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谠此时内心唏嘘不已,原想自己住在客栈,许奕定会顾及旁人,不敢动手,不料为了杀死自己,不惜让这么多人遭殃。曹谠早就猜出了幕后真凶,熟知自己底细况且想致自己于死地的无非只有赵忠。也只有赵忠有如此庞大权力,可以拉拢县令为自己所用。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曹谠虽内心痛恨至极,但怎奈现在自己势单力薄,只能暂且隐忍。
“赵忠,他日定叫汝跪地求饶!”
“我替主公把他碎尸万段!”韩暹也随即恶狠狠地说道。
“赵忠和你有仇吗?”
“没有。”
“你认识赵忠吗”
“不认识。”
“……”曹谠瞬间被韩暹的话无语到。
“得罪了主公,就是狗皇帝我……”韩暹一激动,不禁大声吼道 。
曹谠瞬间被韩暹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堵住韩暹的嘴。如今在天子脚下,但凡这句话被被人听到,曹谠和韩暹二人脑袋就得落地。
“才时,说话注意些!等到上任以后,你我就在皇宫中,倘若是再说出这种话,你我十条命都不够杀的!”曹谠厉声嘱咐道,生怕韩暹再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语。
“哦……”
韩暹第一次感到当官的不痛快,以前想骂谁就骂谁,丝毫没有任何顾虑,如今说话都要小心,好不痛快!
二人换了身行头,连夜渡过黄河去,来到河南尹。快马加鞭,天亮之前赶到了洛阳。进了洛阳,曹谠才彻底放松一口气。任凭赵忠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洛阳城内谋杀朝廷命官。
………
另一边,赵忠正在品茗茶水,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心情甚是愉悦。
“赵公,曹谠进城了!”
赵忠一听,茶水从口中喷涌而出。此刻赵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曹谠不是早已化为灰烬了吗!”赵忠宁愿相信此刻在洛阳城中的是曹谠的魂魄。而在事实面前赵忠只能妥协。
“许奕!汝好大的胆子,竟敢骗我!”赵忠左手暗暗发力,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声响,手中把玩的佛珠散落一地。
“废物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暗中解决掉。”
“是!”
………
另一边,光天化日之下,一群黑衣人直冲许奕府上,见人就砍,全府上下几十人无一幸免,全化为肉泥……
太守李韵刚得知消息,却同时收到了赵忠的恐吓书信,令其袖手旁观,否则同许奕下场一样。这李韵凭李家世代奋斗才得来此位,生怕一不留意丢掉。见是赵忠命令,怎敢不听?于是许奕府上几十条人命不了了之。
………
“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数千年繁华都城在曹谠眼前浮现,洛阳的景观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热风拂面,行走在洛阳街道上,曹谠眼望着体味着这盛唐洛阳的繁华喧嚣,心头没来由地一喜,又是一叹:洛阳,是当时的世界名城,丝绸之路的东端,是中国历史上建都时间最长的城市。然而,这座名城又无数次成为兵家必争之地、两军对垒的战场,宏伟的宫殿,繁华的市区,几度化为丘墟,又几度繁盛。
“子言!”
曹谠思绪被身后传来的呼唤声打断,扭头看去,正是正在巡逻的曹操!
“孟德兄好久不见!”他乡遇故知,此刻在这陌生的城市里,曹操却显得格外亲切。
“子言汝先去郎中署完成交接事宜,随后吾给汝接风洗尘!”
曹谠面露难色,说道:“孟德兄,可否引路?”
曹操少年时便在洛阳求学,在洛阳生活多年,对洛阳一切了如指掌,这里如同曹操到第二个故乡。
曹操爽快地说道:“哈哈哈,这有何难!子言请随我来!”
随后便对身后的副官说道:“汝先巡视,吾带曹中郎寻路。”
“诺。”
曹操和曹谠攀谈起来:“子言,汝大破叛军一事可谓是天下尽知,前些时日整个洛阳城都传得沸沸扬扬。”
“可惜……”曹操话音一转,将声音压低,小声说道:“可惜十常侍始终以令尊为由,谗言陛下,否则汝至少官拜九卿!”
一提到曹鸾,曹谠瞬间火气上涌,若不是十常侍为祸朝政,曹鸾怎能含冤而死?“家父何错之有!”
此时曹谠怒发冲冠,虎目圆睁,仿佛片刻间杀入宫中取十常侍首级。曹谠看到曹谠此态,也不敢多言一句。片刻之后,曹谠缓过神来,叹了口气说道:“孟德兄勿怪,是谠失礼了。”
“子言心情吾理解。”
随后曹操转移话题道:“子言,吾前些时日书信家父,查询家谱可知,槐里令曹全正是和操是同宗。”
“若是曹全真为汝叔父,那你我二人便是同宗之人。”曹操轻抚胡须说道。
“那谠自当抽空拜访此人一番。”是否和曹操是不是同宗曹谠到时不关心,若是曹全真是自己叔父,那这个世上又多了一个亲人。
说话间,二人变到了郎中署,曹操指着大门上的牌匾说道:“此处便是郎中署,子言汝进去吧。”
“才时,汝在外等候一下吧。”
随后曹谠便轻叩府衙大门,随后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汝作甚?”看着曹谠着装眼神里充满不屑。原来曹谠为了隐藏身份,赶路期间换上了粗布麻衣,加上多日未洗漱,此刻曹谠和草野莽夫相差无二。
“敢问光禄卿大人可在?吾乃信任羽林郎曹谠。”
那看门小厮一听曹谠,瞬间恭敬起来,弯腰说道:“大人请虽我来!”
随着大门吱呀声合上,郎中署瞬间同外界隔绝,仿佛洛阳城街道上的繁华与此地无关。官场上的威压席卷而来,曹谠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
光禄勋管宫中一切事情,实乃要职,直接关系到皇帝的安慰,自然选用亲信人任用。而此时光禄勋一职由皇室宗亲刘仕所任。
此等要职办公府衙定非比寻常!整个郎中署占地极广,除了办公所在,府衙后面修建宅邸,供所有属官居住。
曹谠被带到一处房屋前,此处位于郎中署正中央,只有在这里办公的人才是整个郎中署的主人!
“光禄卿大人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