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恐怕早就已经坐不住了,他们是一心想让王爷……”老管家哽咽的停了话头。
“宫宴又怎能推掉,吩咐下去,明日本王定准时到场。”
萧御尘轻震袖袍,指尖发力手中玉杯顷刻间化为粉末。
但内力运转让他咳出了鲜血,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说了让你在此期间切不可强行运转内力,你是记不住吗?”
一道嗔怪的声音响起,宋枝枝脸色冷淡带着几分怒容走了进来,“你是嫌命太长了吗,想要早死?”
她上前把手中的药罐子放下,抓起男人的手从腰间取出银针,快速落下。
萧御尘微怔,任由女人医治。
一旁的管家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好似在等待着来自主位之人的雷霆之怒,因为没有人敢如此语气和当朝摄政王这么说话。
沉默片刻,感受着指尖手腕上传来的温度,萧御尘眉宇舒展,先前的怒气也消散了些许,他脸色黑沉只憋出了一句话。
“本王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管家等人再次震惊,不可置信的确认眼前的一切。
萧御尘抬手整理着袖袍,眉宇间戾气深邃,俊美脸似冰川般。
“明日宫宴,你同我一起前去。”他低沉的嗓音响起。
宋枝枝手上动作微顿,将银针收起,“我父亲也会去?”
萧御尘冷笑,“自然,别给我惹什么麻烦。”
宋枝枝并未多说些什么,脑海里却转了上百种念头,原身忽然离世,她才有机会活过来。
可她查验过,原身被人当成药罐子,成了药人,药效过度才会突然暴毙。
可以往的药效都是控制好量的,只有上一次,药效几乎是平时的十倍。
而萧御尘需要用到她解毒,所以,不排除是有人想害死萧御尘导致原身受牵连离世,而与萧御尘最不对付的,便是原身爹追随的派系。
想到原身那个几乎对女儿不闻不问的爹,宋枝枝冷笑一声,随后离开房间去做准备。
......
宫宴当日,皇宫上下热闹非凡,身着朝服的文武百官和衣袍秀美的皇子公主皆在。
宋枝枝一身绛紫色鸢尾裙,青丝束起,腰间盈盈,不加粉饰便以姿色非凡。
她走下轿辇,眼前便出现了如此盛景,这同上一世身在江湖所经历的不同,这里的一切极尽奢靡,彰显着权贵。
“宋枝枝?”兀地,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宋枝枝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朝她走来,眸光微转,她认出了......这是她名义上的爹,相府宋天明。
宋天明阴沉着脸,满是刻薄严厉,似乎很是不悦,“你怎么来了?”
听到渣爹开口就是质问和审视的话,宋枝枝柳眉蹙起,嗓音清冷决绝,“我是摄政王正妃,来此宫宴有何不可,宰相可有意见?”
宋天明一愣,染上怒气,拉近了几分距离,上前恶狠狠地道,“你可是翅膀硬了,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不过是相府走出去的一枚棋子,守好你的本分乖乖做事!”
“呵。”宋枝枝冷笑,眉毛轻挑,“宰相不宜与我这摄政王妃走得太近,容易落人口舌,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宋天明被气得脸色铁青,还没来的发作宋枝枝直接白眼转身。
“你!”留下他气急败坏。
离开令人心生厌倦的渣爹,宋枝枝顺着小道走进御花园,眼前却撞上了萧御尘和......宋清雅。
她的心不由得一揪,原主记忆喷涌而出。
宫宴正式开始,宋枝枝和萧御尘分席而坐,刚才她并未上前撞破他们的好事。
和离就好,至于宋清雅和相府她也会做一个了结,对原主有个交代。
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宣西域使臣觐见!”大监高呼,随后一行带着面纱的西域人士走了进来。
宋枝枝微眯凤眸,目光落在为首之人进贡的盒子上,有种异样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