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家,两口子正透过玻璃,看着刘家的人忙碌。
过年了,许大茂也回来了,女婿在丈人家过年也不是那么回事,又不是上门女婿。
“减半哥,进来玩呀。”许大茂看到蔡减半,连忙招呼着。
反正闲来无事,蔡减半便走了进去。
走进屋子,许大茂给蔡减半泡了杯茶。
“谢谢,晓娥身子怎么样?”蔡减半转头对娄晓娥问道。
娄晓娥摸着并未显怀的肚子,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多谢减半哥关心,现在身体好多了。”
娄晓娥的年龄比蔡减半大,但是许大茂叫哥,娄晓娥也就随着许大茂叫了。
“可不是嘛,现在一顿吃仨馒头,荤素不忌,吃嘛嘛香。”许大茂插嘴道。
娄晓娥双眼一瞪,质问道:“许大茂,你是不是嫌我吃饭吃多了?”
“哎哟,姑奶奶,我的意思是说你身体倍棒,哪有嫌弃你吃多了的意思,消消气别生气。”许大茂连忙安慰。
最近他真是痛并快乐着,自从怀孕以后,娄晓娥的脾气是越来越大,有时候还莫名其妙的就哭。
许大茂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说话也不敢大声,生怕一不小心就刺激到她。
可许大茂就不是那种特细的人,这不,又惹到了。
娄晓娥“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看许大茂这个糟心的玩意。
蔡减半倒是看的挺意思,比刘家结婚都有意思。
“姑奶奶,来,把麦乳精喝了。”
“不喝。”
“那我喂你喝了啊。”许大茂说着,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就往娄晓娥脸上凑。
娄晓娥推搡着他的脸,面红耳赤的说道:“许大茂,减半哥还在呢!”
“我不在!”蔡减半说着不在,眼睛就差怼两人脸上看了。
娄晓娥连忙端过碗说道:“我喝,我喝还不行嘛。”
许大茂咽下口中的麦乳精,嘿嘿一笑:“还治不了你?”
接着,转头对着蔡减半说道:“减半哥,今天刘海中家的宴席是何大爷掌勺吗?”
蔡减半嘁了一声道:“刘海中现在可不敢请我大哥掌勺了。”
“也是,现在的何大爷可不是以前的何大爷了。”许大茂一拍额头说道。
“只是刘海中他不敢而已,我大哥照样有时间就出去给人做饭。”蔡减半笑道。
许大茂想了一下,说道:“何大爷确实是个要面子的人,不过外面的人对何大爷的评价可是不好。”
蔡减半早就听到了街坊们暗地里对何大清的评价,无非就是何大清抱上了大腿,以后可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
对于这种说法,蔡减半嗤之以鼻。
他们只看到苏家的身份,但是没有看到苏老爷子一家的艰苦朴素,真还比不上那些富裕的人家。
老两口工资是不低,但是大部分钱都贡献出去了,老两口还真没有多少钱。
而且他们基本也用到不钱,无论是吃穿用度,看病学习,一切都有国家。
最重要的当然还是李美龄,她已经独居多年,从来没有把自己是苏老爷子的外甥女挂在嘴上,更是没有利用苏家的层面来行日常之便,她的邻居同事都鲜有人知道这层关系。
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自从苏母那天发飙之后,这层关系也就不胫而走。
在南锣鼓巷这一片,都知道了何大清攀上了高枝。
当然他们不敢议论苏家,但是议论何大清的声音可不少。
蔡减半轻声笑道:“都是一些红眼病,管他们做作甚,我大哥自己拎得清就好。”
两人就这样喝着茶聊着天,娄晓娥偶尔搭一句话,时间很快就要到了中午。
“新娘子来咯,新娘子来咯!”
院里孩子们的叫喊声传遍整个大院,不一会,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便响了起来。
“走啊大茂,一起去喽一眼。”
蔡减半喊着许大茂去看热闹。
蔡减半同意下来,转头对着娄晓娥说道:“娥子,你就别去了,外面人多,不安全。”
“行,你俩去吧。”
走出许家,刘光奇正好背着新娘子走过月亮门。
周围一群人都在起着哄。
“刘光奇,跑这么快干嘛,让我们好好瞧瞧新娘子啊。”
“要瞧回家瞧你妈去,这么冷的天儿,把我媳妇冻坏了咋办。”
“行啊,这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浑身都硬起来了。”
“哈哈…”
众人一阵哄笑。
刘光奇刚想上前理论,马蓉蓉拉了拉他。
“哼,你们就眼热吧,晚上我能抱着媳妇睡觉,你们羡慕去吧。”
说完,便背着新娘子走进屋内。
这个时期,结婚的流程相当简单,相见,彩礼,扯证,条件好的会摆几桌席面,请一些工友邻居吃一顿,家庭不好的,散点糖果便算完事了。
此时,正是国家破除封建迷信的时期,就连拜天地那一套都省了去,这要在过几年,鞭炮都不让放了。
新娘子已到,宴席也便开始。
虽然下着小雪,依旧不能阻挡人们吃席的兴致。
邻居们有的随个两三毛的礼金,全家齐上阵,大吃特吃。
显然刘海中下了血本,每桌有六道菜,而且还有一道肉菜,就连散白每桌上都备了一斤,馒头吃的更是二合面。
蔡减半也随了5毛的礼金,跟许大茂坐在了一桌,没过多久何大清也回来了,何雨水也趁着中午的休息时间回来了,离得近,就是这么便利。
正在院里的人吃的热情高涨的时候。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穿堂处传来。
“哟,爷们们,吃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