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慈一个人忙活了一个时辰,再热的水也凉了,亲亲摸摸又捏捏,满足了的姑娘给魏泽如盖上被子,叫人进来把水撤了。
反正他昏迷着,也不需要穿衣服。
魏泽如就光溜溜地睡在被子下面,拳头握了松,松了又握……
折腾了一通,贝慈也累,收拾完自己倒头就睡。
为方便她半夜起夜,屋内留了一盏烛灯,魏泽如一直硬挺着身子,直到身边的小姑娘呼吸平稳。
他才将摸在他腹部的小手拿下,套上亵衣亵裤,穿戴整齐。
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姑娘,眸色复杂,敢将他扒光,上下其手,她绝对是头一份儿……
他忽略不掉心底羞耻的同时又隐隐的兴奋,也可以说被她夸的愉悦。
出了卧房,在书房坐下许久,他的脑中还是她的所作所为,挥之不去。
魏林站了半晌,抬头瞄了眼将军,这是发愣?
“将军。”
魏泽如回神:“嗯,你说。”
“属下跟到了一个被称作六爷的年轻男子,他回的府邸是东街的谢府。”
“嗯,查清楚,还有别的吗?”
魏林想起傍晚递来的消息:“燕王要见您。”
“我知道了。”
查追杀贝慈的凶手的同时也要查在他背后放黑箭的人。
……
贝慈背过身,将一滴津液滴到药碗里,搅拌均匀,一勺一勺喂到男人的嘴里。
尽管难喝,魏泽如还是很配合,一碗药下去,他感觉到了熟悉的暖流划过全身。
院使的药这么好用吗,刚喝下去就能有效果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
津液配合着院使研制的解毒膏,魏泽如知道自己背后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这次的伤比以往好的更快,魏泽如百思不得其解,最终也只能认为是贝慈照顾的好。
刚将人收拾干净,魏林敲门进来:“贝主子,燕王来访,老夫人派人说给你请平安脉。”
自从魏泽如陷入昏迷的消息传出以后,不少人上门探望,一些是出自真心,一些是探究传闻是否属实。
总之各有各的目的。
贝慈收拾好床铺,扶腰起身:“那我回避一下,你陪同吧。”
六个月的孕肚,加上宽大的桃粉色对襟袄遮挡,贝慈低头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了。
青兰细心搀扶着她跨过门槛,“主子注意脚下。”
两人没走几步,迎面碰上拾步而来的燕王。
燕王是德妃之子,皇位有力争夺者,贝慈自是没见过,只不过从他穿着衣服绣着龙纹看出他是王爷。
加上魏林刚才说的燕王来探望将军,自然认定对方就是燕王了。
贝慈垂下头后退一步,侧过身让开道路,在燕王经过时施礼请安。
身躯挺拔如松的男人没做停留,只在经过贝慈身边时,眼睛扫了她一眼,瞥见鼓起的肚子顿时心中了然。
与魏泽如一身冷硬的气势不同,燕王周身氤氲着清冷的气质,贝慈眼神好,遥望一眼,便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上位者的轻蔑之意。
等人走出很远,贝慈才重新抬头,暗道一声,好强大的气场。
她到前厅的时候,于郎中已经到了。
老夫人慈爱地拉过贝慈,说道:“让于郎中瞧瞧。”
距离上次见于郎中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贝慈看见他还挺亲切,乖乖伸出胳膊。
于郎中越摸脸上的表情就越奇怪。
老夫人一颗心被高高吊起,“怎样?可有何不妥?”
“换只手。”
一刻钟后,于郎中摸了把胡子,沉吟几息,道:“姑娘的肚子里恐怕不止双胎。”
低沉的男声如同惊雷般炸晕了在场的所有人。
老夫人恍恍惚惚地看向贝慈的肚子,又看看于郎中,声音飘忽:“你说…你说不止双胎?可是真的?”
“以老夫的经验来看,是的。”
贝慈也被炸懵了……啥?她低下头,伸手摸上肚皮,这里面挤了几个崽崽?
“哎呦、哎呦”,老夫人高兴地拍拍手,转而又想到这对贝慈不好,心情直转而下,忧心道:“慈丫头生产时可要遭罪了!”
这可如何是好。
贝慈震惊过后,也害怕了,古代可没有剖腹产技术,也没有减胎技术,就算有减胎技术也晚了……
还好津液能给她点儿底气。
从今天开始她得严格控制饮食,胎儿过大可不好生。
于郎中自然也想到了,叮嘱了一番,还是让屋内的几人提心吊胆。
曾经的喜悦荡然无存,有的是只剩下母体健康问题。
于郎中又多说了一句:“不必过于忧虑,姑娘的身体很不错,只要按照我说的做,生产时请个经验丰富的嬷嬷来,不会出问题。”
老夫人应下:“好好好,就照你说的做。”她也只生过一个孩子,对于多胎没经验,那就多找几个一起来照顾贝慈。
这回可不能像上次一样找个不能担事的。
贝慈抱着肚子先出了前厅,一路上不吭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青兰小心又小心地跟在她身边,时不时蹙下眉。
这边于郎中临走前又说:“老夫人应照顾着孕妇的心情,过于焦虑的情绪会导致她身体不适,府里的人最好不要在她面前表现的太过。”
“是是是,老身定照做。”
送走于郎中,老夫人呆坐好半晌,做好安排才起身离去。
……
贝慈回来之后也没去魏泽如的卧房,直接回了自己住的西厢房,里面所有东西一应俱全,比他那边更方便。
面朝墙壁侧卧着,贝慈轻轻摸着肚子,面上挂着忧愁,轻声细语呢喃着:“你们要乖,到了日子就主动出来,别折腾娘,娘胆子小,经不起吓。”
“你们若是不乖,就没娘了。”
“这可不是吓唬你们,这倒霉地方医疗不发达,生孩子就是九死一生,可身为女子又无法摆脱,所以,体谅体谅娘亲的辛苦,乖乖长大,乖乖出来。”
她轻轻拍了下肚子,单方面宣布:“就这么说定了!”
“谁若是不听话,出来就是老虎凳、辣椒水伺候,哼!”
威胁一番,贝慈撑不住疲累,盖着羊毛毯子悠悠睡过去。
会完客,直到夜幕降临,在床上躺尸的魏泽如也没等到该出现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