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枝的手没有停,自然地回问:“王爷待我自然是极好的。”
皇后像是不满意这个回答,又问了一遍:“我是指,阿尘爱护你吗?”
宋枝枝闻言停手,似乎在理解皇后的问话。
半晌还是皇后先笑了笑:“就当我没问吧。”
一个时辰后,宫女喏喏在外禀报:“启禀皇后,王爷在外等候。”
皇后抬头看向宋枝枝,拍拍她的手,淡笑了声:“刚才是我多问了,快去吧,别让阿尘久等了。”
宋枝枝还没搞明白呢,就被推出了中殿。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萧御尘站在正中间,肩头已经积攒了薄薄的一层。
宋枝枝心头流过暖意和莫名的满足,大步流星走过去,顺手拨开他肩头的薄雪,语气轻快:“等很久了?”
萧御尘淡淡回应:“没有。”
两人并肩往外走,谁都没有主动提及皇后的事。
等出了宫,萧御尘才先打破沉默:“皇后那边你如何打算的?”
“已经约好了每日午时后进宫请脉。”
萧御尘颔首,又道:“南安雪灾,目前处理情况不太好。”
“所以?”
萧御尘看向宋枝枝,看进她的眼底:“如果继续下去,我可能要去南安一趟。”
雪灾并非第一次发生,当下就算要去也该是萧径庭。
宋枝枝还没说话,眉头就已经皱起来:“我已经和皇上说过你身体不适,在寒冷天气更容易旧疾复发,皇上怎么还要你去?”
萧御尘低笑着:“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皇上才决定要我去。”
解决了是美事一桩,没解决那他也就惹上了大麻烦。
宋枝枝心头升起怒气,暗自压制住。
如萧御尘所说,南安雪灾难以遏制,萧御尘次日又被叫到宫中商讨。
宋枝枝给皇后做着日常保健,明显心神不宁。
皇后看出她的异样,止住她的动作:“枝枝,怎么了?”
“南安雪灾的事。”
“那些朝中自有办法,你在此忧心也是徒增烦恼。”
宋枝枝何尝不知,坦然说出自己的担心:“救灾是应该的,但是皇上的态度让我不得不提防。”
皇后不言,心内也清楚她的担忧不无道理。
宋枝枝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听到外面的声音。
“皇后娘娘,该喝药了。”
皇后拍拍宋枝枝,又对门外吩咐着:“忆雪,进来吧。”
忆雪推开门,端着满满的一碗药走进来。
皇后试了试温度后一饮而尽,苦得五官变形。
宋枝枝正考虑要不要加点别的缓冲下苦涩味道,便感到一道凌厉又厌恶的视线,她看过去,忆雪迅速撇开。
恩?这宫女和她素不相识,难道刚才是错觉?
当忆雪把洗碗的滚烫热水打翻在宋枝枝腿上时,宋枝枝意识到刚才并不是她的错觉。
忆雪就是对她有意见。
宋枝枝看着手腕上红红的一片,反倒是皇后更加紧张:“有没有烫到?要不要紧?”
又扭头吩咐忆雪:“快去拿冷毛巾来。”
忆雪似乎不情不愿地去了。
宋枝枝并不担心自己的伤势,更在意忆雪:“她怎么好像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