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忆眼尾湿润,浓密的睫毛都被眼泪沾湿,看上去湿漉漉的格外引人怜爱。
只是某个坏心眼的皇帝陛下,却对这美景视而不见。
只是一脸严肃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黎忆见求饶不成,气性也上来了。
伸手去挠拓拔飞龙的咯吱窝。
被突然袭击的拓拔飞龙,也破了功,维持不住刚才的严肃。跟黎忆笑倒在一起。
一番打闹后,黎忆原本苍白的脸都带上了红晕。
拓拔飞龙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他的湿润的眼睛。
黎忆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捂住他的嘴。一只手则顺势推开他,然后一个翻身坐起来。
拓拔飞龙无奈的拿下他的手,捂着自己的心脏表情委屈道。
“你一直这么拒绝我,我很伤心哎。”
“你一个皇帝,想找不会拒绝你的还不容易?装什么可怜。”
“他们又不是你?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还是说阿忆你吃醋了,如果阿忆你答应嫁给我,我现在就可以为你解散后宫。”
黎忆笑而不答,根本没把对方的话当回事。
鬼知道这个拖把是怎么想的,对他有种莫名的执着。
见黎忆不答,拓拔飞龙自讨没趣,恰好内侍这个时候进来通报说有要事让他处理。
拓拔飞龙只能抬手捋了捋黎忆的长发道。
“芳林园的梅花开的正好,你若是无聊可以出去逛逛,老这么闷着感觉人都憔悴了。”
目送拓拔飞龙离开后,黎忆伸伸懒腰,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便起身出门,往拓拔飞龙说的芳林园去了。
黎忆在的宫殿是拓拔飞龙后来修建的,在拓拔飞龙居住的宫殿旁边,属于用来处理公务接见外臣的地方。
而芳园林则在北宫的范围内,跟黎忆的摘星殿属于一南一北。
所以来到北魏皇宫以来,黎忆还真没见过拓拔飞龙的那些妃子。
因为难得有闲情逸致,黎忆就一路欣赏着风景,慢慢往芳林园走。
在深冬的天气,难得运动,反倒起了一层薄汗。
一路上宫殿里的宫人,都十分的懂规矩,碰到黎忆就自动避让,如果不是黎忆眼神好,还真以为这宫里冷清的可以呢。
到了芳林园,果然闻到了属于梅花特有的香味。
黎忆抬手折下一支,想要带回去。
谁知刚折下一一支梅花,旁边就传来一声厉喝。
“你在做什么!”
黎忆手一抖,梅花都差点掉地上。
他不解的抬眼看过去。
只见一个身穿绿裙的坤人,正站在他不远处,他身边一个宫人服侍的坤人正一脸不赞同的瞪着他。
黎忆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梅花,抬手对两人道。
“看不出来吗?我在折花啊。”
“大胆,谁允许你折这花的。”
“这还需要申请吗?”
“邀月,你住口,不准无理。”
那明显是有身份的男子,施施然走到黎忆身边行了个礼。
然后语气淡然道。
“公子应该是陛下从南礼带回来的那位贵人吧,栩早就仰慕公子多时,没想到竟然会在如此突然的情况下见到公子。”
“公子不要跟邀月计较,只是公子面前的这棵梅树,是当时我和陛下一起亲手摘下的,公子也觉得它长的好看吧,明明是后来摘种的,却后来居上了。可是这梅林这么多树,它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是吧。”
“嗯?有什么所谓,不都是梅花吗?”
这人确定说的是树?
“您说的对,都是梅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可是这棵树毕竟身处皇宫,也算跟外面的不一样了。外面的梅花在招人惦记,开的再好,芳园林也没它的位置了不是。”
黎忆有些无语的听着这绵里藏针的话。
这人果然是在说人吧。
是想说拓拔飞龙,没给他名分吗?
什么名分,他又不是他的嫔妃,只不过是被无辜绑票的肉票好不。
这位帅哥,你攻击错对象了。
“早知道就不出门了,真是晦气。”
“公子,您说什么。”
“没听清楚吗?我说你晦气啊!”
柳栩满脸惊讶的看向黎忆,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正常情况大家不应该是你来我往,互相内涵,脸上笑嘻嘻,心里骂娘吗?
这人怎么这么个反应,这和他看过的宫斗和电视剧不一样啊。
说好的古人含蓄呢。
难不成他搞错对象了,这人竟然不是主角,而是恃宠而骄的炮灰吗?
可是不对啊,那不是原身的人设吗?
柳栩是个gay,因为发现一本宫斗里的炮灰跟自己重名,看到炮灰结局凄惨而一时激动将水,打湿了排插,自己被电到穿越。
穿过来的柳栩不仅拥有了梦寐以求的脸和身体,还发现自己目前的老公是个大帅比。
虽然按照剧本他这个角色只不过前期风光了一下。
但是不慌,柳栩觉得凭借自己看了那么多宫斗宅斗的经验,他肯定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而且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原身还是正风光的时候。
只要他不像原身一样嚣张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不过那本他是跳着看的,只看了有关柳栩的情节,竟然不知道主角是谁。
或许根本没有固定主角也说不定,毕竟宫斗很难说谁活到最后。
至于黎忆柳栩更是一点儿不记得,跟他有关的情节。
于是柳栩判断黎忆肯定也是个戏份不重要的小角色,所以作者根本没有着墨。
柳栩这才大着胆子上前,结果却发现黎忆那张脸实在让他很没信心皇帝不动心。也就有了柳栩的阴阳怪气,希望能把黎忆气跑。
黎忆自然看不穿他想什么呢,反正他被迫待在这儿就已经很可怜了。
应付个性情不定的拓拔飞龙,就够耗费他耐心了,至于拓拔飞龙的这些附属品,休想给他添一点儿堵。
被怼的怀疑人生的柳栩,在黎忆走远后才反应过来。
“贵君,您就这么算了,那人也太嚣张了。”
“你闭嘴,你是贵君还是我是,听我的就是。”
邀月,愤愤不平又有些恨其不争。
也不知道贵君这是怎么了,妆也不化了,鲜艳衣服也不穿了,整天素面朝天的搞得跟奔丧一样,这样陛下怎么可能还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