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的男人已经在照片拍摄不到半个小时之后,就已经把照片里的男生背景都调查清楚了。
苏鹤礼面上带着温怒,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眼神满是阴沉。
“哥哥,你在家吗?”
皎盈回到家里,看到鞋架上的皮鞋,立刻开心的叫起来,
苏鹤礼听到小姑娘的声音,强压住怒火,
刚走到楼梯口,
他就看见皎盈连拖鞋都没穿,买来的东西扔了一地,光着脚就要往楼上跑。
苏鹤礼一瞬间感觉心里的怒火消散的不少,
他浅笑着语气低柔道:
“我在这里又不会跑了,怎么急的连鞋都不穿了啊?”
听到声音,皎盈立刻抬头,又惊讶又开心,
她整个人笑盈盈的就扑了过来:
“哥!你真在啊!你都已经好久没有回家陪我了……”
苏鹤礼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臂就已经稳稳的接住了她,
女孩身上香香软软的,清淡的香气带着温热的气息洒落在胸口,
苏鹤礼的心跳在这一刻猛烈加速,从前胸处传来的酥麻似电流一般淌过全身,
他整个人都僵硬住,
就在这时,温柔的触感消失了,这亲密转瞬即逝。
皎盈兴奋的拽着苏鹤礼往楼下走,
“哥,我今天买了好几个衣服和包包,可好看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开心的给他展示今天购物的成果。
只留下苏鹤礼一个人,心脏默默的在胸口里狂跳,情愫在安静中疯长。
这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苏鹤礼只知道在小时候皎盈一直身体不好,爸爸妈妈一直陪着妹妹在国外,只有过年才会回国看他。
他从小就一直是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有亲人的意识。
后来就是父母去世,
苏鹤礼就继承了苏家的遗产,旁人终极一生不可得的东西,对他而言唾手可得。
当然,这份家产还附带了一个小东西——他的妹妹。
苏鹤礼手段狠厉,刚开始还有人看他年纪轻轻,想要染指苏家财产,可是他轻而易举就震住了,
后来人人都敬他怕他,
除了那个小姑娘。
那个可爱的,天真的,一心一意依赖他的女孩。
当她窝在他怀里,一边落着小珍珠,一边委屈巴巴的问他:“爸爸妈妈去哪里了?”的时候,
向来冷静的男人只能手忙脚乱的安慰着胸前的女孩,看不出喜怒的脸上第一次染上一丝无措。
从此,房间里会传来他柔声哼曲子哄人睡觉的声音。
整个圈子都知道,苏家兄妹感情很好,在商业场上铁血无情的男人,是一个纯纯的妹控,所有事情,都以妹妹为主。
苏鹤礼很幸福,他可以永远和妹妹相依为命,两个人永不分离,
他原本是这么以为的。
但是,
他的女孩长大了……
“哥,你看这个包,是不是很好看……这个还是楚逾白挑的,没想到他眼光还挺好……”
皎盈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苏鹤礼的回忆。
“是挺好看的。”
他僵硬的扬起一个笑,眼神紧紧的盯着女孩的表情:
“楚逾白……是盈盈的男朋友吗?”
皎盈疑惑,
怎么老有人误会她跟楚逾白是一对啊,时以辰这样就算了,哥哥怎么也是啊?
皎盈摇了摇头,
“没有啊。”
苏鹤礼想到了刚刚照片上的两个举止亲密的人,笑容更勉强了:
“真的嘛?你不要骗哥哥。”
“不会骗的。”
皎盈还在烦翻找着袋子里的衣服,随口一说:
“不过我总有男朋友的啊。”
苏鹤礼瞳孔猛的一缩,感觉脑袋“嗡”的一声。
一想到皎盈以后会某个男人一起牵手,接吻,甚至……
苏鹤礼的胸口的郁气一定要压抑不住了,
他垂眸看皎盈,眼尾猩红一片:
“所以……盈盈喜欢类型是今天那个男生嘛?”
楚逾白性格确实不错,
皎盈下意识的点点头,
苏鹤礼的脸色微微发青,
他低着头,双眸里充满暴戾,脸色格外阴沉,仿佛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一股无法言喻的沉重和愤怒几乎要将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压低了。
皎盈也感受到了,
她看向状态很不好的哥哥,眨了眨眼,似乎反应过来为什么苏鹤礼这副样子了。
“诶呀,哥你不用担心,如果我有男朋友一定会跟你说的,放心啦~”
苏鹤礼笑的勉强,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皎盈只是以为这是哥哥对妹妹的保护欲,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皎盈放学回到家,
看着家里的摆设,觉得有些莫名的奇怪。
怎么感觉……好多东西都换了位置?
还有一些应该是新添的,她之前都没有见过,
咦?原来东西也没了诶……
正在皎盈疑惑的时候,
“盈盈。”
苏鹤礼罕见的穿了件白色衬衫,原来的金丝眼镜也换成了银丝细,他的头发没有像往常一样梳上去,而是乖顺的垂在额前,
少了几分位高权重的压迫感,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学生。
有点眼熟,
皎盈眯了眯眼,
男人端着菜放在餐桌上,笑得温柔:“快来吃饭吧。”
直到吃完饭,
皎盈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着有苏鹤礼递过来的水果,才有点反应过来他今天的风格像谁,
——楚逾白。
“给。”
苏鹤礼又插了一块儿苹果送到皎盈嘴边,
本来由佣人干的活,某位苏总裁非要自己来削,
修长的手指,拿着刀,红色的果皮一点点落下,格外优雅,整个人都像是个艺术品。
皎盈看着自己哥哥贤惠的样子,打趣道:
“哥,你今天好清纯哦。”
苏鹤礼呼吸一窒,无端有些紧张,
“怎么,这样不好吗?你不喜欢?”
皎盈嚼着水果含糊不清的说:“嗯挺好的啊。”
苏鹤礼松了一口气,
喜悦的同时,心头又涌上了一股酸涩,怒火与酸气混合在一起,充斥着男人的心脏,
他的妹妹居然如此喜欢那个男人……真该死!
苏鹤礼脑子里已经闪过百上千无时无息处理掉一个人的办法。
“对了,哥哥!”
皎盈突然想起什么,有些疑惑的人:“家里摆件怎么变位置了?你动了吗?”
握着刀的手因为用力而变得骨节突起、泛白,
苏鹤礼的唇瓣也不自觉地颤动了几下,难掩他内心的慌乱。
吃醋的男人趁着皎盈不在家,发了好大的疯,被地里摔了不少的东西,
又趁女孩回来之前把东西都收拾好,装作没有发生一样。
当然这些都不能说,
他抿了抿唇:“嗯,我让佣人重新布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