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齐曜在此，听到皇帝的话，可能会说：大可不用，如今的我，已不是昔日的我了！
齐暮被终身幽禁的消息传来，戚柠正在计划着向齐曜借个人教她些身手。
虽这结果不如她她想的那般惨，但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虽说未来不确定的因素很多，但齐暮未来应该是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了。
戚柠想着，不禁觉得一身轻松了。
不过，物尽其用，她身边，准确的说应该是齐曜身边，有这么多身手好的侍卫，若她能学一点，以后也能防患于未然。
况且，戚柠虽生长在一个和平的时代，但心里还是有一个女侠梦的！
脑子里浮现出自己手一拐，腿一扫，左手一拳一个渣男，右脚一脚一个变态的威风模样，她就觉得心血沸腾！
既然系统还没有提示任务完成，戚柠便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学点武功，这样就可以完美地进入下一个世界了。
想好了，戚柠便美美地往明德殿去了。
“借人？”
齐曜听了戚柠的话，有些不解。
“是啊，殿下，你借我一个身手好一点的侍卫呗。”
戚柠跪坐在案桌前，双手撑在桌上，与他商量。
与第一次进明德殿相比，戚柠如今越发地轻车熟路，行为松弛了。
就连称呼上也越发随意了。
“作甚？”
齐曜想着她不知又要搞什么事，没有立即答应。
“殿下，妾想练武！”
“……”
齐曜骤然挑眉，一脸“你在开玩笑？”的眼神看着她。
“殿下，我很认真！”
戚柠义正辞严地强调。
“好……我相信你很认真……只是如今已逼近年底，天气渐冷，你这身子并不适合，不如明年开春再说？”
齐曜似乎对她的想一出是一出有些无奈，但还是很认真地建议道。
不知是受戚柠影响还是什么，齐曜在自称上也逐渐随意起来。
不过，戚柠完全没注意。
“不用，我可以。”戚柠拍拍胸脯保证。
开玩笑，距离开春，天气回暖起码还有两三个月呢，她现在得争分夺秒尽快学习技能。
虽然系统从来没有限制过她在这些小世界停留的时间，但她还是一样的想法，对于她这种注定要离开的人，最好不要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行吧，牧山，牧江，牧野，三人中你挑一个吧。”
齐曜见她如此认真，也没有再说其他，只是提了三人让她选。
正好，这三人都是戚柠见过的。
“嗯……殿下，他们中谁最厉害？”
见齐曜点头，戚柠眉眼都扬了起来，但却没急着挑。
齐曜眼里闪过一丝意外，看他侧妃这架势似乎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他们三人，牧山拳脚功夫拔尖，牧江轻功上等，至于牧野，两样皆拔萃，尤擅隐匿。”
“那我选牧野。”
戚柠思忖了一会，便给出了答案。
轻功以她这个年纪的话过于勉强，所以她学拳脚功夫就行了，不过，牧野的隐匿功夫也吸引了她。
毕竟很多时候遇到危险的时候，蛮拼可不是聪明人干的事，有一身逃跑隐匿的本事才是上策。
戚柠虽然对未来的自己想象很大胆，但对自己自己的定位还是很准确的。
齐曜点头，微微提高声量，启唇道：“牧野。”
在戚柠将将反应过来时，下面已然站了个面冷的黑衣男子。
与她前两个月中秋节在皇宫内见他是一般无二。
“殿下，娘娘。”牧野拱手行礼。
“牧野，从今日起，你负责教侧妃武功。”齐曜吩咐道。
“殿下，这……”牧野虽暗中早已听到殿下和侧妃的对话，此时面无表情的脸上眉头却微微蹙着。
“有意见？”齐曜沉声问道。
他自然知道牧野有意见，且不说江柠是女子，她一时兴起，牧野却不能太认真，就光江柠侧妃的身份，他也不知如何对待。
可既然江柠想学，他只能依着她了。
“奴才不敢。”
牧野立马正色，低头说道。
“牧野侍卫，你不用有压力，既然学武是我要求的，我自然会认真对待，你也不用因我身份感到为难，如今你是师傅，我是徒弟，你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戚柠自然也懂，所以立马起身走到牧野面前，极其认真的说道。
牧野没说话，只是抬眸向齐曜看去。
“按她说的做。”
齐曜说完，牧野才向戚柠回道：“是，娘娘。”
戚柠扬眉，转头对齐曜说道：“那殿下，我就先把牧野侍卫带走了。”
“嗯。”齐曜颔首，在戚柠转过身时又突然问道：“话说，侧妃的那本天文之书学的怎么样了？”
戚柠突然听到齐曜提起那本药草的书，停住了往外走的脚步，虽不知他为何突然想起，但戚柠还是作出为难又可惜的模样，说道：“啊，那本书啊，哎，可能妾真的是个愚笨之人吧，实在看不懂，也不想勉强自己，便丢一旁了。”
说完，戚柠便带着牧野离开了明德殿。
而齐曜依旧在身后看着她，神色意味不明。
眸子里似乎有笑意，也有探究。
齐曜刚才的问题并不是没话找话，据牧野在中秋宴那天静华殿的情况禀报来看，戚柠喂了尉迟恭一个似乎是药丸的东西。
而那晚宴会结束后，齐暮回府没过多久就请了府医，他那时并没有细究。
可没过多久，齐暮成婚第二天，就有了齐暮不举的传言。
至于尉迟恭，据他所知，这段时间，仍旧频繁流连于各大花楼之间，可最近也隐隐从那些妓子间传出尉迟恭身体越发不行的流言。
这些种种，联系起来，似乎都与江柠有关。
而且，当初在齐暮前往凉州之前，戚柠可特意从东宫送了个香囊给齐暮，而那时，江柠早已知晓了齐暮与江槿的来往。
看来，如今齐暮和尉迟恭身体的状况，都是那香囊和那药丸的作用。
而他的人从始至终都盯着江柠，她并没有买过任何香囊和药丸。
只有，前段时间江柠却一直往藏药局跑！
但她是何时配的香囊？又是何时制作的药丸？
为何齐暮的府医和尉迟恭找的大夫都检查不出来？
江柠，如今越发地像个迷了。
她也似乎与他记忆里的那个江柠越发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