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公被关押了?”
众人若不是看着徐晃狼狈之色,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这句话。
此时徐晃低着头,颜面尽失。平日以勇武著称,此时却啪啪打脸。垂头丧气地说道:“是晃无能。”
“这小小汾阳县真是胆大包天!”
“还多说什么!待大军挥至,救出主公要紧!”张辽冷言道。
“文远,慢!”情况虽然危急,但戏志才不能慌乱,他必须全面考虑。
“此时主公被羁押,若大军出动,走漏风声,恐对方鱼死网破,伤及主公!”
众人一听,此时确实鲁莽不得。曹谠安危为首要之事,其次再剿匪。
“文远、公明二位将军,可率百十人悄然潜入汾阳县,待救出主公后,子龙将军率大军顷刻而至,缉拿元凶!”
“还是军师思虑周全!”张辽和徐晃不禁赞叹道。
“事不宜迟,二位将军速速行动!”
“诺!”
……………
另一边,曹谠经过一日探查,发现矿场远不止这么简单!
为了防止劳工暴走,矿场四周还有士兵四处游走,起规模不下二百人!而且装备精良,个个身穿甲胄,手执利刃。单看装备,已经与曹谠的并州铁甲可以媲美!
曹谠震惊不已,这小小鲍家竟然还有私人军队!看来鲍家实力远超自己所料:能支撑起私人军队的财力,定然不容小觑!
他不知道这鲍家究竟有多少军队,若是徐晃贸然率军入城,恐怕会受到不小阻力,届时恐怕也会波及无辜。比起这些,他更担心的是牢中的李寒霜……
那鲍裕自从那日见了李寒霜一眼后,整日浑浑噩噩,脑子里全是李寒霜的模样。夜里辗转悱恻,久久不能入眠。
不行!他等不及了,放着如此美人在大牢内,他真是暴殄天物。
值夜狱卒看到鲍裕前来,知趣地退下。此时李寒霜听到铁门外脚步声,警惕地退至墙角。
“美人,有没有想我?独自在这牢中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
李寒霜看着鲍裕猥琐模样,心中恐惧万分,此时曹谠不在身边,只能靠自救了。
她声音颤抖地问道:“你难道不怕拿不到钱吗?”
“哈哈哈,那怕什么?到时候钱到了这汾阳县,还能再出去不成?钱和人我都要哈哈哈哈……”
……………
深夜,整个汾阳县被蒙上一层漆黑的面纱。这汾阳县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了,也是时候给汾阳县换换新天了!
“子龙,子时三刻,若是我二人未能带着主公出城,你便挥军入城!”
此时赵云率领的北军将士就在距离汾阳县十里处,随时待命!
随后三人约定好计划,营救行动便开始!城墙边一阵窸窣声,正是徐晃和张辽。好在仅是城门处有两个正在打瞌睡的守卫,城墙之上并没有守卫。
众人架好云梯,有条不紊地翻过城墙。为了掩人耳目,众人特地脱去甲胄,身穿素装,怀中暗藏短刃,以备不时之需。
“公明,你可知主公在何处?”
“随我来!”
众人没有过多言语,麻利地朝大牢赶去。
此时狱卒都已被鲍裕赶出大牢,正在外面消遣,突然口鼻被人从背后死死捂住,想呼喊却不能发出半分声音,随后利刃划过喉咙,在挣扎着倒地。
“你们两个,在这守着,其余人跟我进去!”
简单布置后,徐晃急忙进入大牢内,正听到李寒霜的呼喊声:“死变态,快滚!”
徐晃一听,心凉了半截,李寒霜在曹谠心中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李寒霜有任何差池,恐怕他只能以死谢罪!
徐晃三步并作两步,朝大牢深处飞奔。此时,鲍裕急不可耐地扑向李寒霜,正欲行不轨之事!却听到身后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还未来及回头察看,却被徐晃一脚飞踢,踹到一旁。
鲍裕心中恼怒,自己从小到大,哪受过别人如此糟蹋自己?
“是谁踢爷!”
正眼一看,发现牢内不知何时涌入十余人正怒眼相视自己。
鲍裕丝毫没了方才气焰,哆哆嗦嗦地问道:“这几位好汉,前来何事?”
定睛一看徐晃,这不是那富商的随从吗?怎会如此之快到这里来?
徐晃扶起李寒霜,问道:“姑娘无碍否?”
“多亏徐将军来得及时。”
那鲍裕听到李寒霜称那随从为将军,心中顿时暗道不妙,恐怕自己惹上了大麻烦。
徐晃松了一口气,揪起地上的鲍裕,先是抽了几巴掌,解了心中之气,随后怒目圆视,双手摇晃着鲍裕问道:“我家主公在哪!快说!”
此时鲍裕感觉浑身如同散架一般,耳朵嗡嗡直响,几乎快要昏厥,用牙缝挤出两个字:“矿场……”随后便晕死了过去。
“妈的!给老子醒醒!”徐晃见还未问出矿场位置,又是两巴掌上去。张辽急忙拦住,说道:“公明,这家伙已经晕死过去,再打也没有用,如今之计先找到主公为妙!”
徐晃命人携着鲍裕,带着众人离开大牢。“公明,这汾阳县南北两侧为山,矿场大致就在这其中。不如前去东门,抓住守卫盘问一番,便可得知。”
“善!”
虽然众人行事已经极为隐蔽,但十几人奈何还是过于招摇,早被鲍家家主鲍筠布置的暗哨发觉,急忙前往鲍府汇报去了。
……………
鲍府内,此时鲍筠早已歇息,管家轻声敲门呼唤。许久屋内传来愠怒声:“何事?”
管家听后,具告此事,鲍筠听后,困意顿时消退,急忙穿衣,来到大厅。
随后,下人又着急禀告,不知所踪,值夜狱卒亦被杀害。
鲍筠闻后大惊失色,先前早就耳闻鲍裕抓到一个富商,看来这富商大有来头!
“传令所有人,矿场集合!”
鲍筠虽心中忧虑不已,但现在头脑异常清醒,只有将曹谠牢牢捏在手中,自己儿子尚可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