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洲的吻来势汹汹,陈漫有一点招架不住,只不过她也愿意跟随着他的节奏来,很快她就被他拦腰抱起直接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在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时,陈漫稍稍恍惚了一下,整整两年多了,她再没有和人亲近过,原本她还有些紧张,不过霍从洲像是知道一般,始终温柔的亲吻着她,不急不缓的,足以调动她的情绪。
没多久她就完全被他的温柔给带进去了。她逐渐在他的温柔里沦陷,全身心的回应他的热情,交付彼此的身心。
......
凌晨两点,陈漫整个人已经完全精疲力尽,她靠在霍从洲的怀中,连抬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了。霍从洲倒是依然精神抖擞的,洗了个澡,还不忘抱着她去清洗,又将床单换掉,等到躺下,已经是快三点了。
空气中仍然弥漫着爱的味道,霍从洲又起身将窗户打开了一些,才重新把陈漫搂在了怀里,不忘低头亲了亲她。
陈漫虽然很累,但也并不是马上就可以睡着,她小憩了一会儿,良久,她说,“霍从洲。”
“我在。”霍从洲的声音很嘶哑。
“我好像不是安全期。”陈漫低声说。
“嗯。”
“明早上你去给我买药。”陈漫交代。
闻言,霍从洲垂眸看了她一眼,喉结微微动了动,“吃药对身体不好,有了就生。”
陈漫顿了下。
在她沉默之际,霍从洲又道,“明天我会去见一下爷爷,把我们结婚的消息告诉他,然后开始安排我们的婚礼,争取在年前把你风风光光娶回家。”
“婚礼不着急,只是爷爷那边你尽量别和他起冲突,不要和他硬碰硬,知道吗?或者在过段时间告诉他也行。”陈漫言语里不免带着担忧。
“迟早要知道的。”霍从洲吻了吻她的唇,“与其他通过别人知道还不如我自己告诉他,无非就是两个结果,接受和不接受。”
话虽如此,但是陈漫还是忍不住忧心,“他的身体情况不宜情绪波动过大,要不还是等一等再说吧?”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霍从洲用力抱紧了她一些,“你什么都不要想,等着我娶你,知道了吗?”
陈漫最终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两个人倒是谁也没有贪睡,霍从洲要去见霍老爷子,而陈漫则去见苏格。虽然霍从洲对此并不赞同,可是又拗不过她的坚持。
只能在出门前反复叮嘱她,“别让自己受委屈,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知道吗?”
陈漫嗯了一声,“放心,我只是去看看。”
随后两个人就各自出发,陈漫到达医院的时候,苏格正在吃早餐,徐千雅端着粥喂她,这是她清醒的第三天,那天手术后她的命抢回来了,只不过人虚弱的厉害,医生说了,要是再晚来一步,神仙都难医。
看到陈漫,徐千雅微皱了一下眉,还未开口,苏格已经道,“你来了。”
陈漫将果篮放到她床头,“好些了吗?”
苏格点点头,“那天的事我听说了,是我妈妈做得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说着,她看向徐千雅,“你不是说要去公司吗?赶紧去吧,一会儿欧阳就过来了。”
徐千雅没说话,她再次看了眼陈漫,最终拿起包走了出去。
等到她走后,苏格再次看向她,“欧阳还没告诉你吧,我们要结婚了。”
陈漫微微讶异,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恭喜你。”
然而,苏格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反倒是露出忧愁的神色,“我知道他并不情愿,即便是和我结了婚,人在心不在。”
陈漫听了一阵默然。
只听苏格又道,“也许在你们眼中我太情绪过激了,可是没办法,我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除了这样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你也不用这么悲观。”陈漫说,“既然决定要结婚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两个人有话好好说,只是再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去赌了,不值得的。”
说话间,门开了。
是欧阳来了,几天不见,他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他看到陈漫稍稍愣了下,随即就恢复寻常,“你来了。”
陈漫跟着起身,“行吧,看着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公司还有事,先走一步。”
苏格笑了笑,“麻烦你了。”
然后陈漫就从病房出来了,她和欧阳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交流,等她来到停车场,刚准备上车时。
身后忽然传来欧阳的声音,“陈漫。”
她闻声回头。
不知何时,他竟然也跟着出来了,他快速走到她的面前,“我和苏格的婚礼定在了下个月,你会参加吗?”
陈漫脑海中浮现出苏格那副患得患失的模样,想了想回答,“以苏格的意见为主吧,虽然我们不是真夫妻,但她还是多少膈应的,别让她不高兴。”
“我知道。”欧阳神色里掩饰不住的倦意。
陈漫见状,“好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她身边没人照顾不太好。”
欧阳应了一声,“那好,再见。”
她没再逗留,开车离去,她走后,欧阳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去的方向,看了好久才转身离开。殊不知,这一幕全都被站在楼上的苏格看的一清二楚。
霍家,气氛从所未有的严肃。
老爷子面沉如水的坐在沙发上,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本红色的结婚证,他的目光落在上面很长时间,始终一言不发。
“木已成舟,陈漫已经是您的孙媳妇,我希望您以后和她也能和平相处。”霍从洲垂着眼,脸色平静的说着。
老爷子还是没说话。
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叹息了一声,“您结婚这么大的事多少也应该透个底给老爷子,这样子,您让老爷子怎么想得通。”
“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能得到爷爷的祝福最好不过,但是若是您执意不接受陈漫,也没有关系。”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霍老爷子一巴掌直接拍在了茶几上,他铁青着脸瞧着他,“你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