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吊儿郎当调戏楚军时,一封书信被悄然送至吕泽手中。
书信展开,苍劲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
“舅父亲启,郦食其奉命出使齐国,并成功劝降齐王田广。若有人贪功冒进,无故出兵伐齐,舅父可代为诛之。大汉虽爱惜人才,但也容不得那些个窝里横的。”
原剧情里,刘邦派韩信攻打齐国,郦食其担心此法劳民伤财,便主动请求游说齐王归降。
齐国王宫内,郦食其不卑不亢,侃侃而谈。
“如今天下最强不过楚汉两国,自韩信北渡黄河以来,魏,代,赵,燕一触即溃,可见大汉实力之强大。如今韩信大兵压齐,一旦开战,必定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若大王诚心归汉,汉王自然阻止韩信进兵。”
齐王自知不敌韩信,于是同意归降。
归降又不耽搁吃饭,可若战败,丢了脑袋,就真连稀汤水都没法喝。
这原本是好事,可韩信得知后却直皱了眉。
自己浴血奋战多年,眼看就要拿下齐国,立下不世战功,结果郦食其上下嘴皮子一叭叭,就把自己的功劳抢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跟基友张耳蒯彻商量一通后便挥师渡过黄河,经过平原,攻历下,斩田解,擒华无伤,直逼齐国都城临淄。
齐王收到战报后勃然大怒,痛骂郦食其出尔反尔,并将其活活烹煮而死。
韩信确实有才,可他若拎不清,如原剧情里一般执意坑害自己人,南若不介意让他死得更早些。
吕泽却是不信南若所言,郦食其既然已经劝降齐国,韩信又怎会再多此一举领兵攻打,鲁元公主怕是多虑了。
转头找韩信交流感情,刚到门口却听见蒯彻,张耳,韩信三人在营帐中商讨伐齐事宜。
“郦食其不费一兵一卒便收复齐国七十余城;而将军统兵数万,却只得赵国五十余城。为帅数年,功劳反而不如一位儒生,传出去岂不可笑?”
“将军若此时撤军,世人定以为将军无能,说不得汉王日后还会轻武将而重儒生!”
张耳,蒯彻一通叭叭,一副韩信不出兵就是傻逼的模样。
汉军中的武将谋士大多贫苦出身,虽总标杆自己淡泊名利,只为天下计,但谁不想名利双收过好日子。
打仗好啊!打仗可以名正言顺行掠夺之事,立声名,发横财。
张耳,蒯彻两人都觉得韩信肯定会同意出兵伐齐。
可他们不知,韩信最近日日做噩梦。
梦中,他见证了臧荼、张敖、彭越,卢绾等人的死亡。
这些可都是为刘邦立下汗马功劳的臣子,可最后的下场却一个比一个惨。
刘邦甚至对张良都起了杀心,若不是他及时隐退,说不定也得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梦中情形虽不可全信,但也消磨了韩信的贪功之心。
面对张耳,蒯彻的劝说,他只回道。
“齐国既已归汉,便无需再出兵讨伐,徒增杀戮。且郦食其此行乃受汉王之命,我若兴师讨伐,既违背王命,又坑害同僚,不忠不义,实非君子所为。”
张耳,蒯彻大眼瞪小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
韩信这些年杀的人还少吗,现在竟然说出不想徒增杀戮,是他们耳朵有问题还是韩信脑子有问题?
还说什么君子所为,战场之上屁来的君子。
每攻下一座城池,哪个武将没有趁机掠夺,抢人妻女。
震惊过后,张耳继续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元帅莫要因为这些虚理而延误战机。”
张耳话音刚落,门帘突然被掀开,吕泽一身寒气迈步走进。
“张耳,蒯彻,你二人竟怂恿元帅违抗王令,坑害郦生,简直卑鄙至极。”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寒光闪过,两颗头颅滚落,竟是吕泽挥剑将蒯彻,张耳二人直接砍杀。
韩信大惊,怒道:“吕兄,我待你不薄,你为何无故砍杀我麾下谋士。”
吕泽收剑淡定道:“吕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元帅。”
说完,又将南若的信件递过去。
“鲁元公主早料到会有人怂恿元帅伐齐,今日这二人不死,来日鲁元公主的利剑将会对准元帅。”
虽然韩信没有伐齐之心,但被人威胁心中难免不快。
“区区女流,即便是她亲自来,又能奈我何,吕兄如此恭维鲁元公主,未免也有失男儿气魄。”
“元帅别忘了,鲁元公主身后是整个大汉。且近年来,公主领兵与项羽对战,伤亡极少,又从无败绩,元帅敢说自己能做到这般。”
承认别人优秀很难吗?
齐国归降,张耳蒯彻被杀的消息很快传回成皋,汉军军心大振。
眼看楚军气数将尽,刘邦坐不住了,跟着运送粮草的队伍屁颠屁颠往前线跑。
路上碰上戚姬,两人再续前缘滚到一起,此后刘邦便许了戚姬正妻之位,带她一通前往前线。
刚到地方,刘邦就介绍戚夫人给南若认识,并趁机命令南若交出帅印。
“鲁元替父出征多年辛苦了,如今为父身体大好,是时候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且行兵打仗本就不是女儿家该做的事,鲁元今日便交出帅印,回后宫好好歇着吧。”
南若不是韩信,可不会惯着刘邦胡来。
“带兵打仗,能者居之。父王文韬武略,哪一样能胜过鲁元。父王怕不是忘了,彭城兵败,皆因父王任意妄为,夺走韩信帅印所致。”
“五十六万汉军因父王指挥不力白白丢了性命,三千妇人为掩护父王脱身被楚军欺凌,母亲祖父被父王抛弃,如今仍在楚军手中受苦。对此,父王心中就真的半点愧疚也无?”
当着戚夫人的面揭短,刘邦气得脸色涨红,手指颤抖地指着南若恶狠狠骂了好几句:“逆女,逆女。”最后一翻白眼,晕了。
戚夫人手忙脚乱将刘邦扶住,指责道:“鲁元公主对亲生母亲和祖父不管不顾,如今又气晕汉王,就不怕世人说您不孝。”
南若眉头一挑,道:“此言有理。”
话落长剑一挥,戚夫人便头身分家,噶了。
曾饶她一命,她却不知感恩,非要凑上来当小三,死了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