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指着香炉说道,“贺家的香火全在这里,你拿走吧!”
苗又安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贺家的香火,你全都拿走,我一点都不留!”
此香火非彼香火,苗又安勃然大怒,侯曼竹这个失去男人的臭女人,竟敢耍我!
她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说道,“姐姐,我说的香火,不是这个意思,耀祖是贺家唯一的男丁,他要继承贺家的香火,也就是说,他要继承贺家的财产。”
她瞅瞅贺家的院子,这院子不太大,她没看上,贺远挣得工资,大部分也都给了她,她早就知道,贺家其实也没多少钱了,她这次来,就是冲着那两千个银元来的。
“姐姐,我都听说了,新镇长给了两千个银元,这可是贺远的抚恤金,他的抚恤金,只能给他的儿子。”
到此时,苗又安终于露出了她的嘴脸。
她烦躁的摸一把脸,眼泪流个没完,莫非还真像侯曼竹说的,要流一公斤?
“姐姐,你不会是想跟我争吧?我知道你女儿身子不好,得治病,这样吧,这院子给你,我再给你留一百个大洋,剩下的都给耀祖,我给他攒着,一个子儿都不花,将来等他长大了,给他买房子娶媳妇,到时候,还得你坐到主位上,给你敬茶呢。”
这些话,苗又安在心里想了多少遍了,“还有贺柔,她长大了,也得娘家支撑,到时候,耀祖就是他的依仗,这女人啊,少了娘家人帮扶可不行。”
扒拉扒拉,一套一套的。
苏青冷笑了一声,不管到了哪个世界,都是用这一套来诓女人们,钱给兄弟们留着,因为他们好了,你才有依仗,婆家才会高看你。
到最后呢?钱都给了兄弟们,女人嫁出去了,直接丢给你一句话,“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泼出去的水,你婆家的事,是你自己的事,跟娘家有什么关系。”
反正不管到了人生哪个阶段,总会冒出一些有利于男人而让女人甘愿奉献的话,到了下个阶段,上个阶段的话,又都全部推翻,就像放屁一样,根本不作数。
苏青低下头问贺耀祖,“你会将你的吃食分给妹妹吗?”
贺耀祖早就不耐烦了,他白了苏青一眼,大声喊道,“我没有妹妹!”
苗又安急了,“耀祖,你这孩子,你贺柔妹妹,你忘了?”
“哦,那个残废的黄毛丫头,我才不分给她!”
贺耀祖扒拉一下眼皮,朝苏青做鬼脸,“残废人!呕呕呕!赔钱货!”
苗又安忙捂住贺耀祖的嘴,“别说了!姐姐,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你看耀祖长得多壮实,长大了肯定能照顾你,贺柔就不行了,她还得你照顾。”
苗又安一再提贺柔和贺耀祖的身体区别,在她看来,这应该是侯曼竹非常在意的一个事情。
其实也真的是,要是真正的侯曼竹在这里,估计会听进去她的话,真能将钱给他,就为了给贺柔谋求一个兄弟。
但苏青早已经知晓了苗又安的打算。
“贺耀祖,你爹的名字是什么?”
这个贺耀祖可熟悉了,他爹时不时的就去看他,给他买好吃的好玩的,“我知道!邓海文!”
这次,苗又安的终于变了,她捂住贺耀祖的嘴,“别说了!”
贺耀祖哇哇大哭,苗又安抬头看看苏青,终于不再装了,“侯曼竹,我告诉你,这两千个银元,今天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贺耀祖不是贺远的儿子,是邓海文的儿子,凭什么要来拿贺家的钱?”
“侯曼竹,死无对证,他是我生的,我说他是谁的儿子,他就是谁的儿子。”
说完,苗又安冲外面喊了一声,“别看热闹了,快进来吧!”
“呵呵呵,这不是好看嘛,就多看了一会儿。”
门再次开了,一个男人,领着七八个打手走了进来,看来已经做好了准备。
前面男人竖着中分头,看着就不是好东西,正是邓海文,他拿着手枪,后面的人,全都拿着砍刀。
苗又安不高兴的说道,“我废了半天口舌,她死猪一样,赶紧把她收拾了,拿钱我们走!”
她站到了后面,邓海文顶上了。
邓海文将手枪上膛,“侯曼竹,刚才的事情我听说了,听说你也有枪,但我告诉你,这清河镇,是我们邓家的地盘,我要是不发话,没人敢让你住下去。
这么着吧,银元你拿两百个,剩下的给我们,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苏青冷笑,“做梦!”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给她个教训,给我上!”
邓海文退到了后面,后面的七八个打手上来了。
苏青退到后面,将香炉狠狠一踢,香灰飞了漫天,迷了那些人的眼。
“哎呀,呸呸!”
这还不够,苏青将睚眦必报伞拿出来,打开之后,透明的伞面吸收了很多的香灰。
众人感觉到眼前一亮,香灰不见了。
然后听到“砰!”的一声,刚才的香灰又反弹了回来。
粒粒香灰弹到了几个打手的身体里,顷刻之间就毙命了。
但邓海文,苗又安,还有贺耀祖可就惨了。
这香灰像是有生命一样,在三人之间建立了一条线,将这三人牢牢的捆绑在了一起,一会儿扯到东边,一会儿扯到了西边,一会儿甩到天上去,一会儿又掉在了地上。
睚眦必报伞玩的不亦乐乎,这三人被折磨的很快就不行了。
先不行的,是贺耀祖,他的年龄毕竟小。
说起来,这贺耀祖别看年纪最小,但上辈子,他却是侯曼竹被摧残的最大的受益人,贺远将挣来的钱,还有职位,大部分都传给了长子贺耀祖。
而这些钱,这些职位,几乎全都是用侯曼竹的身体换来的,所以他的死,一点儿都不冤枉。
后面,死的就是苗又安了,她被睚眦必报伞摔的全身裂成了一条一条的,足足疼了七天七夜才死。
最后是邓海文,被睚眦必报伞丢到了一根尖锐的木棍上,直接弄死了。
说起来,他竟然是欠侯曼竹最少的一个人。
全都死干净了,苏青将这些人的尸体浇上汽油,全都烧掉了。
说也奇怪,她的院子里这么折腾,刚才又死了那么多人,这新来的镇长也没来找苏青的茬。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苏青将贺家的院子,一把大火烧掉,足足烧了一天一夜才停歇,一点儿完整的东西都没落下,全是灰烬。
这是侯曼竹和贺柔的伤心之地,不能留着。
苏青带着贺柔去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她给贺柔吃了空间里的药,治好了她的腿,保护着她安全健康的长大,幸福的过了一生。
母女连心,贺柔幸福,侯曼竹就感觉幸福。
999告诉苏青,侯曼竹的怨气消散了,他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