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的目的就可以达成了,就连谈婚论嫁都已经差不多了,马上就可以领证儿办酒席。
没想到中间出了这样的差错。
如果何大清真的就变成了一个废人,那岂不是自己所有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吗?
想想这些白寡妇的心中就难以言语。
他还不死心,又一连问了好几个类似的病例。
可是从医生口中听到的那些病例,让白寡妇更是绝望了。
因为听到那些病例中没有几个是可以完好无损的。
看来肯定会影响他的工作。
此时何大清也重新包扎完回来了。
两个人一起出了医院。
白寡妇还没有从刚刚的悲伤中走出来,一个人在前面走着。
“秀荷?”
何大清叫了她一句,她也压根儿没有听见。
转眼间,白寡妇就走到了一辆三轮车子面前,她刚想要坐上三轮车,就被何大清给拽住了。
这时他才稍微的回过了神,转头看向何大清。
“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一起走着回去吧。”
说完他把刚刚医院的收费单交给了白秀荷。
白秀荷看着手中的单据更是一言不发。
上面的字让她觉得无比的刺眼,一次换药就要三块钱。
这一个月可是要整整换十次药,三十块钱啊!
而且还不止这些,医生说了他这三个月可都是没有办法必须工作的。
三个月不能干活,肯定就丢失了食堂这份工作的。
算下来那可就是一笔巨款那。
起码有一百块,可以给孩子们买多少东西的?
现在她却感觉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如果他不受伤,这些钱可都是自己的。
要结婚了,肯定是她管家。
可现在全都从自己的指缝间溜走了。
白寡妇都要痛心死了。
而这一路上,何大清也想方设法的找白寡妇聊天,仿佛想要缓和这样紧张的情绪。
但是白寡妇却是心不在焉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
来回几次,何大清也闭口不谈了。
还是绅士的将白寡妇送回了家。
“何师傅,进来坐坐吧。”
白寡妇的姐姐热情的邀请何大清进屋。
何大清确实摆了摆手。
“回去还有点事情呢。”
说完便离开了,回到了四合院儿。
他刚刚可是清楚的看到了白秀荷开始不待见自己。
虽然她自认为她将那种情绪隐藏的很好。
但是何大清可是很懂得见人下菜碟。
毕竟这么多年的厨子不是白当的。
能清晰的感觉到白寡妇的心境跟从前不同了。
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悲伤,仿佛现在手上的疼并不算做疼痛了。
心才跟被扔进了冰窟一样。
而此时“傻柱”走到了他的身边。
自己父亲这副模样,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如果她要真的看中你,那肯定就会提出来带你去看医生,想方设法的治好你的手,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遇到事情想跑。”
“这把年纪了,怎么看的还没有我通透,何大清!她压根儿就是不在乎你,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的看看?”
“怎么这么大岁数还没有我看人来的准!”
想着自己儿子如此的嘲笑自己,何大清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他说的也是事实。
而白秀荷回家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妇人看到了妹妹这般模样,也有一些着急。
“秀荷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去医院大夫怎么说的?”
她隐隐约约觉得白寡妇有一些状态不好。
心中自然也是担心她的。
到了姐姐如此的问自己,白寡妇木讷的摇了摇头。
心底的无助悲伤以及失望全部都展现了出来。
医生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姐姐。
这些事情全部说完,白秀荷终究还是顶不住,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她感觉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姐姐看到妹妹这般模样,自然也是心疼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残废了,一张的话估计是好不了了,为了他这种人哭不值得。”
一边说着一边为妹妹擦去脸上的泪水。
而白秀荷则是泪眼婆娑的看向了姐姐。
“姐,你说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呀?那男人死了,留下两个孩子给我。”
“如今好不容易才又找到了一个,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结果来了个事儿,我就想安定的过自己的小日子,结果老天都不想让我如愿。”
说着说着白秀荷的泪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瞧你这个没熟悉的样子,他说你带两个孩子,不过你也不差在哪里,大不了到时候再找一个,现在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
“在他那里的好处没捞着,自己还搭了点儿,姐,你说我能把那几块钱要回来吗?他现在这样我也指望不上他能干什么了,是我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就好想想自己为何大清还赔了几块钱,心里更不是滋味儿,早知道就多花他几块钱了。
而白秀荷的姐姐听到这话,楞住了一瞬。
想到自家妹妹竟然是为了这个哭的。
“好啊,你说你你这妮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说这些风凉话。”
“不过你还算是有脑子,要是为一段感情这么哭,我真是要骂醒你了。”
“至于钱的事情你别担心,肯定不会让你白白搭进去的,我家那口子回来,让他想想办法,一定能把钱要回来。”
白秀荷听了姐姐这话,也安分了不少,我要是能把钱拿回来,自己这段时间也不算搭了太多。
天涯何处无芳草?自认为自己的长相也不差。
大不了再去寻觅一个不嫌弃自己的男人。
晚上白寡妇的姐夫便回来了。
“姐夫,这件事情我该怎么办呢?现在他极有可能成为一个残废了,我现在都不想见到他,可如果说不见就不见了,好像显得我没有人情味儿一样,可是如果我要还像从前一样和他相处,我怕他赖上我,我该咋办呀?”
白寡妇紧皱着眉头,把自己的姐夫当成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