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人乞求般的眼神,那种透着无奈和哀求。
两世为人的随飘零,意识上果决告诉他,真中必有隐情。虽然他们掩饰的很好,但是直觉告诉他,眼镜男和胖女人有可能就是人贩子。
而女子不敢当众直接说出隐情,绝对是授人以柄。被人要挟,不然不会这么被动。
前世的时候,随飘零就十分痛恨人贩子。特别是在互联网异常发达的今天,抖音上经常看到被人贩子骗到缅北的苦难人,不论男女,不是被割腰子,就是电刑鞭刑什么的,很是让人痛恨,被骂人渣。
正义的声音一直萦绕在随飘零的脑海,前世的不堪,已让他很内疚不已了。如今重生,绝对不能再当孬种了。
于是,他下定决心要跟踪下去,一探究竟。虽然眼镜男和胖女人唱的双簧演绎的很精湛。
但是,他们忽略了人的弱点,何况还是两世为人的随飘零。假的就假的,不管演绎的再精湛,再天衣无缝,都会有他的破绽。
不管干什么的事,每一件事都有它自有的规律,只要稍微用心一点,就能找到其中不易被人发觉的蛛丝马迹。
但凡每一件事,都有它的共性,只要找到连接其共性的纽扣关键所在,抽丝剥茧,逐一推理,就会找出它的不同之处,从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随飘零仔细回想着刚才的一幕,用心的推敲着每一个细节。越推敲,疑点越多,越觉得可疑。
假的就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不管你怎么推敲模仿,都很难找到其中的破绽。而假的,不管什么时候,都经不住事实的推敲验证。
事不宜迟,随飘零找了临街的一个店面,给老板说了句好话,就把行李先寄放在了店里。
没有了行李的拖累,更加便于轻装上阵,便于追踪。
随飘零顺着三人离去的方向,迅速的追了下去。果然,没追多久就听到了他们的推嗓声。
随飘零赶紧再次提速追,这时,三人连同随飘零都已远离集市,越走越偏僻,人流就越稀少。
不知不觉,时间不等人。此时已是下午三四点钟左右。一行人等来到了省城的郊区,离集市越来越远。
来到郊区又走了大约五六里的路程,进入一个有着几十户人家不规则的村落。
紧接着,眼镜男一行人走到村落偏最后的一家。四周张望了一圈,见没什么人注意。
然后,胖女人上前,轻轻的拍打了几下门。紧接着,从里面伸出一个脑袋。
看到是胖女人和眼镜男,又看了看女子,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身子往门边一侧,给胖女人和眼镜男让出门户。
胖女人朝眼镜男一摆手,眼镜男硬拖着女人进了院子,然后快速关上门并推上门栓。
而随飘零看众人进了院子,迅速从暗处走出来,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来到门边。然后从门缝中往里看。
只看见众人进屋里没多久,先前开门的那个男子和眼镜男相继从里屋出来,很快就来到了院子的门前。
随飘零赶紧小跑到院墙的一侧,看到放着一堆杂木和秸秆。然后迅速的藏到墙边的秸秆下面。
接着就听到先前开门的男子说道:“杨老板,你帮我去我二哥家把手扶拖拉机挂上木板车开回来,到时我们就可以快点把人给卖了。
再说,人家买家已经催了好几次了,再不把人送过去,买家就要找上门来了。那人可不好惹,弄不好,我们都的吃亏。
闲话不多说了,赶紧的。迟了,害怕我二哥出门去。”
眼镜男说道:“等等,我说李老三,咱们价格还没说好呢?你急什么?这个女人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模样儿挺不错吧!
就是性子烈了一点。但是,我杨某可先声明,这次没有这个数免谈。”
眼镜男边说也用手比了个一字。
谁知李老三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驳斥道:“你疯了,还是得羊癫疯?更像是得了痴心妄想症了。
上次我可是跟胖嫂说好了,最多五个数,还必须是个雏。不然,人家买家要是验过货,不是个雏,往回要钱。你可别说我没告诉你。”
杨静波不屑的说道:“我靠!五百?想都别想。这次这个妞,我可是冒着被杀头的罪弄来。
爱要不要,要不起,趁早说一声,有的是下家,不信你等着瞧。”
这次开始轮李老三不淡定了,吧唧吧唧了嘴,又忍了回去。
但是,想到屋子的女子,真的是水灵的不要不要的。如果杨静波死活不松口,那这桩买卖就会泡汤。
不光自己挣不到钱不说,如果悔约,还的倒赔一大些。再砍砍价,能砍一点是一点。
最后经过两人激烈的协商,以八百元的价格成交。
砍价成功以后,两人这才爽快的一起去李老二家开手扶拖拉机。
偷听到两人谈话的随飘零,从话中知道他们还得有一会儿才能赶回来。
屋里就剩下一个胖嫂和被骗的女子。随飘零果断的下了个大胆的决定,趁两个大男人没回来之前,趁机冒险把被骗女子救出来。
随飘零从秸秆下钻出来,来到门边,用手轻轻的推开院门,迅速的闪了进去。
然后加快脚步朝里屋走去。刚走到门口,一只手掀起了门帘。就听屋里的胖嫂还在做女子的工作。
突然听到有人进来,连身也没转就问道:“哟嗬!今天的速度不慢呀!这么快你们就回来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随飘零顺手从屋里的角落顺了把带有木棍的扫帚。
紧接着冲进卧室门口,趁胖嫂还没醒悟过来,一扫帚打在胖嫂的后脑勺,紧接着就听“噗通”一声,胖嫂载身倒在了床上。
接下来,不等女子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女子就往外跑。女子惊奇的没想到,自己今天的冒然举动,竟给自己带来了生机。
不由女子分说,两人相互搀扶着很快就逃离了这个村子。
大约又跑了一阵,女子突然停下脚步,抱头痛哭。女子的举动,随飘零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劝说。
就在随飘零左右为难时,女子停止了哭泣,并躬身朝他鞠了一躬,非常感谢的说道:“谢谢,谢谢好人相救,含朵定当涌泉相报。”
随飘零却一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姑娘言重了,小事一桩,不必挂在心上。遇到不平事,我辈人理当相助,不用太意,也不需要放在心上。
现在,姑娘你已是自由身,家在哪里?趁他们还没发现,赶快回去吧!
噢!对了,含朵姑娘刚才为什么嚎啕大哭?”
柳含朵道:“恩公,我柳,叫柳含朵。意思是含花待放。刚才之所以痛哭,是因为他以我弟弟来要挟我就范。我现在是虎口脱险了,但是我弟弟还在他们手里,一时不知怎么办?故而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