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一片火堆。
宣酒定睛看了看,原来吴三醒留下的信息是这个意思。
她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直接把招牌砸了算了。
另一边解雨辰和黑瞎子正在打马背。
解雨辰跳下来后和宣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向着北方走去。
只剩下黑瞎子黑人问号脸。
“想知道啊,五百。”解雨辰张开五个手指比划道。
“什么?!这就要五百?你抢劫啊?!”
宣酒在旁边抱臂看好戏。
“黑爷你可以问我啊!我这用不了五百,咱们这关系我给你打九九折,算下来499!童叟无欺价格公道!”
“你俩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老人家啊,顶多五块!”
“而且队友你是不是数学不好,五百打九九折也应该是四百九十五啊?”
宣酒顿时破防,“你个死瞎子居然敢嘲笑我!你还想不想知道原因!”
解雨辰转身离开,留下两个小学鸡在原地互啄。
——
“走了这么久,除了沙漠就是沙漠,水都没了。”
解雨辰舔了舔起皮的嘴唇,实在太热了。
“看来,我们都要渴死在这儿了。”
宣酒也不好受,出了一身汗也不敢脱衣服,否则水份流失更快。
黑瞎子抽出匕首晃了晃,“放心,有黑爷在,不会让你们死的。”
说完就转身哼哧哼哧撅着个大腚挖草根。
“黑爷现场教学,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
“这是骆驼刺,戈壁上最常见的植物,它的根可是宝藏,沙漠里的骆驼都吃这个...”
借着包的遮掩,宣酒从乾坤戒里拿出了三瓶水。
宣酒假装水是从包里拿出来的,递给了解雨辰一瓶。
“谁让我老黑活的久还学富五车,想当年,我可是留过学的...”
他俩抱着胳膊相视一笑,边看黑瞎子挖草根边喝水。
谁让黑瞎子刚才嘲笑她数学不好,她可是很记仇的。
黑瞎子努力了半天,终于拔出了骆驼刺。
正要转身向两人炫耀自己的劳动成果时,就看到着他们正抱着胳膊边喝水边看他挖骆驼刺。
“好啊,你们这两个小没良心的,黑爷努力半天是为了谁啊,你们还在这看黑爷的笑话。”
“我是真的生气了!别人不发火是不是把别人当傻子啊!”
宣酒挑挑眉,捅了捅解雨辰的手臂,“哎~花儿爷,你看黑爷说是为你挖了半天骆驼刺,这不是明摆着说你是出...是骆驼啊!”
“......”
解雨辰: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想说的是哪两个字。
“你个小丫头可别害我,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宣酒没再逗黑瞎子,把背包里那一瓶水扔给了他。
开玩笑归开玩笑,水还是要给的。
解雨辰笑了笑,正准备招呼两人出发时,就看到沙子突然向一个方向流去。
他们三个来不及反应,就被流沙带着陷了进去。
霎时尘土飞扬,宣酒只来得及捂住她和解雨辰的口鼻。
解雨臣感受到捂住自己口鼻的手,急忙把宣酒紧紧搂在怀里,以防两个人被流沙冲散。
“咳咳——”
“瞎子你不仅是个乌鸦嘴还是个坑货,这下差点真给花儿爷沙葬了。”
他们落下时的洞口已经被流沙死死挡住,原路返回看来是走不通了。
宣酒借着解雨辰拉她的力度站起来,起身拍打着身上的沙子。
“我说花儿爷,从我第一次见你就穿着这件白色冲锋衣,怎么它就脏不了呢?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高科技产品?”
“啧啧,解家当家果然名不虚传,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啊。看不出来呀,花儿爷还是挺爱干净的嘛。”
宣酒手欠的把手里碰的土往解雨辰身上蹭了蹭。
雪媚娘变成了脏脏包。
“脏手拿开!别往我身上蹭。”
黑瞎子看着解雨辰抽动的额头,赶紧把撩老虎胡须的宣酒一把拉开。
“你这丫头不懂事儿了吧,我们花儿爷只是爱干净,你说是吧,花儿爷。”
解雨辰:我该怎么揍这个老瞎子还有小神棍。
三人继续向前走。
黑瞎子闻了闻,“这味道像废弃的管道,我品着,这应该是民国时期的。”
解雨臣阴阳怪气的说道:“看你这样子,眼睛不好使,鼻子还挺灵的。”
“黑爷的眼睛,越黑看的越清清楚。”
越黑看的越清楚?宣酒之前就有些奇怪。
平时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黑瞎子的墨镜从来就没有摘下过。
她觉得人与人之间不要随意探寻别人的秘密,可是不管是吴偕和小哥,还是解雨辰和黑瞎子,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能看出来,他们都是好人。
“瞎子,你的...眼睛..”
“没事,小问题,黑爷能解决。”
宣酒还是没有继续追问,等这次行程结束,或许可以带瞎子回去看看。
他们继续向前走,忽然,一个粘乎乎的液体低落——
宣酒急忙出声,“小心!”
“什么鬼东西?”黑瞎子被吓了一跳。
解雨辰眼疾手快,拉着黑瞎子向后一步,他仔细看了看黑瞎子手上的液体:
“颜色不是很黑,应该不是石油,粘乎乎的,像是什么动物的——体液。”
说完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又向后退了半步。
“你又懂了。”
黑瞎子看着解雨辰嫌弃的表情,又把手故意伸到他面前,贴脸开大:
“那这么恶心,你要不要和我分享一下?”
宣酒看着又犯病的黑瞎子,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这么为老不尊:
“我们花儿爷只是单纯的见多识广,黑爷不是活的久吗怎么连这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
“一把年纪了不仅爱吹牛思想还不纯洁。”
黑瞎子用半真半假的语气道:“呦,我就是和花儿爷开个小小的玩笑,小九姑娘怎么先急了?”
“你!”
宣酒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开口,现在被黑瞎子直接点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解雨辰看着宣酒气嘟嘟的小脸,开口解围:“瞎子别胡说。”
他掩饰性的咳了一下,给黑瞎子递了个手绢,开始转移话题———
“你恶不恶心,先把手上东西擦了。”
“还挺讲究,那这么恶心的手绢,你还要吗?”
黑瞎子也没有继续刚才那个话题,接过手绢擦了擦手,然后举到解雨臣的脸边。
“不用了。”解雨辰扭头嫌弃道。
“确定啊——”
“这可是你说的啊——”
突然,瞎子吧手绢一甩,正正好好扔到了宣酒的头上。
解雨辰发誓,他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女高音——
“啊!!!!”
“死瞎子,我和你拼了!!!”
“我这可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站在花儿爷后面,你应该怪你站的位置不好。”
解雨辰赶紧拦住爆发的宣酒,试图制止世界第三次大战。
这瞎子怎么老把宣酒逗生气,到时候还不是得他来两边调节。
就是这女高音实在太高了,他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瞎子不是说他的耳朵更灵吗?所以他怎么还没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