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结论显而易见。
萧御尘敛眸思忖着,一时没有做出反应。
宋枝枝转而又安慰他:“也有个好处,就是对方会一直认为你中毒,而我可以悄悄给你解毒。”
男人望过去,似有不解:“解毒?那我今天怎么还毒发?”
宋枝枝白他一眼:“解毒必然是循序渐进,如果是两个月前的你,吃了这糕点,现在应该已经弑君了。”
“既然如此,对方肯定也知道我的毒在减轻。”
“不,虽然他们知道无根草和炼毒的抗性,但不确定剂量,只会觉得这次没加够。”宋枝枝成竹在胸。
无根草具体的剂量根本无从记载。
萧御尘这才略微安心。
以中毒为由,萧御尘又得了几日休假,闲散在家。
新岁次日宋枝枝照例来给他诊脉,诊完后端来一壶药。
萧御尘嗅了嗅,蹙眉:“味道怎么不一样?”
“山枯,多了。”宋枝枝简短地回答。
饶是这么短的回答,她的脸色也扭曲了点,舌头的疼痛钻心般。
以前也没人和她说舌头受伤这么痛啊?
萧御尘第一时间没太听清,下意识追问:“什么多了?”
遭到宋枝枝一记白眼后才忽的反应过来她的舌头受了伤,而他是始作俑者。
萧御尘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吩咐着:“张嘴我看看。”
宋枝枝想怼他“给你看了又不会好”,但实在不能忍着痛说话,只能安静闭嘴,无声无视他的指令。
她的头才偏开,一只大手伸过来,擒住她的下巴,指腹却是温柔地托着。
“转过来我看看。”
男人的语气称得上小心。
宋枝枝莫名心头一颤,别扭地转过去,视线无处安放。
“舌尖伸出来。”
宋枝枝照做。
为了方便观察,萧御尘稍微把她的头往上托了下,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此刻竟然是肉眼能察觉到的关心和后悔。
萧御尘放开手,又问:“药带了吗?”
宋枝枝从兜里掏出来,要递给他的一瞬间骤然清醒,她为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
刚要收手,萧御尘已经从她手里拿过去,拧开盖子,示意她配合下。
药都在人家手里了,她只好配合。
“诶——”
宋枝枝忽的惊呼了声,后撤一步躲开倾洒的粉末,无语地盯向萧御尘,顾不上嘴巴疼,毫不留情怼着:“我平时是这么给你上药的?合着这一瓶就用这一次是吧?”
他的手没个轻重,拧盖子倒是很快,上药简直是灾难。
自知做错事,萧御尘半个字都不反驳,直接道:“你开个方子,再写个具体流程,我让人做。”
他还补充了句:“让太医院掌事做。”
太医院掌事基本就是大北朝医术顶尖的那一批。
宋枝枝见他认错态度良好,结局方案及时,收起怒气,把他的药推过去:“趁热喝了。”
卧房外,刚走近的萧径庭和宋清雅停住脚,神色各异。
萧径庭突然问了句:“王妃平日里也是这么和王爷说话的吗?”
丰泽想了想,好像确实没什么区别,点点头,尴尬地说道:“属下先带您去大堂,王爷应当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