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航背后的槐树受到了讲道的浸染,竟然提前了花期,为了一朝讲道的楚航,开出了自己最美的花朵作为感谢。
展红雪看到楚航背后满树的槐花,不禁吟声道“古有妙笔生花,今日我楚兄语落花开,这让我等凡人如何能追上你的脚步啊。”摇头叹气,展红雪俊美的脸上满是感慨。
大部分剑宗弟子都原地打坐,抓紧时间感悟楚航话语中的各种奇妙,为自己争取突破的契机。
韩不语周身气息凝实,隐隐有冰凤翔于九天之姿,她也从楚航的道经中顿悟许多,对比其他人,跟楚航交过手的她更容易明悟真正的忘情之道,本就是三品巅峰距离二品只差临门一脚的韩不语,终于拥有了一个契机,将要升至二品之境。
“哈哈哈,精彩精彩,果然是天纵之姿,这个年纪对剑道有如此感悟,本宗也不得不高看你,来吧楚航,本宗不废你剑意了,只要你愿意拜我为师,修行我的太上忘情之道,他日你即为宗主。”张风雪僵硬的挤出笑容,依然想要楚航修行他的道路。
“我的时间不多了,修了一辈子也改不了什么新的忘情之道了,只要你愿意继承我的衣钵,日后剑宗如何安排,你让他们修什么,本宗也不会管。”对于张风雪来说,穷尽一生所走的道路都是忘情、绝情之路,即使如今论道也不可能承认是自己输了,要让一个人去否定自己的一件事就很难了,若让他否定自己的一切,那是难上加难。
“老头,你着相了,实话跟你说吧,我不可能入什么太上剑宗,我来此的目的是受剑门关秦将军所托,寻找他的女儿秦子萱,她本是来这里玩耍,不知为何被你强行留在山门中,老头你可别不承认。”楚航见时间差不多了,料想李令月应该早已送走了秦子萱,便直接向张风雪摊牌。
“这有何不敢承认,秦子萱她有宗主之姿,十分适合我门的太上忘情诀功法,我将其收为亲传,日后让她坐宗主,可有什么错。”
“你这老头,你自己想这样,就要强迫别人吗,你为什么不问问秦子萱愿不愿意作宗主,你的两位长老想不想作,说是忘情,可你有如此执念,难道不也是你的私情吗。”楚航一语揭穿张风雪的虚伪,道出了事情的本质。
太上忘情,说是忘情,忘掉的都是亲情,爱情,友情,结果不绝掉自己的私情,绝他人之情感,不绝私心,何谈太上。
“唉,多说无意,本宗便留你在这剑宗山上,时间长了自然会改变你的想法,放心吧,你若留下来继承宗主之位,秦子萱我便会放她离开。”张风雪如此说道,再次抬起右手对着楚航轻轻一抓,便要将其带离演武场。
一掌手的虚影被真炁凝结出来,将楚航头顶的天空都遮住,根本不给他逃的机会,在二品强者面前,也不要想着逃跑。
“师叔,不必带楚少侠离开了,秦子萱也不用放了,我已经送她下山了。”一道青白色的身影从远方一闪而逝,将楚航从张风雪的巨掌下救出。
“程风,你还敢回宗门,当年的断臂之痛忘记了吗。”张风雪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独臂男子。
来人正是程风,一只独臂拽着楚航的后脖领,两人退到演武台上。
“怎么都喜欢抓人后脖领啊!程前辈快放开我。”楚航翻着白眼冲程风发牢骚。
程风把抓着楚航衣领的手一松,扑通一声,楚航一屁蹲摔在地上,不满的揉着屁股。
“师叔,我当然敢回宗门,当年我师傅的事一直没查清楚,我怎么能忘,您这宗主做了这么多年,不会忘记了您还有个师弟,曾经也是惊才艳艳,想要改变太上剑宗这无情之路的吧。”程风面沉如水,冰冷的注视着张风雪。
“师弟当年的路并不适合剑宗,步子跨得太大了,也不应该让你们作第一批实验者,他也因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我一直也很惋惜。”张风雪喃喃地说道。
“不对吧师叔,您这忘情之道可不应该有惋惜这种情绪。”程风露出一丝冷笑,举起剑指向张风雪。
“楚航我得带走,这个人你留不得,让我们走对剑宗好,你也能安渡个晚年。”
“还没有我太上剑宗留不得的人,今天你们俩就都别走了,壬戌、庚午,去试试程风这几年的长进吧。”张风雪重新坐回蒲团之上,淡淡的注视着。
壬戌、庚午二人纵身飞向程风,想从他手里夺过楚航,程风单臂持剑,太上无情剑意散发着勃勃生机,一人截下两名二品高手,瞬间三人便战在一起,本是同源的功法,一边如松柏孤立深山,苍劲有力,一边如寒风,如暴雪,冷冽异常。
在二品强者们交战的余波下,楚航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躲避就已经让他疲于奔命,稍有想跑的意图,两位长老就会对他发起攻击,迫使程风帮楚航招架,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原地,等待战斗的结果。
真炁纵横于天地之间,程风以一敌二非常吃力,已经渐渐落入下风。
“不行辣,这太上剑宗要乱起来了,这么大的动静该把老妖婆吸引过来了,找机会我得溜。”苏云岚看着天边的战斗倒是十分的淡定,只是心里早就计划起了逃跑换地。
壬戌找到一处破绽,程风只有一只手,面对他二人齐力攻击总会慢半拍招架,趁程风旧力已竭新力未起之时,壬戌一剑斩向程风的胳膊。
正在此时,一只冰凤展翅而来,瞬间出现一柄淡蓝色半透明的长剑,招架住壬戌这一击,并将其引开程风身旁。
“不语,你这是干什么。”壬戌见阻挡自己的是刚刚完成二品晋升的韩不语,吃惊的问。
“师傅、前辈,我知道子萱并不喜欢修炼,也不愿意作宗主,跟楚师弟一样,他们都有自己的梦想和想做的事,不语愚笨,可我感觉师傅你真的做错了,修行之路怎么可以强迫别人。”韩不语银牙紧咬嘴唇,依然不退半步,阻挡在壬戌和程风之间,形成两个一对一的局面。
“壬戌,不必留手,她若插手,一视同仁。”张风雪见此眉毛都没有挑一下,冷酷的仿佛对待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