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暴君冷哼一声，眼中的杀意骇人。
御书房的气氛低压，进来就感受到了凉飕飕。
楚雄已经站起来，周身围绕着一股子逆臣的气息。
“爹！”楚寒衣眉头狠狠挑了一下，“你怎么惹皇上不痛快了，你要是这样，我们全家都要被嘎了！”
楚雄看到女儿，心里就更气了，“寒寒，这件事你别管。先回去，爹不会有事，不用担心。”
“怎么不用担心？老夫人听说你要被捉拿入狱，都急得找我，一个个都害怕。”
“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倒下了，让我们怎么办？”
“本来南宫北璃就天天欺负我，你要是倒下了，他就可尽欺负我。”楚寒衣撇了撇嘴角，觉得暴君的杀意不像是开玩笑。
要是他一动怒，把楚雄给嘎了！那楚家都遭殃，她是楚家女儿，能避免吗？
璃王和静王一起跑进来。
听到这话，南宫北璃脸色一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楚寒衣扭头看了眼，笑道：“王爷，你也来了啊！”
没有想到他回来，他不是巴不得她爹倒台吗？
“父皇，不知道楚将军做错了什么？您要发这么大的脾气。”静王跪下求情道。
“楚将军战功赫赫，没有功劳也苦劳，希望父皇能够网开一面，宽恕他一次。”
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味？
楚寒衣眉头微蹙，觉得他用战功赫赫这个词不妥，不知道帝王心最难测吗？
做皇帝的最忌惮的就是功高震主的臣子，战功赫赫就把楚雄的罪名定死了，皇帝肯定更加生气。
“父皇，我爹就是这样的脾气，一根筋，直肠子要是说了什么话，惹您不开心，您就当他放屁就好了！”楚寒衣立刻道。
众人：“……”
玄德帝嘴角咧开，好像心情不错，像是被她的话取悦到了，“哼，朕倒是想当他放屁！只是你爹就是老顽固，朕看着就心烦。”
楚雄脸色一黑，他才36岁哪里老了？
“皇上，臣正值壮年。”
众人：……
玄德帝冷笑，“说你老不乐意？但朕说错了吗？你和端妃的恩怨都是芝麻烂谷的事了，到现在你还记恨，不是老顽固是什么？”
“当年的事，你自己说能怨端妃吗？”
楚雄心里哈哈大笑，很不客气道：“端妃是皇上的女人，你自然袒护她，臣无话可说，但臣不会让女儿救一个杀母仇人。”
“放肆！”玄德帝顿时勃然大怒。
众人吓得惶恐跪下，直呼皇上息怒。
楚寒衣则愣住了，“爹爹，你说什么杀母仇人？难道……我娘的死跟端妃有关。”
南宫北璃脸色微变，心里不由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紧张。
楚雄目色冷扫他一眼，“是，如果不是端妃，你娘不会早产生下你，你是八个月就出生了！你娘还有中毒的迹象。”
所以生下来，她脸上才有胎记吗？
楚寒衣眸光一怔。
“俗话说七活八不活，就是你都差点没命了，你娘为了生下你，不愿意吃药。你脸上的胎记也不是天生就有的。”
“那天，你娘进宫见过端妃，回到家里就不对劲了，你说不是端妃害死你娘是谁？”
楚雄双眸赤红，拳头握得咯吱响，然后突然瞪着南宫北璃就想杀了他替爱妻报仇，“那天你娘进宫，只吃了一块璃王给的点心，回来便出事。”
南宫北璃脸色难看，那时候他不过才四岁多一点。
他还是孩子，自然不可能给柳氏下毒。
那只有端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