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家伙计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抽风机就被吊了上来。
而随着抽风机一道儿送上来的还有巴乃那边传来的照片。
抽风机呼呼的抽着洞里的空气,宣酒三人正在仔细看图片上的内容。
“这图片上的花纹怎么和里面铁盘上的那么像?”吴偕回忆起洞里的铁盘,眉头紧锁,“不对,是一模一样!”
解雨辰也仔细看着照片上的内容,他指了指几个地方,“你们看这儿,铁盘上的图案,洞里没有。”
两人将图片依次摆在地上,讨论图片里的内容。
宣酒抱臂站在洞口,看着地上的图片不知道在想什么,连解雨辰叫她都没有听到。
“小九?你在想什么?”
宣酒愣了愣,摒去心头的杂念,笑道,“抽风机的效率挺快,我们进洞里看看,和图片上有没有什么没注意到的联系。”
解雨辰点点头,吴偕拿起照片,三人向甬道内的铁盘处走去,这里的花纹都一样,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哪里是犼,哪里是人。
解雨辰将手电一咬,双手撑住铁盘,宣酒立即会意,示意吴偕顺时针转动。
但是不管三人正反怎么推,铁盘就是巍然不动。
“不行,推不动。”
宣酒喘了口气,甩甩手,“现在就是有物理学圣剑也不管用,转的话铁盘吃不上劲儿,我们也不好发力啊。”
解雨辰嫌弃地看了看印到手套上的东西,给了吴偕一条手帕,转身又拿出一条手帕,给自己和宣酒细细地擦拭起来。
吴偕看了看旁边明显碍眼的两个人,接过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印记,“这铁盘怎么还掉漆啊......”
“不对,”吴偕拿起手帕闻了闻,“小花小九,是血!”
“血,怎么会有血呢?”
解雨辰从铁盘上用指腹捻了一些,暗红色的固状物体很容易就变成了粉末,这种质感看着就像干涸了的的血迹。
他闻了闻味道,果然有一股隐隐的血腥味儿。
宣酒打开手电,一寸寸地仔细地观察铁盘上的纹路,这东西看着就邪门。
“这上面的血迹这么厚,一看就是浇了一层又一层,也不知道浇了多少层才能积到这么厚。”
解雨辰此时也顾不上脏不脏,他的手指也摸过凹槽,“铁盘上的纹路其实代表不了什么,重要的其实是这个凹槽!它是引血槽!这不是普通的铁盘,而是个祭盘!”
解雨辰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断,说完准备去包里拿水壶。
而这时宣酒就已经将水壶递到了解雨辰面前。
解雨辰笑了笑,接过水壶后就向祭坛上倒水。
水流顺着壶嘴倒出,顺着纹路缓缓流到了每个凹槽的位置。
不一会儿,三人很明显可以看到水顺着凹槽流向了铁盘内部。
虽然水量不多,但多少也证明了解雨辰的推断。
解雨辰恍然道,“原来这个东西是这么用的。”
但是很可惜,这个实验明显还是失败了,因为用水启动不了机关。
“难道我们还是得用这么多血淋下去吗?水不行吗?”
解雨辰摇摇头,“你看,水浇下去这个祭盘根本没有任何变化,说明水的密度是不够的,带不动下面的机关。”
“这个祭盘不小,得用不少血,我们三个的血放完机关也启动不了。”吴偕想了个招儿,“看样子只能让你的伙计买两头羊搞点血了。”
解雨辰会意,很快,装着羊血的瓶子就送了上来。
宣酒看着自己手里的塑胶软瓶撇了撇嘴,“这怎么看着跟蕃茄酱似的。”
宣酒的话音刚落,吴偕就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好样的,这以后谁还能分得清羊血瓶和蕃茄酱。
吴偕说着就白了宣酒一眼,“以后吃薯条你千万别让我想起羊血瓶。”
宣酒摆了摆手,没有丝毫的愧疚,“心里承受能力不行还怪别人。”
说完就朝吴偕吐了吐舌头。
吴偕嘴角抽了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二叔不在,孩子还小,得教育。
宣酒和吴偕两个人正唇枪舌战,解雨辰无奈,就在他准备开口制止两人的小学鸡行为时,铁盘忽然发出了一道声响,甬道内部想起了卡拉卡拉的锁链声,没一会儿,墙壁上的浮雕瞬间都被推了出来。
宣酒和吴偕也顾不得打嘴炮,三人对视一眼,赶紧跑到墙壁的位置查看。
“对上了!”吴偕激动扬了扬手中的图片,“这些果然就是照片上的浮雕!”
吴偕赶紧拿出照片对比,“这里是犼的眼睛,我说铁盘上怎么找不到,原来是在这里!”
解雨辰和吴偕正一步步分析浮雕和图片的关联,宣酒却在一旁看着浮雕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