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答,宋枝枝才松开钳制着宋清雅的手,抱臂望着她,眼里尽是驱逐之意。
宋清雅不敢再和宋枝枝作对,嘴唇蠕动了下狠狠转身离开,还不忘踹小厮一脚:“没用的东西。”
小厮唯唯诺诺地跟上去。
目送宋清雅离开,宋枝枝寒眸扫向门口的侍卫:“今日是谁当值?连宋清雅都拦不住?叫他自己去管家那里领罚。”
侍卫喏喏回答:“是。”
待处罚完,宋枝枝才回头细想宋清雅的话。
宋清雅能来这里,就不是空穴来风,想必是能确定宋府管家不见了。
肯定不是摄政王府动的手,昨日她便与萧御尘讨论过这个管家的问题,达成一致不过问,萧御尘虽然喜欢自摸做事,但不会朝令夕改。
难道京城除了摄政王府外,还有人在觊觎宋府?
不然是宋府管家还有其他隐情?
凭借管家一人的力量,绝无可能躲过宋府的监视。
她深深思索着,决定让亓灏私下去查。
这之后宋清雅没再闹事,香影阁也消停了一段时日,随着深冬临近,家宴也如期而至。
虽是温暖家宴,席中却少不得要出现祖先话题,难免又要怀念一番,穿的太喜庆不太适合,所以宋枝枝挑了暗红色,迎合宴会也不会太过张扬。
萧御尘从来不操心这些,自然就做了和宋枝枝配套的衣服。
家宴当日,宋枝枝早早换好衣服,带上小药箱直奔萧御尘的卧房,没有敲门,直接推开走进去。
里面丫鬟正在帮萧御尘穿衣,冷风贯入掀起他的内袍,吓得宋枝枝忙关上门,快步过去关心着:“腿还好吗?”
天愈发冷了,即便有每日照做理疗,也不一定能够压制住萧御尘体内的寒气。
萧御尘喉结滚动,颔首:“还行。”
嗓子莫名有些沙哑。
丫鬟眼珠子飞快转动,明智地退下:“奴婢先退下了。”
宋枝枝在丫鬟开门的瞬间挪到萧御尘跟前,替他挡住外面袭来的风。
萧御尘看着她下意识的动作,心头暖流涌动,却嘴硬着:“本王不是瓷娃娃,不会一吹就倒了。”
“那可由不得你说。”宋枝枝替他整理好外衣,按住他的肩膀坐下,熟练地掏出他的腿涂上药油按摩。
这样的日常每日都在重复,可今日看着宋枝枝暗红的礼服,莫名牵动着萧御尘的心神。
大婚那日,他并未给她多少关心,拜完堂后甚至直接送她去了医官那儿取血。
她那时候的心情如何呢?会有遗憾吗?
宋枝枝感受着头顶炽热的视线,心里直犯嘀咕,她哪里惹到他了吗?
要不是医者仁心,她才不会大清早捞着他来按摩。
半刻钟在今日格外漫长,按摩是个体力活,即便是寒冷冬晨,宋枝枝的额头鼻尖也溢出细密汗渍。
“呼——”
宋枝枝呼出一口气,歇了会儿手,抬头望着萧御尘:“你感觉如何?”
她因发热而泛红的脸很是可爱,萧御尘撞进她满怀关心的眼底,浑身一热,某个无法明说的地方也来凑热闹。
宋枝枝一垂眼就瞄到,调侃着:“看来是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