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潇咽了一口口水,道。
“然后呢?”
过山峰已经很不耐烦了,道。
“没了。”
吴潇又指了指木盒子,道。
“那这东西你怎么解释?”
过山峰目不转睛看着那木盒子,道。
“我学着以前那具尸体的样子躺在那里,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房梁,起初我只是猜想,没想到那房梁上真的会有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就是要让我们找到房梁上的这个东西。
吴潇看了看过山峰,感觉他有些异样,好像除了这些,他还在这房间里干过些什么,但是现在去刨根问底,貌似也不合适。
两个人各自抱着肩膀,站在桌子前,看着桌子上的木盒,各怀心腹事。
良久,吴潇才道。
“现在怎么办?开不开这个盒子,我看这盒子连个锁都没有,应该一拨就开了。”
过山峰没有说话,貌似是在思考。
吴潇也不急,静静地等着。
良久,过山峰终于抬头,朝着吴潇微微点头示意。
"你来打开吧。"
干!吴潇心里一万个不爽,这家伙竟然是想让自己替他蹚雷。
吴潇马上说不要,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还是你来,要是有什么危险,我好救你。”
过山峰没再说话,将吴潇手里的九鸦剑要了过去,用剑尖去挑那木盒的盖子。
吴潇喉结涌动,又情不自禁的开始咽口水,身体也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
剑尖刺入木盒盖子下方的缝隙,往上一挑。
"啪嗒"一声响。
吴潇条件反射,牙一咬,脖子一缩。
等了片刻,那木盒里也没什么动静。
吴潇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是自己太多虑了。
吴潇伸手往木盒里一摸,摸出一坨东西,那东西有鸡蛋那么大,黑褐色,看起来像是颗大药丸。
两个人都互相看了看对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要说是丹药吧,这也有点太大了,恐怕是喂牛吃的。
过山峰拿起那大药丸摸了摸,又闻了闻,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
气氛有些尴尬,两个人半夜摸进鬼屋,在房梁上发现这么个东西,然而两个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吴潇咂了咂嘴,笑道。
“这可真是新鲜事,药丸摆房梁上干嘛,这是什么讲究?难道是供奉的哪方药神,保佑家宅之人不生病么?那也应该供药神泥像啊,不能供一颗药啊?”
吴潇正大惑不解,却闻到一股花香,那香味很浓,分不清是什么花的香味,只感觉那味道直往鼻腔里钻。
吴潇还没开口,过山峰的脸色已经变了,只见他把手里的药丸一扔,转头就跑啊。
还没跑出两步,过山峰的身体便已软倒在地。
这突然的变故让吴潇大惊失色,想过去搀扶过山峰,却感觉整个房间开始旋转起来,脑子迅速昏沉,双膝无力,也瘫倒在地。
过山峰,却感觉整个房间开始旋转起来,脑子迅速昏沉,双膝无力,也瘫倒在地。
一时间,吴潇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剧烈旋转,想要呕吐,却吐不出来,想要叫喊,却发现不论怎么用力,都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感觉身体像是漂浮在云端,有时又猛然坠入无尽的深渊,耳朵里满是蜂鸣之音。
吴潇暗叫糟糕,意识弥留之际,心里只有两个字。
“完了”
过山峰那么大的本事,却连房间都没能逃出去,就原地躺平了,自己就更不用说了,恐怕死的比过山峰还快。
没想到,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如今,千难万苦都挺过来了,难道今天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要莫名其妙死在这青牛客栈的鬼屋?
吴潇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宫飞燕的影子,她的声音、她的面容、她温柔娴淑的举止...…
"吴潇……"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宫飞燕温柔的呼唤,那声音听着很熟悉,却空灵又遥远。
吴潇渐渐感觉自己的意识越飘越远,最后彻底消失,身体也再没有了知觉。
当吴潇醒来的时候,眼皮仿佛被灌了铅般沉重,缓慢睁开眼睛,入眼处一片黑暗。
吴潇挣扎着坐起来,环视四周,顿时吓得亡魂皆冒,自己置身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坟墓。
墓碑前插着一支蜡烛,火苗跳跃着,照亮墓碑上的文字。
黄潮之墓。
他的头晕的厉害,使劲甩甩头,努力回忆自己刚才的记忆,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唯一清晰的记忆便是自己在青牛客栈二楼,那间神秘莫名的房间。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又是谁的墓碑?
吴潇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一个人站在坟前,看着那墓碑。
吴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必须要搞清楚自己现在在哪儿,是否安全。
他小心翼翼绕开墓碑,准备从旁边溜过去查探,却忽然听见旁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吴潇心里咯噔一下,忙躲到墓碑后,屏住呼吸。
一阵阴风吹过,吴潇感觉背脊一凉,仿佛被毒蛇盯住了一般。
他紧张的眨了眨眼睛,心脏砰砰直跳,他甚至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吴潇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它在向自己走来。
吴潇心里砰砰狂跳,额头汗珠滚落,心里祈祷。
“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随着这脚步声逼近,吴潇的内心越加的慌乱起来,他想去找自己的九鸦剑,环顾四周却连剑的影子都没看到。
就在这时候,那脚步声停了下来,吴潇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刚想趁此机会站起来离开此地。
然而他才站起来,就感觉头狠狠撞到了一个人,吴潇转头去看,一个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是你!”
吴潇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惊讶的喊出了声。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过山峰。
此时的过山峰和吴潇印象中的模样大为不同,浑身漆黑如墨,双目赤红,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呵呵呵~”
过山峰发出低沉的笑声,声音阴森而渗人:“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说罢,过山峰朝着吴潇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
吴潇一边后退一边警惕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