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语诗确实没让顾京航的期望落空,记者会上,她身着一席红色长裙,那张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耀眼、夺目。
“玖恩”正式改名了。
“时济”是它的新名字,取自诗仙的“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一句诗。
在“时济”出名后有人觉的她长的像沈家大小姐沈识月,于是便将两人做了对比。
在那之后网友的好奇心便高涨起来,沈家大小姐和极具发展前途的公司老板。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应语诗都赢了。
但她不在乎这些,就像以前她也从未在乎过沈识月。
“恭喜!”
在宴会上顾京航向应语诗举杯祝贺,他露出了欣赏的笑容,这是对应语诗而言最大的鼓励。
“姐姐,恭喜你。”
清朗的少年音传来,应语诗回头看去。
果不其然是席川,他身着一件灰色西服,似乎是刻意打扮过,席川看起来格外的引人注目。
“席川,好久不见了。”
应语诗见到她脸上浮现出一抹笑,而在一旁的顾京航面色有些阴沉。
他出声打断了应语诗跟席川之间的谈话。
“席公子,席先生的身体近来可好?”
冷硬的语气让这句话变的阴阳怪气。
肉眼可见的,席川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因为记者也在,他迅速的调整了面部表情。
席川不愧是从演绎界混出名来的人,他脸上挂着合适的笑,那双眼中丝毫没有对顾京航的怨恨。
“多谢顾总惦念了,家父近来身体极佳,甚至还有闲心去养几只鸟儿来。
若顾总感兴趣,想必家父会很高兴与顾总方向了。”
“不了,近来烦忙无法抽出时间来看望令尊了。”
听到顾京航的话席川的牙都要咬碎了。
这是句暗讽,应语诗听了出来,急忙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
“席川,我跟顾总还有事要聊,便先走了,你在这里玩的开心些。”
听到这句话,席川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皮肉中,疼痛感让他不至于在这里失态。
“你要聊些什么。”
顾京航满眼嬉戏的看着应语诗,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都是她。
应语诗抿了抿唇,说顾京航没看出她的意图,肯定是假的。
她恼羞成怒的看了顾京航一眼,随后说到。
“你还好意思说?”
顾京航先是笑着跟应语诗调笑两句,随后他面色凝重起来。
“诗诗,你最好不要跟席川牵扯太多。”
看到应语诗疑惑的眼神,顾京航叹息一声,缓缓说到。
“回去再说,现在你先去享受你的人生吧。”
应语诗不满顾京航说话只说半句,但却也听从了他的话,站在宴会中央,笑着与诸位老板或富二代们聊天。
一场宴会下来应语诗谈下了不少合作。
应语诗将应乐妤哄睡后看着站在门口的顾京航向他示意小声点。
“所以今天你为什么不让我与席川过多接触。”
顾京航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递给她一杯牛奶后缓缓说到。
“这事很复杂,我不待见席川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你,另一个则跟他的父亲席慕崇有关。”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应语诗的脸上泛起薄红,可接下来的话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席慕崇?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没欣赏够应语诗害羞的顾京航在心中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但他还是继续说到。
“主要原因是因为席慕崇刚创业的事,席慕崇可以说是白手起家的,按理来说这样的人物多多少少都会得些敬意,但席慕崇有些不一样。
你可能没看过席慕崇公司的模样,所以对他还停留在白手起家这个印象上。”
顾京航喝了口应语诗递过来的水润了润嗓子后继续说到。
“他公司的氛围很怪。”
说到这顾京航的眉头蹙了起来,似乎是在回想那家公司的模样。
“并不是说太过懒散,而是过于的……繁忙。”
他斟酌着词汇,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形容词来描述。
“那不好吗?”
应语诗有些疑惑。
“不,并不是正常人工作时的繁忙,而是足以令人窒息的繁忙。
在哪里只有我的脚步声,键盘的敲击声和席慕崇的谈话声。
我直觉席慕崇的公司不对劲,但我没有证据,便只能放弃与他合作。”
应语诗听闻也蹙了眉,她的心里在推测这句话的含金量。
许久她才说到。
“我会注意的。”
顾京航闻言便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有属于他们的想法。
—
鱼龙混杂的街道上有一人正在行走,他走的很急。
脚步声哒哒的响,突然天上下起了雨。
雨水让这个街道变的更加混乱了,不同的声音响彻整个街道。
有惊呼,有暗骂,更多的是被扰了兴致的叹息。
那人戴着一顶帽子,看着愈发大的雨势不由的骂出声来。
真可惜,他没有带伞,而时间不等人,于是他抓住一位“幸运儿”的手,急匆匆的塞了他一百块拿着伞走了。
“幸运儿”楞楞的看着别人将自己的伞拿走,直到雨水发狂似得打在他的身上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于是“幸运儿”跑到了屋檐下,心里估算着这场雨什么时候才停。
遗憾的是,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那人跑到一家装修华丽的会所,他将伞抛掷一旁,匆忙的将手中能证明身份的物品交于前台。
前台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姑娘,她熟练的用前台里的系统核实那人的身份信息。
那张麻木的脸上在信息得到确认后终于扯出了一抹笑。
“诸事顺利。”
像机械一样令人毛骨悚然的欢迎词。
那人已经习惯了,他伸手夺过自己的物品,头也不抬的往后面走去。
明明看起来不大的建筑里面却错综复杂。
终于,那人走到了目的地,他有规律的敲了几下门,直到里面传来一声“进”后,他才敢进去。
“一切都办好了。”
沙哑的像被砾石磨过一样。
很久顶上才传来一声回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