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小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空气压抑许多，以前他多次问过，战道明都以去远方为解答。
但是，这个远方过程如何，怕是一点也不清楚。
如今，战小艺知道爷爷从前的秘密，魔龙族的事情，那二老，结果多半有所猜测。
“牧儿和希羽的事，当年我从四季海归来，带回两枚神卵，却身受重创，一直闭门疗伤，可惜，迟迟无法治愈，修为从天师跌落天人，才至止住。”
“等我结束闭门，魔龙族的劫难开始，他们全参与九族谋划，但，一切以失败告终，结果暂停计划。”
“族内的老不死，依旧不肯放弃，暗中秘密进行，自以为天衣无缝，猎杀其他族人，可是天下哪有不漏风的墙。”
“逃亡时，我已经重伤，牧儿当时是一脉族长，为了掩护族人逃走，把你托付给我，带着希羽留下来殿后，就再也没有回音。”
“最后，龙族合力封锁消息，过去这么久，应该多少流传出去。”
战道明陈诉当年事件，身上散发一股冷意，犹如九幽般寒冷。
战小艺转头过去，叹了口气。
思绪奔涌而出，每逢佳节倍思亲，月圆之夜来临，年幼的他常常独坐山头，想念那素未谋面的双亲。
存在思念，想他们何时找回自己。
漂泊在外，何时回家。
时间久了，渐渐的，淡忘下来，或说是埋藏进心中。
听老人家的话后，心头冒出一种说不出的情愫，眼眸微红，事情原因，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他是该去复仇，还是放下。
他不清楚。
战小艺稳住情绪，问道：“他们谋划，究竟是什么？”
这件事，自然稍微好奇，魔龙族算上站在大陆的巅峰，能够让一件事导致灭族，事情该大到什么程度。
战道明摇头，道：“我出来后，全程了解不多，只知道他们合九族之力，想造皇……龙皇！”
“龙皇！”战小艺喃喃道。
皇龙，大陆的至强者之一。
荒古时代，神灵、神兽灭族，陨落，往后岁月，就以剑祖、龙皇二分天下。
一个带领人族，一个统领妖族。
大陆存活下来的强者，纷纷马首是瞻。
可是，在万年前，大陆乱象爆发，战小艺了解不多，只是在书籍上见过，似乎因某些种族入侵，有势力极力掩盖这件事，几句话草草了事。
最后写着，龙皇、剑祖陨落为结尾。
战小艺疑惑起来，龙皇难道不是龙族尊称。
一种境界地位的表现，至于造出龙皇，不是拿一大堆资源，培养选出来的孩子，未来成就强者。
要是真是事实。
都能引来灭族之祸，那还搞个屁呀！
最终，战小艺继续询问几件事，战道明将知道的事情，全部告知，把这些年的疑问说出来。
连他都不知道，说出这些秘密后，外表变得苍老许多，身心却轻松不少，仿佛多年压在身上的石头，终于挪开。
两人交心后，收拾干净火堆上的食物，等休息差不多，处理痕迹，迎着风沙，连夜赶路。
……
风沙呼啸，战小艺他们走了数日，天穹一望无际全是无物晴空，光亮洁白如暖玉，期间，战小艺斩杀十几头土系妖兽，不是开元就是武灵。
杀多了，心里就好奇起来，不是说，荒漠资源稀少，灵力稀薄，那手上的妖兽，是如何吃这么胖的。
当初玄林不少妖兽，就是争夺灵力充沛的区域，为了晋级二阶妖兽，导致生死相杀。
难不成，某些英武生灵，喝口水都会变胖（比如看见这句话的人）。
土系妖兽吃沙涨修为？
真是不可思议。
“不太清楚，此地区域有古怪，不同其它地方，体内灵力越动用，消耗速度越大，靠灵石补充，补充不了多少，还是小心点。”战道明道。
战小艺眼睛闪烁，突然想到某物，赶紧取出两枚玉瓶，递给战道明。
战道明结过瓶子，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惊讶道：“水源液！……你哪里捡来的，玄风林那点屁大，我不是没出去过，尽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战小艺嘻嘻笑道：“水源液又不是大白菜，珍贵程度，主要靠人品，对了，忘记和你说，此行获得一堆魂石，还有……通灵宝体。”
（此时，玄风林某位粗鲁大汉，打了个大喷嚏，不禁震惊，半尊强者也会生病？）
战道明对于魂石没多大在意，魂石主要对于武灵境提升神魂，滋养神魂。
可是，当听见通灵宝体的时候，眼珠子差不多快瞪出来，一副不敢相信盯着眼前的孙子。
能与圣体、魔体抗衡的宝体，轻易让人获得，敢情他这几年出门。
白走了！
战小艺看见战道明吃惊的表情，脸色嘚瑟起来，嘴角弯弯翘起。
让您平时一副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模样。
战道明对视，立马清楚，小子飘了。
毫无预兆，身上爆发光辉，天人气息席卷，幽暗玄光在手臂上流动，一拳向战小艺攻击而去。
战小艺表情发生变化，察觉拳头并无危机感，瞬间明白。
老头玩不起，不讲武德，还搞偷袭。
体内血液如赤红火龙般滚烫，身上灵力爆发出，莲华宝相交织，赶紧一拳击出。
“碰！”
交手的瞬间，战道明的拳头，如一座不可攀越的神山，无法震撼的力量，撞击在他全身上下。
顿时，在力量下，战小艺肉身一百零八个穴窍点亮，龙骨“噼啪”作响，倒飞出去百米，劲力在地面上，撞开一条深坑。
“天人境真是强大，超越境就已经够恐怖，现在在天人境面前，莫说出手，连挣扎都没机会。”
战小艺如同咸鱼躺在黄沙，抬头看去，发现战道明出现在他眼前。
“你修为精进，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从觉醒境到开元后期，一路上，即将突破大圆满，看似顺风顺水，实则有诸多隐患。”
“对于未来是祸，而我那一拳，帮你打消突破念头，甚至打通筋骨，肉身穴窍，方便你继续巩固根基。”战道明道。
“嗯。”战小艺起身，感受身体变化。
溪灵谷一战，让战小艺深刻认识到，超越强者的可怕，靠他任何手段，全是小道。
不足以自保。
……
接下来的时间。
战小艺的修为彻底巩固，适应通灵宝体所带来的变化，浑身沐浴宝光，气质超凡脱俗。
肉身再次提升。
此物，他还研究过，魔龙族秘术、神通。
通灵宝体带来的神通、跟宝术，改善他的短板。
可惜，神魂一直未变，依旧是半步神魂状态，怎么也提升不起来。
从战道明口中，大陆任何生灵，除了一些特殊种族，在到武灵境的境界，半神魂是不可能提升成真正的神魂。
关于这点，已经由无数代人验证过，强行提升的话，不是神魂破灭，就是引来天地规则压制。
似乎行此事，天地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