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协议贝慈拟定地很苛刻,她无法保证人心,只能在这上面震慑。
员工手册上的内容,她也是逐一给讲解过,再培训服务内容。
跟在她身边的青兰震惊好久,她从来不知道贝慈对这方面如此熟悉,就好像做过千百次!
可她们几乎一直在一起呀?
怪不得贝慈能当主子,真聪明!
贝慈整日忙着甜品店的事,没忘在沈瑶华生子时送去礼物,一来二去,两人的来往变得更多。
偶尔休沐时魏泽如会跟她一起去宁府拜访。
这日甜品店正式开业,按照贝慈的吩咐,进行试吃、打折活动,她没亲自下去待客,坐在二楼朝下观望。
眼见作为掌柜的书娘处理的游刃有余,她的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甜品店中除了供应糕点、果汁饮料,还有各种花茶和书籍,供来客歇脚、休憩。
有了开业之前的宣传,当日店内顾客盈门,贝慈对店内的食品和服务有信心,只要人来了一次,便会来第二次。
开业第一日贝慈虽没下楼,但也在二楼待了整整一日,只为防止突发状况,还好招的人全部是老手,培训也不错,没有问题。
后厨的出品她也全部看过,合格。
傍晚回府时,她带了几种糕点回去,直接来到了枫晚院。
“祖母~我回来啦~”
老夫人正在逗着重孙子,闻声抬头,“还顺利吗?”
贝慈开甜品店的事她是知道的,也支持她做喜欢的事情。
“顺利,之前培训过,她们都做过相似的活计,开始有些慌乱,慢慢熟悉便好了。”贝慈抱起多禄,给他擦擦额头的汗,掂掂:“今日有没有闹曾祖母?”
“乖着呢,总是翻身,看样子是想爬了。”
有苗不愁长,贝慈抱着日渐长大的乖崽,心中升起一股成就感,是她精心养大的,到现在为止没生过病,主打一个强壮!
她戳戳扣在贵妃榻上的多福,像个乌龟。
三胞胎满五个月的时候,时节进入九月,这段日子一直过的平稳顺遂,就在贝慈以为会这样下去的时候,魏泽如带回来一条不太美妙的消息。
剿匪。
贝慈以为自己听错了,抱着孩子的手一顿,皱紧了眉头:“你说什么?我耳朵好像失聪了,没听清楚,请再说一遍。”
男人笑笑,显然知道她是听清楚了的,只是不想相信,是以,又重复了一遍。
贝慈:“……”
魏泽如也没办法,今日上朝因为南边悍匪一事,并州属地官员欺上瞒下,导致很多百姓和过路商人遭了殃,又无处告状,民怨四起。
最终还是富商托人上京城走其他官员的门路才得以告发。
朝堂因为这件事吵的不可开交。
仁武帝大怒,当即让他出兵剿匪。
许是上次魏泽如举荐沈将军一事给仁武帝留下了深刻印象,仁武帝这次没有询问任何人派谁出兵,直接指派他。
魏泽如也无法,只能应下。
贝慈撅着嘴,老大的不愿意:“那多久能回来?有没有危险?还有谁跟你一起去吗?”
“没有别人,这次只有我自己去,用时多久我也不确定,危险……应当是有些的吧……”
怎么说呢,贝慈就感觉这大齐朝是不是太差劲了些,打仗怎么都找不到领头人,每次都是他?
还是因为他正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这种往前冲的事就得他去做?
侧面也体现出他在皇上心里的位置靠前,贝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你跟祖母说了吗?”
魏泽如逗弄着端坐在榻上的儿子,“说了,祖母让注意安全。”
“那……我也叮嘱你注意安全吧。”贝慈眼巴巴看着人,说不出让他不去那种话。
他就是做这个职业的,想逃开自己的职责不去,除非残了,或者不在这个位置上。
“什么时候走啊?”
“明日就出发。”
贝慈愣了:“这么急?”
“并州的官员拖得太久,那边的匪患愈发嚣张,已经形成了不小的队伍,必须尽快处理,不然会影响朝廷的名声。”
往大了说,朝廷官员勾结匪徒传出去,影响民心,引起朝局动荡。
往小了说,匪患再壮大些,影响当地百姓生存。
漳南齐王虎视眈眈,仁武帝不会让人抓住机会有反叛的借口。
放下怀里的儿子,贝慈急急起身:“那我赶紧给你收拾东西。”
魏泽如没意见,简单说了一下要带什么东西,便回头继续跟儿子一起玩儿。
看着日渐长大的儿子们,他出声叮嘱:“在家照顾好娘亲。”
三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三脸懵逼:“……”您在说什么?
看着不倒翁一样的儿子们,魏泽如后知后觉闭上了嘴,算了,他们还听不懂话,不为难他们了。
他躺在儿子们身边 ,整好以暇看着贝慈忙碌的身影,轻轻翘起唇角。
夜间两人缠绵了一番,相拥着睡去。
自从贝慈在玉竹居生产住下后,魏泽如也跟着长居在此,前院自己的居住地荒废下来,偶尔在书房待到深夜才在那边睡下。
“不……不…不可以!”
夜半时分,熟睡的男人闭着眼睛开始说胡话,不知道梦里是什么情形,他整个人一头汗水,咬牙切齿。
贝慈被他折腾的没了体力,睡得沉,根本没发现身边人这番模样。
“不———”
魏泽如猛地睁开眼,眼中的恐惧还未散去,周身升腾着森森怒意!
大口喘息片刻,他总算从梦中抽离,眼中有了焦距,缓缓侧过头,看着贝慈那张睡颜,心跳逐渐缓下来。
去年的这个时间他也是出征了,府里差点儿出事,后来他没在她身边,又险些被人欺负。
这次他走了呢?最近消停下来的安远侯府会不会趁机报复或者玩些手段?
他总觉得不太好。
伸手将贝慈睡乱的发丝整理了下,魏泽如慢慢起身,穿戴整齐,朝枫晚院而去。
短短时间内,他已经做好了某些决定。
“祖母,抱歉,这么晚孙儿还来打扰您。”
老夫人摆摆手:“不妨事,我知道你什么性格,这么晚过来必是有要事,你说吧。”
魏泽如没藏着掖着,直接道:“刚才孙儿做了个噩梦,关于小慈和孩子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