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蔡减半轻咳两声。
将何雨水在“月读空间”拉了出来。
至于陈雪茹,这娘们已经喝多了,叫不醒了。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最终陈雪茹喝的完全不省人事。
徐慧真扶着陈雪茹,进入卧室休息。
并并排的还有微醺的何雨水,她平时很少喝酒,两杯酒下肚,就已经天旋地转。
蔡减半喝的也不少,然而并无任何异样,显然要归功于这具身体的强大。
其余的几人更是没有任何问题,喝的都不怎么多。
众人忙碌的将卫生打扫干净,沏好茶水,坐在一起聊着天。
孩子们一人抱着一只小猫,也睡的正香。
何大清担心着自家的闺女:“这丫头,不能喝,还非要喝这么多,这一觉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去了。”
“大哥,别担心,孩子大了,想喝点就喝点,而且有我们在一旁守着,让她体会一下醉酒的滋味,也不是什么坏事。”蔡全无安慰的说道。
何大清点点头,想了想确实如此,省的以后在外面喝多了,不小心吃亏,脸色也舒展了不少。
“你还别说,今天我才发现雨水也是大姑娘了,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
平时何大清总是将何雨水当成一个孩子看待,今日这一嘴,也让他意识到了,孩子已经长大了。
“确实如此,19岁都有当妈的了。不过不急,我们雨水还年轻着呢,让她自己好好挑挑。什么时候有意中人了,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再替他张罗。”徐慧真说道。
她突然想到自己的孩子以后长大嫁人的画面,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那些臭小子。
此刻卧室内的何雨水,睡意朦胧中感觉身体好热,迷迷糊糊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翻转了一下身体,将脚搭在一旁陈雪茹的腿上,头枕着她的胳膊,一只手不安分的放在了她的粮袋上。
这个姿势就舒服多了,吧嗒吧嗒嘴,沉沉睡去。
……
狗子与彪子,自红星大院回来以后,就将事情说了一遍,省略了一些不愉快,其余的还是挺愉快的。
做为小头头的瘸子,听完二人的汇报以后,便出了门,在一处小茶馆留下记号以后,便回到了偏僻的四合院。
下午时分早早的就来到了上次的死胡同等待。
两点左右,一名戴着帽子的中年男子来到约定地点。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到胡同里。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控之中。
这些人并没有打草惊蛇,任由瘸子与帽子交谈合谋。
待两人交谈完毕,帽子先一步离开,随后在不起眼的地方走出几人,跟了上去。
网渐渐铺开了。
其实在华夏成立初期,在全国范围内,有过一次镇反运动,这次运动是新华夏成立之初的三大运动之一。
肃清了300万余人的恶霸,土匪,特务,到动党团骨干分子,反动会道门头子等各方面的反革命分子。
其中单单四九城反特行动中,就抓获各国特务1.6万人,其中当属蓝军的特务最多。
自那以后,特务基本上都被肃清,但是仍有漏网之鱼。
这些鱼,藏的更深,抓获的难度也更大。
自从上次蔡减半汇报了此事之后,领导层就部署了方案,以饵钓鱼,而蔡减半就是这个饵。
本来蔡减半只是想着就对附近的贫苦街坊捐赠一些吃食,但是经此一事,蔡减半故意将范围扩大到了工厂。
在有心人的宣传下,仅仅一天的时间,蔡减半的名声就传遍了整个东城区。
蔡减半以身为饵,待鱼儿咬口之后,就可以顺藤摸瓜,最后一网打尽。
虽说不知这次牵扯到的大鱼有多大,但是绝对不会小。
因为就算是厅级领导之上的存在,都不知道蔡减半的秘密身份。
然而这次对方指名道姓的寻找蔡减半,可见起分量不小。
而且这次行动注定是一次不同寻常的行动。
……
蔡减半与哥嫂聊了一会天。
孩子们也都睡醒了,叽叽喳喳的嚷嚷着要小叔陪他们玩。
蔡减半左思右想,决定使出自己童年的法宝,来镇压这俩皮猴子。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打弹珠游戏,就此展开。
打弹珠游戏,历史悠久,从开始的陶土,大理石,到后面的陶瓷弹珠,然后发展到现在的玻璃弹珠。
在六十年代的四九城,很少有儿童没有摸过弹珠的。
蔡减半找了个借口出门一趟,再回来时,两个裤兜子里,装满了弹珠。
“哗啦,哗啦”
走大街上,弹珠清脆的碰撞声,格外悦耳。
大街上的玩耍的小孩子们,不论男女,听到这个声音,均失去了抵抗力。
远远的吊在蔡减半的身后,跟随着来到院子门口。
蔡减半招呼两个小丫头来到院子里,一把一把的将弹珠掏了出来。
“哇,好多弹球儿”
弹珠在四九城的叫法挺多的,大部分叫做弹球儿,也有细分的比如,大白灯,酱油灯,大乌灯,花瓣儿,磕了的叫大巴黎。
总之形形色色的弹珠有不同的叫法,孩子们都当宝贝似的,爱惜自己的每一颗弹珠。
不但两个小丫头惊讶的喊着,在院门口的孩子们也是惊讶的发出各种惊叹的声音。
“嚯”“哈”“嘿”“哎哟”……
听着这帮孩子独有的京腔的味道,蔡减半对着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都过来。
七八个孩子,呼啦啦的围了过来。
“静理,静平,我们跟哥哥姐姐们一起玩好不好呀?”
蔡减半摸着两个丫头的黄毛,细声细语的询问。
平日里,徐慧真对于自己的孩子管的严,寸步不离自己的视线。
此刻两个小丫头看着这一群哥哥姐姐,也是兴奋的应道:“好。”
这一群小孩子大部分人的衣服都补丁摞着补丁,小脸被冷风吹的红彤彤的,激动的瞪着纯真的大眼睛看着蔡减半。
蔡减半突然心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是消失在记忆中的,再也无法体会到的,名叫童年。
他很想大声的呼喊:从今以后请叫我孩子王。
蔡减半正欲说话,就被院门口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
“请问,我妈妈在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