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两道重重的叹息声响起。
两人同时抬头,互相相望。
阎埠贵首先开口:“要不然,找一下蔡减半商量对策?”
刘海中也连忙附和道:“正有此意。”
两人相伴,抬脚向何家走去。
此刻的何家。
蔡减半刚刚进家门不久,何大清在忙碌着饭菜。
刘海中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咚咚~老何,蔡科长在吗?”
何大清打开门,见到门外的两人,心中已有思量,于是请两人进屋。
蔡减半看到两人,也猜到到了两人的来意,但是仍旧装作不知的问道:“哟,稀奇了嗨,两位一起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两人的脸上挂满愁容,刘海中率先开口,将事情全须全尾的讲了一遍,阎埠贵在一旁时不时的补充。
听着两人的讲话,蔡减半隐秘的看了何大清一眼,仿佛再说:瞧,这人不就找上门儿了?
蔡减半脸色故作深沉,也不打断两人的诉苦。
待两人讲完,才开口道:“两位都是大院的管事,你们都想不到的方法,我也是没办法啊。”
“蔡科长,谁不知道您脑子聪明,您受受累,帮忙出出主意,您要是帮了院子,院子里的邻居也会念您一声好不是?”阎埠贵企图给蔡减半戴高帽,以此达到绑架蔡减半的目的。
可不只是易中海会道德绑架,在易中海多年的耳濡目染下,就连阎埠贵都掌握了其一二分的精髓。
蔡减半听到阎埠贵的话,心中好笑,上来就企图绑架我,那你可是找对人了。
“阎老师,既然你让我出出主意,那我就说说,你教书育人也好几十年了吧?而且工资可不低,并且院中谁不知你三大爷生活节俭,这么多年怎么着也得有个上千块的存款。要不然你拿出点儿钱,给周围的贫困街坊买点米面,别人能不叫你一声好吗?
而且这样不但改善了院中的影响,更是彰显了实力,你家阎解成还愁找不到媳妇吗?这可是两全其美。”
阎埠贵被蔡减半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不忿,但是又不敢发作。
“蔡科长您就别逗我了,我家哪有钱啊,谁不知道我家过的最为贫苦,一年都吃不了两回肉。”
阎埠贵哭穷,心中对于蔡减半已经不满。
“闫老师,我可是听你说过,你是3级小学教员,一个月接近70块的工资,这么多钱,你又舍不得花,如果你能拿出一点钱,接济贫困街坊,那阎家的名声指定是水涨船高。
你想想,到时候别人肯定会说,红星大院的闫老师,自己家都不舍得吃喝,还拿钱出来接济街坊邻居,真是个大善人啊,到时候街道再给你们家提出助人为乐的表扬,阎家的名声就算是被你扶正了。
而且说不定院里的一大爷,都由你来坐了!”
刘海中听到此话,顿感不妙,怎么说着说着自己一大爷的位置还要没了呢,于是连忙开口。
“老阎,我感觉蔡科长说的挺对,只要能改善名声,拿点钱就拿点钱,大不了到时候我多拿一点,你少一点。毕竟我作为一大爷,多拿一点也是应该的。”
阎埠贵看着三言两语就被忽悠住的刘海中,脸色一片铁青,心中愤恨的想着:这老刘,心思怎么这么单纯呢。
不过他可不敢当面指出来,否则迎接自己的不知道是什么呢?
蔡减半和刘海中之间,他宁可让刘海中吃亏。
但是让他往外掏钱,他是真的心疼啊,都是我阎盘算往兜里揣钱,哪有往外拿钱的道理。
只见阎埠贵小眼珠转了转,开口说道:“不知道蔡科长准备拿多少钱?毕竟您可是我们院里最高的领导,一个月工资上百块,不拿多一点也说不过去不是?”
阎埠贵依旧不死心,心中的小心思不减,只要刘海中和蔡减半拿的够多,自己随便拿一点也就够了,一不一大爷的,无关紧要,钱才是最重要的。
蔡减半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对此嗤之以鼻,脸上表情瞬间变成一副哭唧唧的表情,开口说道:“唉~我那些牺牲的战友家里一直过得不好,工资一发下来,我就寄给了我那些牺牲战友的家属。我是真没钱啊,我都穷的尿血了,要不是我大哥养着我,我早就饿死了。”
——哭穷,就是哭穷,我这个人心善,不忍得战友家属受苦没问题吧?而且我这么多钱都舍得,你一个一毛不拔的,就不配说话,咱俩高下立判。
其实蔡减半的确给牺牲战友的家属寄去了不少,他能做的不多,只能是改变一下他们的生活条件,有饭饱腹,有衣蔽体。
总不能让那些可爱的人在战场流血,家人还在家食不果腹。
“这…”阎埠贵听到这话,顿时哑口无言,这是拿话点我啊!
蔡减半见状,接着说道:“要不然,一大爷,三大爷,您俩也捐点,您们放心,我信上肯定都写的明明白白的,让他们都知道是你们捐的。
阎埠贵连忙摇头,讪笑的说道:“蔡科长说笑了,我们就算了!”
这钱要是捐出去,连个响声都听不到,于己没有任何的用处,还不如给街坊们买点东西呢。
刘海中貌似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蔡科长,何…”
“蔡科长,和院里的人商量商量,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就先告辞了。”
阎埠贵打断了刘海中的话,拉着他的袖子,就赶紧离开了何家。
两人回到阎家,刘海中才开口说道:“你拉我干嘛,何大清肯定有钱啊,易中海赔了他好多呢。”
阎埠贵看着刘海中,一副带不动的模样:“你信不信,再说下去,咱俩要是不给他战友捐点钱,就走不出何家的门。我知道何大清有钱,但是你没看出蔡减半这是铁了心的不想拿钱吗?”
“那就咱俩拿?咱俩拿钱来改善大院的名声?那不亏大了吗?”刘海中越想越觉得吃了亏,刚才一听到阎埠贵要当一大爷,自己怎么就着急了呢。
“不行,老阎,晚上开全院大会,一起筹钱,大院是大家的,影响也是大家的。”
阎埠贵想了想,也应了下来。
人越多,自己拿的就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