,见过了盘旋在战场上的秃鹫和乌鸦,看见了被血液侵染成暗褐色的大地,目睹了一层压一层的尸体,见证了同伴在眼前倒下的模样,以及内心对死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