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仆人朝苏青扑过来,她轻飘飘跳出圈子,那四个人扑了个空。
静平郡主十分惊讶,“我竟不知道,你还会武功?”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苏青从地上抄起陆冠年的刀,急步上前,脚步如行云流水,片刻之间就将四个仆人噶了脖子,“噗嗤噗嗤”,四个人登时委地而亡。
静平郡主没料到苏青武功如此之好,她握紧匕首,刚想喊人,苏青就跃到她跟前,点中了她的哑穴,静平郡主所有的话都噎回了肚子里。
苏青将她用床单捆好,拿起炕桌上的纸笔,“我给你变个戏法。”
她当着静平郡主的面,写了一封信,笔迹和陆冠年的一样,内容也是一字不差。
静平郡主挣扎的十分厉害,她不敢置信的瞪着苏青,是你,原来是你!
苏青微微一笑,“是我,那三封信是我写的,也是我去报的信,陆冠年根本就没有通敌叛国,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静平郡主死命的挣扎起来,眼里的毒光像是要把苏青给吃了。
“谁让你不相信你的夫君,没说几句话就把他给杀了,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
这话说的静平郡主流下泪来,她哭了一下又仇恨的看着苏青。
苏青端起那杯茶水,“你也不用恨我,我当日只说要和陆冠年和离,在王家度与我和离了,从此各不相干不就好了吗?也不会惹出后面这许多事来。”
“可惜你和陆冠年贪心太过,我已经付出十年青春,从一个青春少女熬成邋遢老妪,我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夏凤琴,当你和陆冠年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我在山上挖野菜,在寒窑里绣花,在半夜起床伺候陆冠年的父母,我苦苦等待陆冠年的归来,始终不忘当初的承诺。
但你们还是不放过我,还要用我的性命来成全你与他的好名声,夏凤琴,你和陆冠年既要面子又要里子,还要用我的命妆点你的名声,你们欺人太甚!”
静平郡主已经知道苏青想要干什么了,她眼睛里透出哀求,拼命的摇头。
苏青轻笑,“当初你若留我一条命,今日我就会留你一条命,可惜你没有,那我也绝不会心软!”
上辈子的王秀芝,何其无辜!十九年光阴错付,欢天喜地被夫君接入府里,不过是十九天后又无疾而终!
而为了掩人耳目,陆冠年和静平郡主竟然说她福气太薄,享受不了滔天富贵,因此一年对应一天,在寒窑一年便享受一天,生生的把她造成了一个笑话!
“这杯茶水是给我准备的吧?想必里面好料很多,今日你就自己享受吧!”
苏青掐住静平郡主的下巴,一把将那毒酒灌了下去,没一会儿的功夫,静平郡主就口吐白沫而亡。
此时,听到外面仆人叫道,“郡主?”
苏青从侧面的窗户飞出去,跃上房梁,逃出了郡王府,远远听到下面传来惊叫声,“快来人啊!郡主出事了!”
苏青趁着夜色,半路在一家客栈的马厩里顺了一匹马,留下一大块银子,骑上马,“架”的一声,往王家渡飞奔而去,她要去找陆岛和杨氏算账。
苏青不知疲惫,两天的路,让她一天就走完了,第二天下午她就到了安康县城,将那马放在一家客栈中喂食,她独自回了王家渡村。
此时陆岛和杨氏正在大摆筵席,儿子衣锦还乡,本应该摆上三天的流水席好好庆贺,但儿子来的着急走的匆忙,只能他们老两口庆贺了。
院子里摆了三四桌,三口大铁锅正在咕嘟咕嘟冒热气,肉香味扑鼻,几个厨子切切炒炒忙个不停,乡亲们围着杨氏和陆岛说恭维话。
有人看到苏青,惊叫一声,“王娘子,你不是跟着陆官人享福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杨氏和陆岛也觉得奇怪,忙跑过来,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陆冠年通敌卖国,被东平王斩杀了!”
人群炸了,“什么?”
苏青大声喊道,“我说!陆冠年通敌卖国!被东平王杀死了!”
杨氏大叫,“你胡说!我儿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
“我说的都是真的!连静平郡主都死了!还要诛杀九族!”
院子里的人们都炸了,诛杀九族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院里都和陆家沾亲带故,这这这,这是将他们都害死了呀!
人们边诅咒谩骂边跑了个干净,杨氏和陆岛浑身直哆嗦,“王氏,那你怎地回来了?”
“我来拿和离书,既然陆冠年不写给我,你们两个就写给我吧!”
“你妄想!你生是我陆家的人,死是我陆家的鬼!我儿死了,你就去给他陪葬!”
“呵呵,你儿子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死了啊!”
陆岛拉住她,“算了算了,赶快写给她,我们逃命去吧。”
两人回屋拿了纸笔,用自己认识的那几个字写下了一封极简略的和离书,“陆冠年与王秀芝,今日和离,以后各不相干,下面是陆岛和杨氏的名字,还有他们的手印。”
苏青将这份和离书收到怀中,与陆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是王秀芝的一个心愿,她只愿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再不认识陆冠年,若说前世有债,今世已还清,以后永世不复相见。
苏青出了王家渡,刚到村口就听到有马蹄声,她忙吊到桥下观看,原来是东平王府来追查苏青的。
静平郡主被毒杀,东平王大怒,又一看屋子里新写的那封信,马上意识到自己被苏青给耍了,他发出命令,回王家渡追杀王秀芝,顺带把陆冠年的爹娘给杀掉。
苏青一直等到后半夜,那帮人搜查不到她,才打马离开,她又返回王家渡,只见杨氏和陆岛被一刀砍死,横尸锅边。
也许是为了不惊扰他人,也许是不想闹大,这帮人没有杀村里其他人,这也是万幸了。
苏青断定东平王不敢闹大,一旦被人知道这件事,通敌的帽子就会戴到他的头上。
果然,陆冠年和静平郡主被悄悄的埋了,对外的说法是夫妻出外上香,遇到山贼,静平郡主被毒箭射死,而陆冠年为了保护她,也被杀死。
这故事传出后,坊间有不少人称赞他们夫妻和睦,同生共死,竟然也成了一段佳话。
苏青给了它一个大大的“呸!”
好女被说成是恶人,恶人却被传成是好人,人死后,功过由外人评说,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既然如此,活着的时候,就不必过多在意别人的评判。
生活是自己的,别人说你千万句,不能替你一分一秒,只有活的恣意畅快,才不负我心。
这王秀芝,就是被这封建礼教捆住了手脚,与其说是陆冠年害死了她,不如说是她害死了她自己。
但反倒让陆冠年和夏凤琴得了个琴瑟和鸣的好名声,苏青绝对不愿意,她要毁了他们的好名声。
苏青找到城里最出名的戏班子,编了一部戏叫《寒窑赋》,也叫《误终身》,以王秀芝和陆冠年的故事为原型,大大的宣传了一番。
苏青开高价,就用原名原地址,绝对不允许化名,将陆冠年和夏凤琴的丑事传到了大江南北,众人这才得知,什么夫妻和睦、琴瑟和鸣,都是假的,那王秀芝才是货真价实的好女人,但这好女人,也太蠢了。
从此老百姓中流传一句话,男不嫁陆家郎,女不学王家女,嫁人不嫁凤凰男。
999说,“这个任务完成的很好,王秀芝很满意,咱们去下一个任务吧!”
“这么快?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用啊。”
“下一个让你轻松一些。”
“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