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何雨水躺在床上,想着蔡减半对自己说的话,心中甚是感动。
如今爸爸回来了,小叔对自己疼爱有加,何雨水感觉自己幸福极了,如果傻哥也在就好了。
想着以后幸福的生活,何雨水嘴角含笑的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成了一名出色理发员,各种理发技术信手拈来,而且还设计出许多许多的发型,十里八街的男女老少都来找自己理发,设计发型,最后她还去给最高首长理过发,第一夫人设计发型。
做着美梦,一夜很快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梦中的景象仿佛印在了脑子里一般,稍微一回想,就清晰的跳了出来。
何雨水赶紧坐在椅子上,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摆弄自己的头发。
照着镜子,双手在头上左旋右转的,动作虽不熟练,但是发型渐渐地成型。
过了10分钟,一个新式的麻花辫发型便已成型,相对于平常的双麻花辫,此刻的何雨水显得更加的青春靓丽,朴素大方。
何雨水不可思议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这真的是自己吗?
此刻,何雨水更加迷茫了,梦中的一切如此的真实。
呆呆的思索良久,何雨水终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洗漱完毕,推开门,走了出来。
来到正房,蔡减半也刚刚过来。
蔡减半正准备给自己泡一杯茶,抬头看到扭捏的何雨水走了进来,也发现了她的不同。
“雨水,今天这头发绑的漂亮,新发型啊?”
何雨水脸色通红,点头说道:“小叔,您感觉怎么样?我要是这么出去,别人会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蔡减半照着吓唬一下她,便道:“那肯定会啊,说不定她们还会绑架你。”
“啊,这么严重,那我赶紧换回来。”何雨水惊讶的说着,就要回房间。
“别着急,听我说完呀,她们肯定会用羡慕的眼光看你,然后质问你这发型怎么绑的,这个发型一出,麻花辫估计就要过时了。”蔡减半揶揄的说道。
何雨水听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细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成了理发员了,醒来后梦记得特别清楚,我就试着弄了一下,还真成了?”
一旁的何大清听到,惊讶的说道:“你也做梦了?嚯,巧了不是。我也是做梦了,最近我都感觉自己的厨艺又涨了不少。”
蔡减半自是知道肯定职业卡片的功劳,但是这事可不兴说啊,说了说不定就要被当封建迷信抓起来了。
“你俩在家里说说就得了,千万不要去外面说,这可是封建迷信。”蔡减半不放心的嘱咐道。
两人严肃的点点头,自家人说说就算了,肯定不会到处宣扬。
吃完早餐,何雨水骑着车,围巾裹得的严严实实的,向着第三棉纺织厂行驶而去。
何雨水刚来到自己的车间,上班的铃声响了起来。
何雨水解开围巾,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纺织厂的工作累的很,就像何雨水这样的纺织工人,分纺纱工和织布工。
工种不同,看管的机器不同,负责的程序也不同。
一排排的纺纱机和织布机摆在车间里,作为新建的三厂,车间大机器多,工人也多,每个车间差不多200多人。
何雨水作为纺纱工,同组的还有四个人,每人负责的机器就多达20多台,每天就围绕着机器转,一天能走70里路。
可见这个年代的纺织工人工作量有多么的大。
何雨水沉浸在工作中,同组的其他成员却时不时的看向何雨水。
终于等到中午吃饭,小组人员凑在一起,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雨水,你这头发谁给帮的,还怪好看的呢。”一名大姐问道。
何雨水脸红的回道:“王姐,这是我自己琢磨的,也是第一次绑,你们要是有兴趣,我可以教给你们。”
被称为王姐的女人,高兴的点头,“有兴趣有兴趣,趁着现在有时间,你教给我们呗。”
何雨水点头应了下来,几人快速的吃完饭,看着何雨水在王姐的头上摆弄着。
几人有样学样,也拿着彼此开始练手。
等到下午上班,几人的发型已经焕然一新。
经过一下午的发酵,这种新型发型迅速的在何雨水所在嗯第二车间里传播。
等到下午下班,乌泱泱的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纺织厂大都是女工,一大群的女工围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特殊的风景线。
何雨水被围在人群中间,有点不知所措,这人也太多了呀,自己也教不过来啊。
于是拉过王姐几人一起教着二车间的女工。
每个人学的都很认真,就是工作中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当二车间的所有人走出来的时候,基本上每个人都换成了雨水同款。
一个个的工人走出车间,围巾也不围了,骄傲的抬着头,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己的发型。
其余车间的女工,频频的看向二车间的工人,终于有忍不住的工人拉着相熟的朋友开始请教。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不要小看了任何一个年代女人的爱美之心。
同样的一个人,换一款发型,瞬间减龄四五岁,没有一个人能抵挡的住这种诱惑。
眼看着声势越来越浩荡,就要堵住通行了,何雨水赶紧骑着车子悄咪咪的溜走了。
独留一帮人在后面寻找着何雨水的身影。
“雨水呢?”有人问。
“我看到她刚才悄悄走了。”有人答。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何雨水这是跑了,不过没有关系。这不还有二车间的其他人嘛。
王姐等人想跑,已经为时晚矣。
一路上,车子差点被何雨水蹬出了火花,虽然下班晚了半个多小时,但是何雨水回到四合院的时间并没有晚太多。
何雨水心有余悸的回到正房。
这时才敢解开围巾,看到蔡减半的茶缸,一大茶缸的水灌了下去,拍了拍不大的胸口,才缓过气来。
真是太可怕了。
蔡减半懵逼的看着自己的茶水,这姑娘咋这么毛毛躁躁的呢。
“雨水,被狗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