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尘嘴角微勾，平淡地翻过书页：“你曾调制过类似的？”
宋枝枝抿唇望着萧御尘，强忍着尴尬：“事实上，你还用过。”
听到此言，萧御尘翻书的手顿住，脑内闪回最近用药的时刻，停在刚过去的家宴上。
他拢眉：“你在那葫芦里用这个药？”
本以为只是什么小把戏，没想到却是可以乱人心智的药物，这药物如果流通到民间，只怕会引来大麻烦。
见萧御尘神色严肃，宋枝枝即时补充：“虽然大差不差，但他们私自调配的肯定不会有那种效果。”
萧御尘眉间还堆着怀疑，提醒宋枝枝：“京中能人异士甚多，难保有一天不会配出来。”
“王爷，比起担心大规模流通，我觉得更应该关心关心消息是从哪里出来的。”宋枝枝收敛神色，提出自己的看法：“这些法子基本都是这两日才出来，看样子是有人在故意散播。”
两人对视一眼，萧御尘了然：“有人在利用民众替他们试验。”
这世上药物千种万种，一一去试必然花费不少时间。
如果故意放出消息，分发不同版本的法子下去，自然多的是人帮忙，节省时间，还能完美隐身。
宋枝枝就是担心这一点，才会动用人力物力严查。
她深思熟虑后给出自己的推测：“葫芦里的东西，就我一人最清楚，瑞安公主只知大概，其他人更是毫不知情。”
“你怀疑瑞安？”萧御尘反问：“瑞安虽然天真纯善，但也不是没有脑子，不会把这种事传播出去。”
意外发现萧御尘还比较袒护瑞安，宋枝枝挑眉，不过也基本赞同他的说法，顺着回答：“所以得查查瑞安身边的人。”
他们最信任的瑞安此刻正坐在窗台上，晃悠着腿，一派天真，只是眼底不似面上那么良善：“消息都散播出去了？”
暗卫拱手：“是，王妃那边也已经开始查了。”
“小心点，我可不想让王妃觉得我是坏人。”她说着在仆人的惊呼声中跳下窗台，又吩咐道：“准备点礼物，该去拜访王妃咯。”
瑞安直奔柳宅，和打算外出散步的萧御尘宋枝枝打了个照面。
宋枝枝讶然望着瑞安：“瑞安公主，你怎么来了？”
瑞安笑眯眯地插到两人中间：“上次家宴的礼物很合我心意，所以来感谢王妃的。”
手一招，后头四个人扛着两个木箱子进来，沉甸甸地晃都晃不动，径直摆在大堂内。
一打开，金灿灿的光瞬间绽出来，在抑郁冬日里闪得宋枝枝没能睁开眼睛。
“瑞安公主言重了，不必谢如此大礼。”宋枝枝赶忙关上要退还给瑞安。
瑞安看都不看，直接摆手：“王妃若是不要，就是看不起我。”
宋枝枝瞠目，堂堂大北朝的公主也这么玩了吗？
在瑞安的强烈要求下，宋枝枝只得接受，又顺手给了瑞安一些香肌丸作为回礼。
这步是散不成了，宋枝枝陪着瑞安聊了会儿天。
天色渐暗，瑞安主动起身告辞：“那我就不打扰王爷王妃休息了，明日王爷还得早起上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