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回到里屋,捣鼓出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茶叶。
为蔡减半和何大清分别泡了一杯茶,就想着赶紧藏回去。
阎埠贵看在眼里,训斥道:“瞧你那抠抠搜搜的样子,拿来,多加点茶叶。”
阎埠贵一把夺过茶叶袋子,故作大方的抓了一小把茶叶,放在两人的杯中。
蔡减半看着漂浮的茶叶,满脸苦笑着说道:“闫老师,够了够了,你不要再加了。”
这一杯茶下去,估计自己晚上的觉是睡不着了。
阎埠贵满不在乎,大手一挥说道:“喝!”
真是大气磅礴的阎埠贵啊。
何大清思想了许久,脸色终于由阴转晴,至于自己那些糟心窝的事?
毕竟做都做了,还不允许别人说了?
当一个人能坦然面对自己错误的时候,那就说明这个人是真的改了。
何大清与阎埠贵碰了一杯茶。
坦然接受了阎埠贵的道歉。
而阎埠贵表示自己自己能屈能伸,真乃大丈夫是也。
阎埠贵放下茶缸子,转头对着蔡减半说道:“蔡科长,咱接着刚才的话茬说,您还真别瞧不起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阎埠贵了,知道我刚才干嘛去了吗?”
“干嘛去了?”蔡减半疑惑问道,他也有些好奇,最近的阎埠贵神出鬼没的,门口都不堵了。
难道真像他说的,阎埠贵已经不是以前的阎埠贵了?
只听阎埠贵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去了咱街道办,当义务老师了去,就是学习班的老师,贾张氏现在就是我的学生。”
嚯,听到这个消息,蔡减半和何大清皆是一脸的惊讶。
这义务老师可真的是纯纯的义务行为,没有任何的报酬。
而且学习班里都是一些什么人?
好人能去学习班吗?
这些人可不是乖乖听话的小孩子,可见其教学难度之大。
这一刻,蔡减半对阎埠贵还真就高看了一眼。
“来来来,闫老师我也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不得不说,闫老师你的决心不小啊。”蔡减半举起茶杯,对着阎埠贵说道。
“我也一样。”何大清同样举起了茶杯。
阎埠贵也不扭捏,与两人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说道:“哎呀,您们太抬了,不过我自己也挺佩服我自己,毅然决然的加入到为人民服务的队伍当中。”
阎埠贵笑容满面,相当的臭屁,就连头颅都昂了起来,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与之前大不相同。
“怎么能说加入呢?你可是老师,一直都在为人民服务的队列当中,只不过是现在觉悟更高了,已经走到了队列的前面。”蔡减半相当的给面,好话像不要钱似的。
阎埠贵听到这话,更加高兴了,不等蔡减半问,自己就像倒豆子似的,讲起了在学习班的经过。
“在说事情之前,我还得感谢蔡科长,要不是您,我还真下不了决心做出改变。
分肉的事情,对我的触动特别大,那天晚上我是整晚都没睡,一直在想着自己的问题。
我吧,工资也不低,在院里也排的上号,但是呢,自家的孩子们跟我都不亲,邻居看我的眼神,更像防贼似的,我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改变了。
正好,贾张氏被带到街道办给我提了个醒,咱街道办可是一直再找义务老师,这不就跟我专业对上了嘛,所以,我跟王主任一说,她就同意了。”
阎埠贵说道这美滋滋的隔了一口茶,接着说道:“进入学习班之前,我以为贾张氏就已经是最难缠的存在了,没想到,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贾张氏在里面都算好学生了。”
“贾张氏那样的人都算好学生,那坏学生得啥样啊?”何大清又插嘴了。
“老何,这里面的人大体可分为两类,有的人感觉自己还能出去,就会努力的学习,通过考核后,就会被放出来,贾张氏就属于这一类。
还有一类,对自己完全失去信心的,或者说他们压根就没打算出来了,这样的人能好好学么,在里面照样打架斗殴。
贾张氏被这些人治的那是一个服服帖帖,恨不得一天当十天学,就希望能早点出来。
而且贾张氏最近在里面跟一个老头,相处的有点火热……”
阎埠贵说道这,嘿嘿一笑,表情变得有点猥琐。
蔡减半和何大清听到这,兴趣更高了。
“快,仔细说说。”何大清催促。
“我听说啊,贾张氏自从进去之后,就被一个老头盯上了,这老头也算是是老名人了,你们听过应大黑吗?”阎埠贵问道。
“应大黑?那指定听过啊,咱这一片的老光棍,经常在大街上盯着妇女同志的屁股看,有的时候还口花花,这可是是老名人了,他也在里面?我就说最近都没有看到过他呢。”何大清如数家珍的说出了这人的来历。
“对就是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看上了贾张氏,这俩人现在打的那叫火热,大黑哥,小花妹妹,听的我直起鸡皮疙瘩。”阎埠贵一边学着两人彼此的称呼,一边身体打了个冷颤。
“老阎,这你就不懂了,贾张氏长得可不差,白白胖胖,细皮嫩肉的,这年代你看谁像贾张氏这样的白嫩,就应大黑这样好长时间没吃肉的,能抵挡的了这样的诱惑吗?”何大清一副我最懂的表情。
“难道你也对贾张氏有兴趣?”阎埠贵一脸的坏笑看着何大清。
何大清一脸正色,轻“呸”一口,说道:“她不配!”
三大妈在听到几人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早就黑着脸跑到里屋去了。
“一群臭男人。”
……
夜渐深。
蔡减半与何大清也都回了自己家。
阎埠贵躺在床上,对着自家黑脸的老婆子,有苦难言。
“老阎,我跟贾张氏比,谁更好看?”
“都多大年纪了,还比这个。”
“我觉得何大清说的没错,贾张氏白白净净的还是个寡妇,你就没有点想法?”
“你别恶心我成吗?我还想多活两年!”
阎埠贵听到这话,总感觉自己想吐点什么。
随即,背过了身。
三大妈用手指捅咕这老阎同志的后背,时而画圈,时而轻捏。
“老阎,孩子们都睡了。”
“嗯,你也赶紧睡吧。”
老阎同志隐隐有些害怕,努力避开话茬。
“你也好久没有交公粮了。”三大妈声音越发幽怨。
“啥公粮,我工资不都按时交了吗?”老阎同志更怕了。
“老娘说交,你就得交。”
“夫人,不要啊!”
男人啊,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挺诚实。
终于,他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