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下马!快!都下马!”那首领大声呼喊着。
可那些没来得及下马的漠北人,胯下骏马纷纷腿软倒地,那些混乱的战马挣扎着向前奔跑,又摔倒在地,后面的人来不及闪避,重重地压了上去。
还没等到大楚的将士面前,他们的部队就已经乱作了一团,彻底失控,看着族人一个一个倒下,那些血淋淋的颜色,映衬着天空,看到对面的大楚骑兵,他们就像是恶鬼一样,突然降临到草原,他们身上布满了自己族人的鲜血,叫人不寒而栗。
每一个举起战刀的大楚人,手中的刀刃最后都停留在漠北骑士的颈间,无情的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每一个人都像是无法挣脱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
每一个大楚人,他们手上的砍刀都充满了让人惧怕无情杀意。
李朝骑着马狂奔,他在最擅长马术的漠北人面前居然也毫不落后,他每一次手起刀落都有一个漠北人的脑袋旋转在空中,然后落在草地上。
高升骑着马奔向李朝的方向,他手中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长长的绳索,绳索上还记了一个活扣,双眼冒出狼一样的光芒,像套马的一样将那绳子弄扔出,以他的手劲和准头那绳索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套住了漠北人的脖子。
套住之后他猛地拉动绳索,就看那漠北人就是像他们待宰的羔羊一样被套牢,因为无法呼吸的原因,他们的嘴,舌头露出,双眼突出的样子极为吓人。
高升用绳索,拖住他们向前奔跑,那些人的手努力的撕扯绳结,但是越挣扎,那绳结捆的越紧,整个人被高升骑着马拖拽着前行。
这草原上的怒吼声,风声还有马匹的哀鸣声,就像是一首战歌响彻这片天空,那骑兵统领嘶吼着:“全部下马!全部下马!”
但是并没有几个人能听得到,在他身边的两千多人马,现在己剩下了不到五百余人,他的四周,到处都是鲜血和族人的尸体。
那惨烈的景象,让这些习惯屠戮大楚人的漠北士兵都感到心惊胆战。
没错,他们哪里能想得到,在这属于自己的草原之上,居然会被大楚人如此虐杀,死亡居然能够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他们几百年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那些刀剑拼杀和马匹的哀嚎声渐渐停息了,草原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那剩余五百多名漠北人,都是最快那批弃了战马,用双腿自行跑路的人,才能活到现在。
他们聚集在一起,目光中透露着惊恐的看着围上来了大楚士兵。
这些士兵手中都高举着火把,草原上此刻的气氛无比宁静,那死亡气息像是化成了实质一般,压向漠北人的心灵。
他们无法忍受这样的感受,纷纷举行战刀,想要拼出一条活路来。
但是却没有人冲在第最前面,在这巨大的压力之下,终于有一个人实在是挺不住了,他带头冲到了最前面,后面有几人跟随着。
突然间一道十分轻快的声音,从众人的耳边闪过。
那是箭矢的声音,只见那只利剑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他一点声音都未曾发出,就直直的倒下,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大楚的士兵根本不在意这些,他们依旧缓缓的包围上来,他们骑着的漠北骏马,还不住的打着喷嚏,那些人面上露出了无法掩盖的恐惧。
忽然又听到一声怒吼:“我要和你决斗!请草原之神作证!”
杨瑞一看,那人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他冷笑一声:“你的草原之神,早在你们刚刚背信弃义的时候就不会再保佑你了,现在还要提你的草原之神,也不怕他劈下一道雷劈死你们这群言而无信的畜生!”
老高将手中那还流着鲜血的绳索向旁边甩了甩,对着杨瑞说道:“王爷!这点事儿交给我就行了,末将去会会他!”
杨瑞看着他嘿嘿一笑:“高大哥我们大楚的人就是不能吃亏,咱们怎么可能用自己的纯洁之身去触碰他们这些畜生?”
那统领讲到决斗,杨瑞转了转眼珠,想到什么开口对他说:“好啊,要决斗也是有前提的,只要你放下武器,再给我们大楚的将士们规规矩矩的磕上三个响头,说自己畜生不如!我就派人和你决斗如何?”
那些漠北人听到之后,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冲着杨锐嗷嗷叫:“你敢侮辱我们最勇猛的漠北骑士,我一定要杀了你!”
这场战斗漠北破绽破绽百出,那些处于恐慌之中的漠北人面对围上来的大楚士兵,就像看到了死神举着镰刀,想要收割自己的生命。
他们奋起反抗,举着战刀用双脚向大楚人跑过来,看着他们散乱的步伐,凌乱的队形,还有那掩藏不住的恐惧。
高升和李朝坐在马上摇头,李朝低声说道:“这种队形连我们最基本最新的兵,训练的时候的都不如!这么看来漠北人也就这样了!”
他说的没错,漠北人就是以马背为生的,没有了战马,他们相当于失去了一条腿,长处无处发挥,而且以他们毫无纪律的性格来看,都是散乱无章的,所以短时间内难以控制,而那些战马,带走了他们大部分的攻击力,所以这些人不足为惧!
杨瑞拍了拍李朝的肩膀:“人的特长就是这样,有所长就有说所短,他们擅长配合马术进攻,但是不善于步兵和整体合作,这些都是天生的,可要是有一天他们突然间不用这些了,改变了队形和攻击方式,那他们也就不是漠北人了!”
那些垂死挣扎的漠北人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虽然挥舞着战刀,可口中的呼嚎也没有那么有力了,这是一场注定死亡的结局。
他们就像垂死挣扎的野狼一样,想要从敌人的身上再撕咬下来一块肉,杨瑞看着他们野蛮的样子,就知道这些人就是拔了牙的狼,虽然没有了牙齿,但是野兽终归还是野兽,他们顺从于自己的天性,而成不了真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