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道:“我外甥女桐桐来了,想要一个老师给她补习课程——”
“桐桐?”
“嗯,你愿意吗?她想在云城待一个假期,可是我姐担心她学习的问题——”霍漱清道。
“如果要找专业一点的话,我跟雪儿说说,让她从学校里找一个大学生来教吧!”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傻丫头,我让你去你就去,别想那么多了,啊?”他说着,端起茶碗饮了茶,拍拍她的背,“走,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觉,那边房子还有浴桶,你会放水吗?”
跟着他走出堂屋,来到了东厢房,左手面是雕花木屏风隔挡着的古式大床,屋子中间摆放着简单的沙发茶几,右手面则是同样的雕花屏风隔挡着的浴室。
苏凡找到浴桶放水的开关,静静看着桶子里的水面越来越高,而屋里的那个男人,正在外面换衣接电话。
窗户都已经关上,丝毫感觉不到山里雨夜的冷气,苏凡望着眼前的一切,总有种恍若梦中的感觉。
静静站着,不知到了何时,身后有个人过来抱住了她,她闭上眼,拿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他便低头吻上了她的脖颈,两只手开始解她的衣扣。
浴桶边,衣衫掉落。
他抱着她走进了水里,水中的花瓣便飘到了地上。
水汽沼沼,雾蒙蒙的包围着两个人。
窗外,雨声不停,打在树叶上,屋里的温度,却是越来越高。霍漱清从未想过,竟然在这个本不该疯狂的年纪如此疯狂,曾经从未体验过的激情,在遇到这个女孩之后被彻底点燃。一切,不管和她做什么,都变的那么顺理成章,丝毫不觉得怪异,似乎根本不需要用脑子去想。
如此的风月无边,如此的情深意浓,似乎只有将自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交给对方,才算是真正的爱着,才算是不负今生!
苏凡知道他是个欲望很强烈的男人,可是,每一次和他在一起做这样的事,就会感觉他比之前越发的勇猛,她知道自己这样想很让人面红耳赤,却总是忍不住有这样的想法。和他在一起越久,她才会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爱这样一个霸道威猛的男人!
头顶的那盏灯,发出幽黄的光芒照在身上,木窗棂被风雨拍打着发出“啪啪”的声音,却丝毫不能降低房间里的温度。
苏凡枕着他的胳膊,静静伏在他的胸前。
“累了?”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欢喜,以及依旧没有散退的情语。
她不语,只是轻轻捏了下他的手指。
他无声地笑了,亲了下她的耳廓,道:“对不起,我知道你身体还没好,就是忍不住——”
越是这样说,她越是难堪,干脆伸手堵上他的嘴巴。“不要——”她低声呜咽道。
望着她那红潮未散的脸颊上再度浮上娇羞的色彩,霍漱清翻身再度压上她。
她都记不清这是今晚的第几次了,却根本无力阻止他。
她的手指紧紧嵌入他的肩膀。
“丫头,看着我——”扳起她的下巴,凝望着她。
她被迫抬起头,迎上他那灼热的视线。
“爱我吗?”他问。
她轻咬唇角,点头。
他的手,却抚上她的嘴唇,分开她的唇。
强忍着想要勃发的冲动,细细地吻着她的唇,道:“说爱我,宝贝,用你的声音说爱我。”
此时的他是如此痛苦,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不喜欢他这样故意停下来问她,是不是她的身体里也有个不安分的自己呢?这个不安分的她,现在彻底抬起了头,开始掌控她的行为。
“我——”她看了他一眼,眼里的他是那么的,那么的让她痴迷——
“我——爱——你!”窗外的雨,这一夜似乎根本停不下来,灯光静静照着屋子里的一切,照着这纯白的床单被罩。
苏凡的眼里,只有他,床顶的帐子,也在一下下摆动着。
她想告诉他,其实,在她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爱上了他,只是那时她并不知道那就是爱,并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和心目中的他如此亲近,如果可以预见今日的情形,她还会,还会那么傻乎乎地疏远他吗?还会猜测那么久吗?
当一切再度平息下来,苏凡已经彻底忘却了自己是谁,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也许,内心那个堕落的她,早就将她的心灵吞噬,让她变得不是自己,让她一步步沉沦。
可是,这一切该怪谁呢?怪他?还是她自己?
夜色,渐渐走向白昼。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停了下来,雨水从那长着苔藓的青瓦屋顶流了下来,时断时续,落在地上的水坑里,溅起一朵朵的小花。院子里那个巨大盆子里的荷花,也在雨后吐出新蕊,各色锦鲤从水里伸出嘴巴,吞咽着水面上漂浮的新鲜食物。
苏凡醒来的时候,霍漱清已经不在床上了,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睁开眼,盯着床顶的帐子,还有那四角柱子上的雕花。想想昨夜,根本想不起来他们怎么从水里到了床上,不知道有多少次。好像那个男人把积攒了一周的精力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一样!
想着想着,心里难免对他有些愠怒。
真是个可恶的男人,只知道自己舒服,根本,根本不管别人——
臭男人!
她转个身,裹好被子,紧紧闭上双眼。
“醒来了?”耳畔突然传来那个温润的声音。
她故意不理,身畔的床却陷下去了一点,他的手习惯性地放在她的腰际。
“再睡一会,什么时候想起床了再起来!”他说。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她多么多么享受一样,明明,昨晚明明是他更享受!想想他的那个表情,她就——
可是,这么一想,她心里那个坏坏的小丫头又探出了头。
苏凡啊苏凡,你真是个坏女人!
她转过身,伸出双臂揽住他的脖子,翻身趴在他的身上。
看着她这样,他忍不住笑了,心里却是无尽的欢喜。
“坏丫头!”他笑着说。
她一言不发,学着他吻她的样子,开始一点点吻着他,从他的眉角,到他的鼻尖,再到他的双唇。
一股奇妙的感觉在霍漱清的身体里酝酿着,他想笑,却不愿让她停止。他的小丫头,终于,终于——
青涩的吻,一点点落在他的脸上、脖间。而她的双手,开始解开他的衣衫扣子,柔软的双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在他的肌肉上摩挲。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紊乱了起来,连同周遭的空气。
雨后清爽的空气,从窗户里飘了进来,浸透着这个空间的每个角落。这些静谧的空气,此刻却变得躁动不安。
“丫头,你是想要我的命吗?”他哑声道。
“你愿意给吗?”她的舌尖,在他的唇上轻舞,反问道。
“你拿的走吗?”他抓住她的手,如炬的双目牢牢地锁在她那**的身躯上,那如玉的肌肤上,留下的一块块青紫,都是他的杰作。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她轻笑。霍漱清一生从未想过会有如此放纵的一刻,他向来都是个极其自律的人,即便是心里有那个想法,却总是被其他的事给压制了下去。官场里的每一步都是险恶非常,他又对自己要求严格,不许出半点差错,这么多年下来,工作占据了他多数的精力,哪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
当她气喘吁吁倒在他的怀里,他却并不愿意结束这一场极致的欢情,翻过身。苏凡以为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可是,当他她再度惊醒了。
男人,永远都是不会餍足的生物,直到他们动不了的那一天为止,都在不停地猎取着,不管是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样的方式!这个男人,怎么和以前看起来的完全不同?是她过去把他想的太好了,还是他伪装的太好?
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苏凡都觉得现在的他,和过去不一样。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她根本分不清。
没一会儿,他就走过来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她整个人慵懒的伏在他的怀里,被他抱进了水中。
头靠在他的肩上,她才说:“你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吗?”
他看了她一眼,手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苏凡惊叫一声。
“小丫头,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明白吗?”他说道。
她不禁嘟囔着嘴,说了句“暴君”!
他扳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眼睛微眯着。
“我就是个暴君,小丫头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他说道。
她却推开他的手,别过脸,再也不看他。
耳畔,却传来他若有似无的笑声。
“干嘛笑我?”她看着他,问道。
他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叹道:“我的小丫头,脑袋里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发现她的眼里有着深深的不满,他笑了,道,“好吧,今天给你一个机会,可以跟我提问,想问什么,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