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言看了看楚航和李令月,见楚航带着名貌美的女子,高风心下有些骚动,楚航说话又如此软弱,想当和事佬的模样已经被高风打上了“有钱、爱管闲事、没啥实力”的标签。
于是高风面瘫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哟,这位兄台好大方啊,不知道这鱼是你吃的还是那位小姐吃的,若是那位小姐吃的我们三人倒是也能接受,只需要你让她过来陪我们三个喝一杯,我就放了这老板怎么样。”
这高风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令月正愁没理由教训他们,自己倒送上门非要惹这女煞星眉头。
“好啊,那我就陪三位喝一杯。”李令月一脸冷笑的起身,拳头已经暗暗攥紧,准备教训这三人了。
楚航一阵头大,让李令月出手的话,这三人肯定伤的轻不了,自己二人刚到安顺,不太适合这么早就暴露身份,还好自己这几日已经把焚焰决练到引气圆满的地步,应该足以摆平这三人,于是直接将桌上的茶壶丢了过去,怒骂道。
“你们三个狗贼竟敢羞辱我娘子,讨打。”
茶壶飞行速度很快,楚航又是突然出手,高风根本反应不过来,被茶壶正中鼻子,茶壶瞬间在他脸上碎开,高风被砸的从凳子上摔倒,鲜血从脸上流出。
说时迟那时快,楚航趁其余二人反应不及,猝然起身逼近,两步就到了高岚面前,腰一沉,肩一抖,以指作剑,一个直刺就捅在高岚胸口,指尖竟带有几分淡红色的虚影。
高岚仓皇间运炁阻挡,却没想到楚航这一剑指竟然锋利异常,一击便刺破他的护体真炁,扎入胸口半寸。
楚航也没想要了他的命,刺入的剑指略作停顿,转而抬起右脚蹬出,一脚便将高岚踹飞出去。
黎文见楚航竟然出手袭击,也是紧忙拔出佩剑反击,腰间寒芒一闪,长剑已经出鞘对着楚航的踹出去还没收回的腿就砍去。
楚航自然对他有所提防,袖口一抖,李令月送的短剑滑出,由下至上,后发先至的一斩掠过,凭借丙级上品兵器的威能,一剑就斩断了黎文的佩剑,随后顺势前顶,剑尖已经抵在了黎文的喉咙处。
黎文只觉得眼前一花,右手的虎口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随后一道寒芒在自己眼中乍现,剑尖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喉咙处,冷汗从额头流下,黎文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擦,你这小子竟然敢偷袭,老子杀了你。”高风这时才刚刚从地上爬起,满脸是血的怒吼着,拔出自己的剑就要攻上来拼命。
楚航正要反击,这时一声厉喝传来。
“都给我住手。”
一个身穿大玄制式巡捕服,身材高挑,用一根红色丝带扎着长长马尾辫的美女从店外闪进,一瞬间就来到高风身旁,用刀背一拍就把高风手中的剑拍落,随后冷眼看向楚航。
楚航感觉背后一凉,感觉到巡捕的杀意,讪讪的放下了抵着黎文喉咙的短剑,手指在剑柄上一挑,短剑嗖的一声就缩回了袖子内。
“来人,把这几个打架的人通通带走。”女巡捕吩咐刚刚跟上来的几名手下。
几名衙役拿着绳子气喘吁吁进门,将楚航和高风三人绑住,牵着四人就要前往衙门。
“你小子,把袖子里的剑给我交了,别想耍花样。”王语儿冷着脸过来,一脚踢在楚航腿弯上。
楚航被这女巡捕踢得一个踉跄,李令月有点不干了,敢动手打自己的人,这事不把老娘放在眼里,刚要发难,楚航急忙对着李令月打眼色,李令月抿了抿嘴,忍住没有发难。
楚航装作老实憨厚的样子,把袖子里的短剑乖乖的交了,对着女巡捕王语儿道“大人,那个能让我跟娘子说句话吗,我怕她一个人不安全。”
王语儿扫了眼李令月,见她衣着华贵,料定也是有点背景的,便也没阻拦。
楚航贼兮兮的凑到李令月身旁,悄悄开口“小姐,你待会带着掌柜和小二来衙门找我,不用来的太快,还有,千万别暴露修为和身份。”
李令月点了点头,也压低声音回道“你自己多小心,别反抗这个巡捕,她应该是七品马上升六品了,你就乖乖走程序,谁要是对你用刑了你给我记住他的名字,回头本宫给你出气。”
楚航咧嘴一笑,眨了眨眼,没有让王语儿多等,跟着队伍被押往县衙。
.....
马县令一直觉得自己是大玄最倒霉的县令了,所管辖的安顺县,名义上是朝廷统治,其实处处受制于宗门,属下对自己也不信服尊重,还不如自己手底下的巡捕有威信,书读不进去,贿赂也没人送,想贪赃枉法都没有门路,只能每天摆烂,妄想着有一天能让家里母老虎松口,再纳一房小妾,给无趣的生活添点滋味。
坐在公堂之上,望着头顶上的明镜高悬,马县令一声长叹“唉,三个月零一天,依然无案可断,有时候属下太能干也不是什么好事,我这个县令天天连个犯人都看不到。”
马县令正在那忧郁着,突然门外传来了喧闹声,马县令眼前一亮,赶忙整理了下官服,正襟危坐在桌前。
只见王语儿押着四名捆着双手的犯人走进公堂,起初王县令还很激动,这王捕头终于开窍了,给本官留了点业务做。
可当马县令看到四名犯人中,三名穿着太上剑宗的衣服时,他想掐死王语儿的心都有,简单的案子一个不给自己审,碰到烫手山芋才想起自己是县令对吧。
不管马县令如何向,王语儿却按着她心中的公正办事“启禀大人,抓到四个当街互殴的犯人,此名叫楚航的,在客栈中出手伤人,打伤了这三位,但事出有因,据楚航叙述,是这三人先调戏他妻子在先,请大人决断。”
楚航闻言心中吐槽“这妞是真虎啊,没看到那县令脸都黑成了酱茄子吗,还让他审呢,他审我能有好受得。”
马县令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敢在安顺地头上打太上剑宗弟子的人,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有恃无恐,自己是真不愿意去赌这概率啊。
但是自己已经坐在了公堂上,也只能硬着头皮先审一审,希望这楚航背景不要太大。
“嫌犯楚航,先说一说吧,从哪里来安顺,所为何事,为何出手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