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在一起温存了片刻,在魏泽如大手抚上她脑袋的前一瞬,尴尬的贝慈后知后觉想起她有四日没洗头了,而后像后脑长了眼睛一样,抬手截住男人落下的手。
顺势拉下来,讪讪一笑:“别摸,脏。”
不爱出油的贝慈连日不出门,又不干活,减少汗液溢出,头发规规矩矩拢成一个低垂的发髻,并不显脏乱,魏泽如在她出声提醒后下意识吸了气。
低沉的的闷笑溢出喉咙,男人轻声细语道:“没有臭味儿,反而有种……”
“奶味儿!”他没说假话,将人抱在怀里的瞬间他便闻到了。
即使知道她没有亲自喂养三胞胎,但鼻尖仍旧飘荡着隐隐约约的奶香味儿。
贝慈撩起眼皮望过去,看清他脸上揶揄的笑意,面上一热,整个人不自在起来:“没有。”
像是故意似的,魏泽如抓起她的手放到贝慈的鼻尖下:“你自己闻闻是不是有奶味儿?”
鼻翼动了动,贝慈还真闻了,什么味儿也没有,抬眼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
她都不喂奶,哪来的奶味儿?
粗黑的眉毛挑起,魏泽如的目光幽幽:“真的。”
而后蓦地收紧了双臂将人贴近自己,脑袋低下去,整张脸埋在贝慈的颈窝,粗重的呼吸着。
热气洒在贝慈敏感的颈肩、耳根处,身子软得一塌糊涂,不得不张嘴求饶:“你别往那儿呼气,好痒。”
两只大手在她背后揉捏了一会儿,魏泽如才哑着嗓子低喃:“绵软、馨香……”奶味儿十足,与孩子们身上的味道好像。
感受着他手上的动作,贝慈扭了扭身子,“松一点儿,要被压扁了!”
胸前那两坨比生子之前更膨胀,这会儿被压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难受得紧。
松开双臂,感受着胸前的绵软消失,魏泽如遗憾地看了眼那两坨,嘴唇动动,似是想说些什么。
贝慈抬手在胸前揉了两下,余光发现男人一直盯着那里,手一顿,忙拿下来,清清嗓子道:“将军看过孩子们了吗?乖不乖?”
罕见地失态,魏泽如没吭声,不知想些什么,双眼发直。
贝慈:“……”
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试图唤醒发怔的某人。
“我跟你说话呢。”贝慈将脸贴近他,仰着脑袋与他对视。
男人的目光幽暗深邃,像个漩涡般将贝慈吸进去,往日温存的一幕幕滚滚而来,暧昧的气息陡然升起。
在无人的屋内,魏泽如压下唇瓣,含住思念已久的红唇,心尖才溢出满足的叹息。
顾及着贝慈尚未休养好的身子,魏泽如也只浅尝辄止,将红唇浅浅蹂躏一番,便将人放过。
大脑袋窝在她胸前不住地喘息,感受着脸上一片柔软馨香。
贝慈整个人快烧着了,只能被动地抱着他的大脑袋靠在胸前。
“快起来,等下嬷嬷该进来了。”
她不是吓唬他,每到这个时候,嬷嬷都要抱着孩子进来给她看。
果然,没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贝慈手忙脚乱地将魏泽如的脑袋捧起,照着他的薄唇嘴了一口,安抚他:“乖哦,等我出月子。”
其中深意不言而喻,魏泽如耳根一热,羞赧一闪而逝,徒留期待。
“进。”
贝慈整理好衣衫,又帮着理了下男人的衣领。
兰嬷嬷和奶娘们抱着孩子进来时,只见两人远距离相对而坐。
“将军,主子,老奴给孩子们抱过来了。”
“放到这让将军看看。”
三胞胎醒着,睁着双眼到处乱转,被放到爹娘中间,也不认人。
半个月的喂养,三人胖了些,贝慈让魏泽如抱他们,培养一下父子之情。
难得魏泽如休沐没有私事叨扰,一直陪着母子四人身边,他抱起老三,多寿,跟孩子对话:“看什么呢,认识我?”
多寿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头,不明所以。
“嗯?难道不认识?”
多寿:“?”
“喊声爹听听。”
多寿:“?”
贝慈:“……”
还没满月的孩子要是能喊爹,贝慈觉得,到时候魏泽如该哭而不是笑着应下。
贝慈:“将军,他还不看不清人脸呢。”
魏泽如半信半疑:“是吗?”
他对这些不太了解,也没听人说起过。
贝慈颔首,确定道:“是的。”
男人将孩子抬起来送到与他脸齐平的位置,四目相对:“你娘说你不认得我,离得近点儿能看清楚了吧?”
贝慈扶额:“……”愁人,脑子好像不太好。
多寿小嘴瘪了下,眉头皱在一起,渐渐泛红,魏泽如见状忙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贝慈一看多寿这样,暗叫不好,“快放下他。”
魏泽如:“啊?”
双手依旧牢牢端着多寿,一脸问号,“为什么放下?”
多寿在下一秒给出答案,“噗~”,孩子拉了……
又连续给了几声带着水声的响屁,多寿才松开眉毛,一脸的轻松。
一股恶臭透过尿布弥漫开来,贝慈还抱着多禄,“yue~”
魏泽如已经僵住了,捧着孩子的手尚未放下,鼻间已满是恶臭的屎味儿……
兰嬷嬷极力绷着嘴角快步上前,“快将孩子给老奴。”
贝慈也将孩子递给奶娘:“把三兄弟都抱走吧。”语气满是嫌弃,太臭了。
一个奶娃娃拉屎是真臭啊!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留下贝慈和魏泽如两人,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还是贝慈先反应过来,握上男人双手的前一秒,转而向下抓住他的衣袖,道:“将军,你……还是先去洗洗手吧。”
虽然有厚实的尿布阻挡,没有直接弄在魏泽如手上,但贝慈就感觉有味儿。
人还傻着,她捏着鼻子甩甩手,“快去吧。”
魏泽如抿直唇角,满脸尴尬,真是他的好儿子,上来就送大礼,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望着男人故作淡然,实则僵硬的背影,贝慈将脸埋进被子里,偷偷笑出声。
魏泽如耳朵动了动,眸中闪过无奈,搓洗手掌的动作愈发用力、仔细。
连续洗了三次,末了抬手嗅了嗅,彻底没有异味儿,魏泽如才擦干净手上的水,又转身坐回床榻,对着拱在被子里人,无奈道:
“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