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碧霞区域除了组长以及优秀员工,我们绝大部分在缅北打手押送下,来到一间密封空间。
大约四十平方,四周黑漆漆,一股酸臭灰尘味扑面而来。
直到打开灯光。
我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穿着皮夹克,戴着红色帽子的娘们。
卧槽,做梦都忘不了,碧霞这变态狂。
这时她正坐在中央高台上,穿着一双迷彩军靴,踩在凳子上,肩膀扛着电棍,摇摇晃晃。
嘴里嚼着口香糖的她,宛如黑道大姐…
如果远处仅仅只是她在,在场不少人,都想把她咬成渣渣。
碍于碧霞左右哼哈二将淫威下,所有人站立在原地规规矩矩。
眼神无意间扫视四周墙角,摆放着不同各式各样上刑工具,夹棍、钢钉…
那一排排刑具,给我一丝错觉,我都怀疑自己是否穿越回清朝。
正亲眼目睹,满清十大酷刑。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那句话不对,惹恼这变态狂。
老老实实分成几排站立。
谁敢在这个节骨眼耍滑头,挨几电棍都算轻。
这些小场面,哪用得着碧霞这娘们开口吩咐,左右哼哈二将,怒瞪几眼就吓得绝大部分规规矩矩。
这时,碧霞嚼完口香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甩着电棍随机砸向一名幸运玩家。
疼的他抱着胳膊龇牙咧嘴,硬是不敢吭声。
“猪仔们,给老娘双手抱头蹲下。”
碧霞怒吼一声。
突如其来的命令,我与赵兵你看我,我看你。
旁边也差不多是这个情况。
仅仅持续三秒,一帮大老爷们腿一发软,直哆嗦连忙双手包头蹲下身子,看着地面不敢直视缅北佬…
或许会有人认为,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被人欺辱…
对于键盘侠们,当然可以豪气万丈…
只要你来到这里,我劝你死心,省省力气。
让你轻松挂掉,都是你祖坟冒青烟,祖宗显灵烧高香为你引路…
我内心多少猜测到这娘们想法。可能是区域评比,我们分区垫底。
身为主管的碧霞,肯定被上头老板叱呵痛骂,挨了臭骂的她,能有啥好脸色?
自然把怒火发泄在我们身上。
除了那几位业绩出众的员工,以及组长,剩下的纷纷跑不了,挨罚受骂。
怒气冲天的碧霞,脸色极为难看,一直劈头盖脸对着我们叱呵。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驳,除非活得不耐烦,想死。
都规规矩矩,双手抱头蹲下身子犹如犯人似得。
让你提不起丝毫脾气。
蹲了半小时,有个小伙子双腿蹲的发麻,忍不住想起身透透气。
刚站起身,就被哼哈二将缅北佬,钢棍挥舞袭来。
疼的他用手抱住头,避免被伤害到脆弱部位。
哼哈二将发泄几分钟,并未泄火,直接拽起这搞事的小伙子,裤子一扒。
指着他鼻子,怒骂。
小伙子委屈巴巴可怜诉苦,仅仅只是说,他蹲的太久,双腿蹲麻。
这番话非但没有引起缅北佬心软想法,连忙拽着他,说要把他长达二两年半坤坤嘎掉…
吓得小伙子屁滚尿流,跪地求饶,连忙喊着,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秒怂的小伙子,跪着喊爷爷。
给了缅北佬极大优越感,看着像孙子一样趴在地上跪着磕头的男人。哼哈二将龇牙咧嘴,也就退到一边去,站着。
紧接着,碧霞又开始训话。
内容很明确直接,谁胆敢拉区域拖后腿,别怪她心狠手辣,手里的刑具不认人。
四周不少人对这刑具感到疑惑不解,懵逼盯着。
我一眼就认出,这玩意。
分明是古代阉割司马迁的宫刑具。
我下意识捂住坤坤…
早已是汗流浃背,额头冷汗狂滴在地上。
自从见过,园区缅北佬厨师。杀人如杀猪,眼皮不眨。
碧霞所言,我完全不用脑子考虑,也相信是真的。
逼急了这帮畜生,啥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先和你们说清楚,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我这人一向以德服人,记住了是以德服人…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让我失望。”
“哼哼!那两条狗还记得吧?那就是你们的下场。”
直到碧霞训诫完毕,离开此处。
并不代表,我们也能跟着离开。
她的心腹手下哼哈二将,可没打算放我们一马。
业绩上不去,大姐得挨骂。
身为狗腿子的俩人,士可忍孰不可忍。
当即又开始一番辱骂,接着让我们这批人分成两人一队。
互相扇嘴巴子…
每个人脸上必须留下巴掌印。
若是有谁想偷奸耍滑,蒙混过关被发现,这俩牲口,冷笑说了句,你懂得。
就站在一旁,拿着AK,指着我们恐吓。
被步枪顶着,谁敢反抗啊!
为了小命,两人一组开始疯狂给彼此扇耳光…
我和赵兵一组,互相看着彼此,沉默三秒,最后咬了咬牙,开启自虐模式。
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就在这间密封室响起。
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有人脸上肿的跟一头猪。
哭着跪在地上求饶,说实在不行了,在打下去,非得脑震荡。
“妈了个巴子,还敢和老子讨价还价,还以为你们在国内呢?给老子继续扇…”狗腿子哼哈二将,说着就是几脚狠狠踢在那人裤裆上。
致命打鸡…
疼的那人缩成虾米,卷成一团一动不动。
人在面临生死存亡,所激发的潜在力量是无法想象,为了活下去,缩成虾米被皮鞭抽打的男人,奇迹般站立起来,又开始继续互相扇巴掌。
十来分钟,每个人脸上都印着红色深深巴掌印。
哼哈二将这才点了点头,放我们离去。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我,忍不住揉了揉左脸颊。
“哥们,你手劲用得着那么大?”我苦笑不已。
赵兵无奈道:“不逼真点,搞不好还得更倒霉。这都是血皮外伤不要紧,过几天就会消肿…”
我俩紧挨一起小声交流,听得无言以对。
傍晚,所有小区员工都回到宿舍,唯独我们还得前往办公大楼,继续埋头苦干。
百十来人中,不少女人哭哭啼啼,揉着吃痛难以忍受的脸颊,断断续续发出蚊子般大小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