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枝说这话时直直看向萧径庭，后者似乎也十分讶然，不太相信地重复了一遍：“我？”
“是，还请太子尽快动身。”
有皇上诏令，萧径庭不敢耽误，只在离开时匆匆说了句：“李大人按照律法处置。”
李易本就打算对宋书除之后快，轻易就做出处罚：“杖责五十大板，没收所有非常手段所得。”
宋书心如死灰，连滚带爬地抓着宋天明的衣角：“您替我说说情，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改……”
宋天明哪里敢救他，摆摆手，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是我没有教导好你，让你吃吃亏，以后行事也能更谨慎。”
这可不是吃吃亏的事。
五十大板，挨下来非死即残。
看宋书这小身板，怕是挺不过去。
宋枝枝没有任何同情，淡漠地看着宋书被拖下去。
在给萧御尘吐真剂的时候，她就预料到这场审问不会太难，真正难的是之后的收尾。
果然，宋书才被拖下去，宋天明就阴沉沉地开口：“王妃滥用摄魂散，此事需得皇上亲自过问定夺。”
这种东西若是在市场流通，将会是巨大的灾难。宋天明的借口天衣无缝。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
倒是李易稍微有些动心，建议着：“不如请示皇上，只供审讯专用，如在民间发现，也容易查出谁在泄露。”
收归官府，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宋枝枝毫无所谓，大方地回答：“都可以，诸位决定就好。”
她看向李易：“李大人，既然太子委托王爷的事情已经办完，王爷也无他事，鉴于他身体还不太好，本王妃就先将他带回去了。”
直接从永坤殿上抓人，大臣们还没见过这阵仗，愕然看向彼此。
宋天明恼怒之余又有几分幸灾乐祸，戏谑发问：“王爷，王妃如此目无法纪，藐视朝堂，是否太过分了？就不怕皇上加罪？”
萧御尘面无表情地看了宋天明一眼，干巴巴地回答：“太子代掌朝政，现下太子去见皇上，早朝自然也就结束，本王离开天经地义，何来藐视朝堂一说？”
他说的情理之中。
往日都是萧径庭决定散朝便散朝，今天他都走了，自然就散了。
萧御尘状似关心地加了一句：“冬春交际，多病频发，诸位大臣也该注意身体。”
和他们拱手告辞后牵着宋枝枝离开，将黑如锅底的宋天明丢在脑后。
其他大臣面面相觑，也三三两两结伴离开。
宋枝枝见萧御尘径直上了马车，不解：“皇上醒了，你不去看看吗？”
“若需要我看，他自然会提。”
“那去看看皇后吧，她很想见见你。”
萧御尘只得折返。
寿宁宫内——
皇后卧在床榻，面色已经好了许多，见到萧御尘和宋枝枝进来，抬手示意其他宫女下去。
屋内瞬间只剩下他们三人。
皇后缓缓开口：“最近太医院往宋丞相那儿送去了不少好东西，说是给太子侧妃养身子好怀孕，但那些都不是利孕的。”
太医院无故失踪的名贵药材，宋书嘴里说的寻找奇人异士，以及林雅昼夜不舍地待在藏书阁里，似乎都和蓼花的那个传闻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