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强在家想不通,心里难受。徐乐在学校也有些破罐破摔。
王桂英发现徐国强状态不佳,吃午饭的时候,安慰道:“人总有做错的时候,只要知道改正就不是什么大问题,老徐,你也不用太苛责乐乐。”
“我老徐一辈子行的端,坐的正,从不干这偷鸡摸狗的事,但没想到我引以为傲的女儿居然考试作弊。”徐国强伤心的说。
“乐乐,一时鬼迷心窍而已,她也不是故意的。”王桂英劝徐国强想开点。
吃完饭,王桂英去洗锅洗碗了。徐国强又在院子里抽烟,他没有烟瘾,平时不抽烟的,烦闷时才会抽一根。
徐乐出了这事后,王冰来找过她几次。她都故意躲着不见,她觉得没啥可说的,也不想解释,说因为想考试超过她,铤而走险的考试作弊。
考试作弊之后,在班会课上,她们班主任还专门对这次事进行了批评与警告。学校的升旗仪式上,也通报批评了作弊同学。
徐乐因为这件事,一下子班上同学对她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在背后传,她之前能考班上前几名,肯定也是作弊了,只是这次作弊了。
以前在宿舍还会请教她题的室友,现在也不会请教了。她躲着王冰,不和王冰一路。自己每天一个人独来独往。
月考成绩出来了,每次老师都会按成绩排座位。这次徐乐英语成绩作废,一下就成了倒数。前几排的好座位肯定就没她什么事了。再加上她是英语作弊,班主任又是英语老师,更是雪上加霜。
老师给大家调好位置,发现徐乐还没位置,就安排她坐在靠门最后一排。徐乐搬着书过去,发现胡桃在她隔壁。
胡桃看到她坐过来,还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徐乐,徐乐,这么巧啊,咱们坐一起了。”
徐乐没说什么,放下自己的书本,收拾整理好,她就去食堂吃饭了。
“等等我呀,我和你一路。”胡桃边跑边说。
“我现在不和王冰一起吃饭了,你也不用和我一起。”徐乐冷冷的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饭,不是要让你帮我约罗哲。”胡桃解释道。
徐乐没说什么,就继续往食堂走。她买好饭就坐在一个小角落,胡桃买好之后也坐过来,笑嘻嘻的说:“我来陪你一起吃饭。吃饭就开心点,不要一直板着个脸么。”
徐乐只觉得她吵闹,不多说什么,匆匆吃完就要离开。“你怎么吃这么快,我还剩好多呢。算了,我也不吃了,走,我和你一块回学校。”胡桃说。
胡桃就像个跟屁虫一样,之后每天中午吃饭就跟着徐乐一起,自己一个人开心的和徐乐讲着话,徐乐有时搭一两句话,有时她就沉默着,听她讲着。慢慢的也没有以前那么厌烦,觉得她聒噪了。
王冰知道徐乐因作弊这事难过,她一直想找徐乐聊聊这事,开导开导她。本来作为好班学习比较忙,王冰又是学习委员,再加上徐乐故意躲着她,一时半会儿也没找个合适时间见面聊一聊。
那天王冰去办公室帮老师忙,忙完之后已经大部分同学都吃过饭了,学校食堂也快关门了。她急匆匆去食堂打饭,打完饭刚好看到徐乐坐在角落和胡桃在吃饭。
她端着餐盘径直走了过去说:“乐乐,你也这么晚吃饭啊,刚好咱们搭个伴,我们一起吃。”
徐乐抬头看了一眼说:“我们吃完了,准备走了,冰冰要不你带回去吃吧。”
王冰看出来徐乐是故意躲着她,也没打破这层尴尬就说:“没事,你们吃完要回去那你们就先回去吧,我自己随便扒拉两口。”
徐乐端着还剩很多饭的餐盘去碗筷回收处倒掉,假装抱歉的和王冰打了声招呼,和胡桃一起回教室了。
在回教室的路上,胡桃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说:“怎么这么着急要走啊,我们才刚吃几口,我都没吃饱,王冰又不是别人,你为啥不愿意和她说话啊。”
徐乐不想理她,也不想给她解释,胡桃和她又不是朋友,只是一个每天像个跟屁虫同学,有什么好向她解释的。她就快步向教师走着,冷冷回了一句:“这事你不需要知道。”之后就没说话了。
胡桃也习惯了徐乐那副臭脸,她一直都是那样,一副冷冰冰生人勿扰劲。
回到教室,接下来几节课徐乐都没心情听。脑子里又开始像过电影一样,开始想着前世今生的一些事。
一个月时间过的很快,又到了这个月的月考时间了。因为上次徐乐月考成绩不好,这次她就分在了最后一个考场。
考试大家都胡乱做,也不听老师的话,好多卷子发下来就开始睡觉。
基本分在后面考场的学生,都是家里有关系的,以后也不愁工作的,高中毕业就可以回去接班。
徐乐和他们不一样,但这个月因为上次作弊事,她这个月上课一直也没心思,坐在后边胡思乱想。
考试题她也是随便做,遇到不会的直接放弃。所以这次考试成绩可想而知,和以前没办法比。
考完试成绩不好,班会上班主任又开始冷嘲热讽:“有些人考试全靠作弊啊,这被抓住之后,成绩就考不好了,这次又是垫底。”
徐乐看着老师说的吐沫乱飞,她心里冷笑一声。不是人人都可以做老师的,即使大学毕业也不一定就能社会做贡献。
胡桃愈发和徐乐关系好,她认为她们俩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了,每天不管吃饭,上厕所,下课她都粘着徐乐。
每天她有说不完的话,作业借到好学生的抄完,直接给徐乐抄,徐乐也抄作业应付了事。
徐乐学习成绩越来越差,而且对家里人也越来越冷漠。
夏天天热,王桂英觉得太热了,让徐乐把校服外套脱了,说了两三次,徐乐都无动于衷。
徐国强在饭桌上一下爆发,对于之前作弊事件,学习成绩退步,和父母说话的漠视,越来越无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