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满意的回了屋,让这群饿狼互相撕咬起来,他们才会真的疼。
刚消停了一会儿,门被踹开了,曹思新带着丫鬟婆子闯了进来。
曹思新最近很是烦躁,以前金秀儒没当县令时,他们夫妻还算和睦,自打当了县令,她从原配变成平妻,金秀儒还妄想把许红樱给睡了,都怪这个女人勾引她男人!
但自从金秀儒和男人睡了以后,曹思新的想法又变了,都怪许红樱,要是你顺从了金秀儒,他能去找男人吗?
总之,她今天的不幸,都怪许红樱,她今天要收拾这个贱女人!
苏青站起来,“你要作甚?”
曹思新看苏青脸若桃花,气的咬牙,“给我划烂她那张脸,让她再勾引男人!”
丫鬟婆子上来就撕扯苏青,后面两个还拿着个麻袋,看来要把苏青给装进去。
嘿,连工具都替她准备好了,那就干吧!
擒贼先擒王,苏青猛跑几步,将丫鬟婆子冲到一边,再猛地一跳,一下子就将曹思新给扑倒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曹思新根本没察觉,“啊!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划烂你的脸了!”
苏青扯下曹思新头上的金簪子,拿起一看,“这簪子还是我的!你何时偷走的!”
苏青刺啦刺啦划了一顿,曹思新捂住头部,但脸上还是被划了好几道,她吼道,“快把她拉开,你们这群废物!”
丫鬟婆子又上来撕扯苏青,苏青跳起来,一个一个摁住,全给划了个遍,每个人脸上都顶着几道伤痕才罢休。
女人的脸就是他们的天,这下子,丫鬟婆子全不敢闹了,都站的离苏青远远的,曹思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你给我等着!”
报复很快来了,没人给苏青送饭了,要不就给她端来一些馊饭馊菜,苏青嗤笑,“真是小孩子游戏,有能耐你给我下毒啊!”
她大摇大摆走到前厅,金家人正在吃饭,苏青坐下,拿起筷子就吃,什么好吃吃什么,吃完还把饭桌给掀了,让他们再也吃不成。
金家人现在不敢惹苏青,生怕她发疯,等问清是曹思新惹的祸,魏珍狠狠扇了她几个耳光,“家里现在正乱的很,你去惹她做什么!”
曹思新气的恼了,她以前从没见过金盛和魏珍,这两个人突然冒出来说是金秀儒的父母,她没办法只能跟着叫爹娘,但这两个人对她越来越过分,她再也不能忍。
曹思新拔下簪子朝魏珍扎过去,“我让你打我,扎死你!你儿子干的好事,你找我干什么!”
两个女人纠缠在一起,金秀儒气的大骂,“别打了!”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两只母老虎早就积怨很深,今天一定要分个输赢,谁扯都扯不开。
正打的热闹,外面有衙役进来,“金秀儒何在?”
“我是。”
“有人到知府那里,告你卖官求财,跟我们走一趟吧。”
“误会,都是误会啊。”
“是不是误会,到知府那里说说清楚。”
说完,拷了金秀儒就走。
金家人都傻眼了,金盛和魏珍急的团团转,他们担心的还不是卖官,他们担心到了知府面前,金秀儒会暴露他是个假货的事实!
怎么办?一旦查出,那是要诛九族的!
五日后,知府衙门传来消息,金秀儒已经招供,承认卖官求财,被关入牢中,三日后到京城刑部接受审判。
得知消息后,金盛从箱子底下掏出一包药粉,他假惺惺的流了几滴眼泪,“没想到过了二十年,这药粉竟然会给我儿子吃,真是报应啊!”
要说这金盛和魏珍也是狠的,儿子再亲,也不如自己亲,谁活着,都不如自己活着,他们两个思来想去,还用当年那一招,杀人灭口。
金盛夫妻将李长河叫到屋里,“长河,你武功最好,这次还是依仗你了。”
“老爷的意思是?”
“这药粉你拿着,秀儒被带到京城,我担心他受不住刑罚,将我们那些旧事倒出,你找个机会,将这药粉喂给他吃吧。”
“老爷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金盛叹一口气,“这孩子从小没跟着我们长大,心里到底是跟我们不亲,一到关键时刻,出卖我们是肯定的,我这父亲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个好死了。”
李长河接过药包,等出了屋子,他心中冷笑,给金秀儒个好死?妄想!
他将真的金秀儒杀死,一力扶持着这个假货,出力最大,谁想到自己被诬陷,这个假货不但不护着自己,还妄想让自己顶罪,这样忘恩负义之辈,自己绝不会让他好死!
苏青觉得府里的气氛不对,金秀儒三日后押赴京城,金盛和魏珍却神色平淡,曹思新哭啼几声后,开始收拾包袱跑路,李长河也闷在屋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去替他奔走。
这么快就认命了吗?这绝对不是心狠手辣的金家!
这天晚上,李长河开始动了,他穿上夜行衣,将一根笛子装入怀中,往城外奔去,今天金秀儒已经被押赴京城。
苏青同样一身夜行衣,跟在他后面,只见李长河到了城外,找到金秀儒的囚车后,就远远的躲在了树林里。
前面篝火点燃,金秀儒戴着手铐脚镣,两个衙役在一旁休整。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两个衙役纳闷道,“大半夜的,怎会有人吹笛子?”
金秀儒听了一会儿,却浑身哆嗦起来,这个笛声,他当初曾听到过!
当初他蹲在李长河身边,亲眼看着他拿出根短笛吹了一会儿,就从四面八方爬出来很多条毒蛇。
他再猛地一吹,调子高昂起来,那些毒蛇就朝那真金秀儒扑过去,不到一刻钟,就将他包裹起来,真金秀儒整个成了个蛇人。
等到一个时辰后,毒蛇散去,真金秀儒皮肤变成黑色,人也浮肿的厉害,根本认不出他原来的样子,死的透透的了,李长河交代他,不要去碰真金秀儒,要不然他也会被毒死。
金秀儒哆嗦着想到,难道他也要得此结局吗?
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条条小蛇出现,吐着信子,看上去很是瘆人。
金秀儒大叫,“蛇!有毒蛇!”
两个衙役站起来,拿着刀过去,“这大半夜的怎会有毒蛇?”
他们拿出雄黄粉洒在草上,但一会儿又从另一个方向游来更多的毒蛇,衙役也慌了,“难道这附近有蛇窝?”
正着急的时候,笛声忽然停了,蛇愣了片刻,然后逐渐散了。
金秀儒一脸鼻涕眼泪的跌落在地上,刚才吓死他了。
苏青吹吹无声手枪的白烟,管你是笛子还是大刀,都不如这热武器好使啊。
李长河拿着笛子吹的正来劲,却被苏青一枪打中了右手,“有暗器!”
他意识到不对,转身就跑,接着腿也中了枪,没跑几步,就趴在地上。
苏青走过去,一脚将他踹过来,李长河恨恨的盯着她,“果然是你!”
“是我啊,你能拿我怎么地?”
常年玩毒蛇的人,怎么会不带毒,李长河左手一扬,一阵白烟朝苏青飞来,苏青早有准备,把帽子一拉,一个防毒面具罩在脸上。
李长河大惊,“你到底是何人?”
“是你奶奶!是你祖宗!”
苏青从怀里拿出一根长笛,“不就是玩笛子吗?当谁不会啊,来,你祖宗陪你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