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一日,贾张氏出嫁了。
可能两人也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好,没有像小年轻似的大张旗鼓。
虽然两人并不想引人注目,但是街坊们可不会轻易的错过这个难得热闹时刻。
一大早,红星四合院的门口就被围了水泄不通。
街道上的大爷大妈,小媳妇,拿着个马扎,早早的就守在门口,热闹的聊着天,等待着应大黑上门。
贾家一家人都挺高兴,尤其是贾张氏,天不亮就起床梳妆打扮,换上新衣服。
一边等待着应大黑,一边指使着秦淮茹打包属于自己的物品。
秦淮茹难得这么听话,本来看到贾张氏回家,她以为自己的苦日子又要来了。
没想到,仅仅几天的时间,贾张氏就要嫁出去了。
有句话怎么说,人生的大喜大悲实在是太刺激了,秦淮茹就是如此的感觉。
以至于,他的心情比贾张氏还要高兴,从此以后,这个家,她秦淮茹就是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秦淮茹在家里左掏右找,将贾张氏的衣服全部打包好,就连裤衩子都没有落下。
贾东旭同样高兴,他早就听说了应大黑与贾张氏的事情,心中更是有了计划,才“求”蔡减半将贾张氏放出来,这几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贾张氏,更是为她寻了这么一桩“良缘”,也算是替原来的贾东旭尽了孝道。
虽然搭上一滴绿色无根之水,不过能将贾张氏嫁出去,一切都值了。
此时的应大黑,在自己不足十平的小屋中,满脸愁容,唉声叹气。
“怎么就答应贾东旭娶了贾张氏呢?”他懊悔的自喃着。
以前白白胖胖的贾张氏确实是他的菜。
可是如今,瘦的皮包骨头的贾张氏,应大黑怕把对方给撞散架咯。
“哎~”
应大黑“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要不跑路?”应大黑心中起了跑路的心思,可是想到贾东旭那日找到自己的情景,又连忙摇了摇头。
可怕,太可怕了。
就连东西最大的两个黑市的头头,都跟狗似的听贾张氏的吩咐,自己又能跑到哪里去。
“算了,白得贾东旭这么一个好大儿也不错,最起码出手大方。
只要以后自己把贾张氏看好,不愁没有钱花。”
应大黑想着,拍了拍身上的口袋,那里面可是有贾东旭给的两百块彩礼。
没错,就是彩礼,娶个媳妇不但不用掏彩礼,还能白得,上哪找这么好的事情。
应大黑自我安慰的相当到位。
说服了自己之后,便不再犹豫,抓起贾东旭送来的糖块,拉上平时用来拉粪的架子车,便出了门。
应大黑门口的人比四合院那边的人还多,架子车特有的气味一出,人们自动给让开了一条道路。
古有状元郎衣锦还乡,今有应大黑老娶新娘。
街道的两旁的群众,那是嘲讽吗?不,那是对自己满满的祝福。
“大黑去接新娘子啊,恭喜啊!”
“老光棍终于娶媳妇了,恭喜啊!”
“咱们街道终于少了一大祸害,恭喜啊!”
人们大声的喊着,语气中的调侃不言而喻。
而在应大黑的耳中,自动忽略了前半句,剩的满满的都是恭喜。
“没想到我应大黑如此受人待见。”应大黑想着,手中抓起一把糖果向人群撒去。
理了理还算新的衣裳,挺了挺胸口的大红花,应大黑抱拳向着周围说道:“感谢父老乡亲们的祝福。”
“大黑,都是街坊,你能结婚我们也高兴。”
“是啊,大黑赶紧去接新娘子吧。”
“贾张氏人还怪好的嘞!”
“是啊,恩人呐。”
“好人呐,好人一生平安。”
街坊们叽叽喳喳的感慨着,更有一些大妈,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应大黑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甚是悲痛。
“小芳,小芬,小兰,小花,以后的我,不再属于你们了,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有空我会去看你们的,小强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机会,我们兄弟再背对背拥抱。”
应大黑默默地祝福着,眼角撒落一滴泪水,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应大黑不再多想,拉起架子车,向着红星四合院而去。
一路边走边撒糖,两侧的观众纷纷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这一天,应大黑就是整条GAI上最靓的仔!
他就像一道光,照亮了无数大妈已经阴暗的角落。
“来咯,来咯,新郎官来咯。”
小孩子们奔跑着,向众人传达着消息。
应大黑带着一朵大红花,由远及近,来到四合院的门口。
将架子车放下,伸手就是抓了几把糖果,撒向四周。
喜糖送出,祝福送到。
应大黑拱着手,迈进了四合院。
红星四合院的老少爷们们,除了上班的,全部到齐。
蔡减半也在其中。
“各位大哥大姐,弟弟妹妹,侄子侄女,我应大黑来接新娘子了。”
说着,糖果不要钱似的往外撒。
众人一边哄抢着糖果,一边漫不经心的送上祝福。
蔡减半在人群后方看的直乐,同时送上了自己真心的祝福。
不管怎么说,应大黑确实做了一件好事啊。
就是不知道,应大黑的命够不够硬,能不能守得住贾张氏。
应大黑一路来到贾家的门口,不等他张口,屋门“哐当”一声,便被打开了。
贾张氏从屋内跑了出来,一把扑进应大黑的怀里。
“大黑哥,你终于来了,等的妹妹花儿都谢了。”
今天的贾张氏不可谓“光彩照人”,粉白的脸庞上一张红红的大嘴唇子,格外引人注目。
瘦下来的贾张氏,小小的一只,在高大的应大黑的怀里,就跟个小绵羊似的。
贾张氏的大红唇,在应大黑的眼中有着别样的诱惑,再加上她那娇小的身躯,让应大黑心中升起了满满的保护欲,伴随着这保护欲升起的,还有一股心痒难耐的欲望。
对于吃惯了“肥猪肉”的应大黑,或许,小绵羊的味道也不错。
应大黑轻轻一拉,就将贾张氏公主抱起。
“走,我们回家。”
充满磁性的烟嗓,在贾张氏的耳中格外动听,她娇羞的埋头在应大黑的肩头,脸色煞红。
对于贾张氏来说,几十年没有吃到“肉”,突然间吃到了,那种美味,食之骨髓。
然而,突然又断了她一年的口粮,心中对美味的渴望,早就压制不住。
此刻被应大黑稍微一勾,便燃起了她心中的火焰。
应大黑抱着贾张氏快步走出院子。
将贾张氏丢上架子车,应大黑腿脚抡出一道残影,向着自家奔去。
空气中还残留着架子车淡淡的味道,而应大黑早已不见了身影。
相比较去时,回来的时间就快了许多。
应大黑急不可耐的抱起贾张氏就进了屋子。
脚跟一勾,门应声关闭。
没过多久,屋内便传来凄惨的,快乐的,不可自拔的发动机的轰鸣声。
有道是,老夫聊发少年狂,章台走马著金鞭,衣带渐宽终不悔,玉人何处教吹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