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看透了这些,所以不在意,更何况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点的钱财,她也是真没放在眼里。
没得为了点东西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有的人思想固化不是你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改变的,没得去浪费那个力气去辩个一二三出来。
她又不是夏红,为了点家产争得脸面都不要了,她夏盈盈随便一个点子都能卖比这个翻数十倍的价钱好吗!
再说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她是看不上,反倒是让来参加婚礼的夏红气了个仰倒。
夏盈盈的婚礼则是在她博士毕业以后,原本李蕴以为自家闺女早早定亲了,等年龄一到就会把事情办了的,结果她一拖就将自己拖成了大龄未婚女青年。
没办法,实在是太忙,一进实验室就是好几个月大半年找不着人,好在谭京墨是个好的,一直在那等着她,要换个人,有这般社会地位,怕不是早就被外面花花世界迷了眼了。
夏盈盈晚婚,更是晚孕,差不多四十才生孩子,算得上是高龄产妇了,但因为她自己有一手过硬的医术,自然知道怎么调理,孕期倒也没怎么受过罪,当然他们一辈子也就只要了这么一个孩子。
她这辈子在岗位上干到五十就退休了,主要是她妈七十多了,老太太因为年轻的时候劳累了,老了便多了很多老年病,夏盈盈便决定退出一线,回家陪她。
主要是三餐给她做药膳,各种食补,帮她调理身子,总比她吃一堆药来得强,在她的精心调养下,半年时间身体健朗了不少。
夏盈盈便扔下一切,陪着她到处游玩,她妈的食品公司交给了夏军夫妻俩在管,她妈当初立了遗嘱,她手里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给夏盈盈,却被她当即反驳了,这些都是身外物她并不缺,不说她自己的科技公司已经是个庞然大物了,就是她手里握着的这种专利,钱对她来说真的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食品公司交给了夏军,夏盈盈就帮着夏兵开了家学校,他是国家二级运动员,退了之后回来就开了家运动馆。
他有些经商头脑,所以运动馆被他经营得有声有色的,建学校也是个契机,他之前那个女朋友不出所料的无疾而终了,后来找了个,是个大学老师。
两人结婚后对方有这意向,二嫂娘家那边也是书香门第,娘家有人脉有圈子自然能支持她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夏盈盈也只是出钱投资而已,其它一概都没管过,能拉拔一把不过就是顺手的事情。
这辈子两个哥哥,夫妻感情倒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好,和和美美的。
倒是夏红,当初她在婚礼上跟娘家人闹翻后,李蕴有意憋一下她的性子,所以对她的时候视若无睹,再到后来她还是因为超生的问题,两口子都丢了体面的工作,自然是来首都找过李蕴。
只是那时候李蕴已经淡了心了,对这个大闺女早就失望透顶,也并没有如她的意将她留下,而是打发了她回去,让她去管理南边的分厂,算是她这个做母亲给的最后的温柔了。
对于已经尝遍了冷暖的夏红自然不会挑剔,更何况做厂长这已经是份很好的工作了,完全解决了她当时的困境,这些年她也确实被冷落得怕了。
生怕自己再闹会惹怒了妈和兄弟姐妹,只有在外面碰壁了,才知道家里人对她的好,可她明白得太晚。
现在这些兄弟妹妹他们都一各个的出息了,妹妹更是到了只能仰望的地步,只有她在中学当个老师,这一当就是十多年不曾挪过窝,种种大环境下,让她学会了谦逊,更加懂得了面对家人的时候,坚决得收起自己的“刺”。
一家子人里过得最是潇洒的便要属夏坤了,他之前争取过,在确定李蕴没有一点想要再继续的想法后,他也不再纠缠了。
五十多岁他便放下一切,他的店也早就做成了连锁店,但他说抽身,就风风火火了找了个职业经理人帮忙打理。
然后就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跟他们旅行还不一样,他是走到哪就学到哪,他但凡到达一个地方都得学门技术,养蜂,训鸟,木雕,石雕,DJ,变魔术,他后来还组了个团卖艺,总之是学会了各种技能,跨度还很大,但也都不长久,都是真正意义上的玩玩。
将这些都玩透了,他就将其扔开,开启下一段旅程,生活简直不要太过精彩,没有人比他更潇洒的了。
因为前世他后来是得肺癌没的,所以夏盈盈对他身体健康还是挺操心的,刻意去找他,带他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确定没有问题,这才放心,但也没放下防备,经常给他寄一下自己搓的小药丸,或者制作的一些药糖让他随身带着。
就在她战战兢兢的防备中,她爸过了记忆中那个死劫,仍旧精神奕奕的老头,该出去潇洒的出去潇洒,活蹦乱跳的没有一点妨碍,夏盈盈这才真正放心。
这辈子父母都是高寿的,毕竟他们家有长寿的基因,她大姥姥就活到了九十六,她爸她妈有她的调养也都活到了九十多,没病没灾的。
她这辈子寿也挺高的,送走了父母,送走了兄弟,那股精气神就散了一般,有谭京墨陪着,她许久才缓过劲来。
但到底是伤了元气,不过这辈子她也圆满了,并不强求,毕竟这时候她的年纪是真的不小了,她跟谭京墨几乎是前后脚走的。
再次有意识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很舒适的环境里,偶尔还能听到有个女声在跟她说话,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室友”,但到底本能驱使,她醒的时候少,更多的时候都是困倦的。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她“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也终于知道自己的处境,她这次算是胎穿了,且投生的位面似乎不是什么好地方,且从这个身体母亲跟丫头说的话里能听出,她的地位也不高,是个妾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