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你说我们还有机会逃出去,离开这里吗。”
夜晚在这暗无天日小黑屋内,公司内平常与我相处较好的李严叹息一口气,小声对着我说。
闻言,我当时眉头一皱,不知道应该说啥好。
当也仅仅只是安慰了大伙几句,就不再谈这事。
可这并没有有助于大伙情绪高涨,相反在这一刻,我们这一帮大老爷们集体落泪了。
不少人甚至小声嘀咕发誓,一旦找到机会。
一定要干死这帮狗日的,以报心头之恨。
尤其是公司那几个高层,一切都遭遇都和唐年华这帮狗杂碎分不开关系。
找到机会非的弄死他不可。
大伙义愤填膺不久,情绪再一次低落,想起了在国内的美好。
想起了情侣爱人父母。
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今天一样想迫不及待回到家里。
出现在爱的人身边。
我内心很担忧自身处境,同时也怕老母亲担忧现如今状况。
有心脏病的她,真怕那天知道我被拐到缅北来,受到刺激接受不了,身体出了状况。
“这帮杂碎下手真狠啊!”我嘴里嘀咕着,活动着肩膀以及后背。
早上那会稍微动作慢了点,几棍子打了下来,到现在都还疼得难死。
“我们要是有枪就好了,和这帮狗日的拼了。”李严叹息一口气讲。
我扭头看去,一脸苦笑道:“哥们醒醒吧,真家伙我们都没有摸过,就算有也不会使用,别异想天开。有机会的话还是想想应该如何和外界取得联系或者多观察园区情形是否有空档,找个机会跑出去。”
…
就这样在小声嘟呐声中,我们度过了一天。
第二天清晨朦胧刚亮,一缕阳光从窗户照耀进来。
我迷糊睁开双眼,从窗户周观察园区四周情形。
这才注意到,我们所在园区地势,不可不谓糟糕至极。
四面环山,一眼望去都是森林,似乎只有几条主干道才可以从山上下去。
而且园区内还养了狗。
通过我来的这几天观察发生的情形注意到,每个人的气味衣服都要被狗仔细闻一下。
有过常规知识的我,忽然明白,哪怕是翻越园区跑了出去。
这帮人一旦发现人不见,也可以坐着吉普车携带狗开始搜查。
狗的嗅觉让人无处可逃。
事实也和我思考一样。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园区内几百人站在楼下操场,纷纷围观着哪个被绑在木桩上死死的男人。
显然是逃跑失败,刚从楼房跳下去跑出园区,没几个小时就被抓了回来。
当时我们几百人亲眼看到,哪个被绑着不能动弹的人,左右腿被钢管噼里啪啦敲打。
疼得哪个男人死去活来,后来之后,就没有从别人口中听说那个男人。
我想应该被秘密处理,身体器官也被采集下来流落黑市。
两天下来,我观察着形形色色的人,注意到他们的双木充满空洞呆滞。
通过了解才知道,不少人已经在园区内待了两年。
许多人都认命了。
心想这辈子只能留在这里。
用妙瓦底kk园区头目话讲。
在这里的猪猡,想走出园区,只有一种可能,只有死的那天。
妙瓦底没有赎人的先例,无论是谁到了这里结局都一样,不存在例外。
这里大大小小军阀数不胜数。
通过了解打听这才知道,每年几乎都有好几万人通过各种途径被骗忽悠过来。
但是能逃跑回去的没几个。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短视频上讲的居然是真的。
那些逃跑回来的,实在是幸运的不能再幸运。
看着形形色色的各种畜牲,劈头盖脸训斥。
多希望这一切只是在做梦。
我用力一恰自己手臂,强烈吃痛感传来。
疼得我当即松手,不得不接受认清了这不是梦。
我已经来到传闻中臭名昭著的妙瓦底kk园区。
╮(﹀_﹀)╭
当地武装份子,没过一会提着几个巨大铁桶。
里面装着发馊的食物,一股恶心的味道扑面而来。
几个缅北武装份子,背上挂着ak,指着我们这群人,大声嚷嚷着。
“来吃饭,每个人一碗早饭。”
隔着老远的我垫起脚尖这才看清铁桶的猪食。
里面是一些烂的发黄的菜叶以及不知道哪里搞来的僵尸肉,都已经发臭混合一起煮的一锅大馄饨。
视力较好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铁桶内还有蛆在蠕动。
看得我反胃,差点没把昨晚上隔夜饭吐了出来。
这些玩意,我想畜牲都不一定吃的下去何况是人。
在这里居然生活的和狗一样。
说条件比狗好那是在侮辱狗。
不远处那几条乌黑布满黑色斑点的狗,吃的居然还是猪排大骨。
可就是这恶心的食物,还有人争先恐后吃着。
后来我才了解到,原来电诈没有业绩的,只能吃畜牲都不愿意吃的食物。
有些人在长时间吃猪食下,已经面黄肌瘦身体接接不堪。
但就是这样,还免不了这帮人争先恐后吃着。
仿佛在吃人间极品美味似的。
小的时候从电源上看到战争年代没吃的,啃树皮吃草,也有吃观音土活活胀死的。
当时我都不相信,想着也就相差一百年不至于那个时候生活条件如此夸张吧。
直到二十一世纪今天,眼下这一幕深深震撼到我。
狗都不吃的食物,人居然争先恐后抢着,不得不说是一种天大讽刺。
“组长…还有吗,这点不够吃。”有个面黄肌瘦的瘦高个向缅北武装份子询问着。
“你小子欠揍不是?已经来了半年不咋出业绩还想吃多少?老子天天粮食养着你,已经是给你天大脸。”
“怎么你还想腆着脸多分一杯羹?”
“组长,我上个月业绩提成不是交空气费用了吗。”
“但凡来到这里的人,只要超过一个月都要缴纳空气净化费用,你们整天贪婪呼吸着氧气,败坏大自然环境,我收点空气费用很合理吧?”
“是…是…是。”
在缅北武装份子恐吓下,哪位面黄肌瘦瘦高个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说一句话。
生怕那句话不对劲,触及对方眉头,搞不好又是一阵毒打。
“吃不下的猪猡们,就给老子好好抓业绩,打多少必须吃多少。”
“求求你饶了我吧。”
我看着公司哪位女同事哭泣求饶。
“妈了个巴子给你脸了,不知道农民耕田辛苦还敢浪费粮食。”
说着那名缅北武装份子一脚踢在女人身上,吓得她强忍难受开始吃着猪食。
没吃几口,就恶心的反胃吐了出来,又是一顿暴打。
那名畜牲,戴着口罩捂着鼻子,显然这玩意他闻着也受不了,却要求我们吃下。
当然也有选择,嘴硬的扛着身体饥饿不吃。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没一天功夫饿得受不了,也只能狼吞虎咽吃着猪食。
突然那名戴着口罩的缅北武装份子,指着不远处的超市吆喝。
“超市里应有尽有,要想过正常人生活就给老子加把油。那些没业绩的也别想待在老子这里白嫖,三个月都不开展的,哼哼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