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还藏了一只小虫子啊。”
说话的方逸飞恨不得掐死自己,怎么就这么控制不住自己!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跑大概也是跑不掉的,怎么办怎么办,快想想,方逸飞你可以的,动动你的脑子!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那位约定好的女仆长突然出现了。
没人看到她是从哪儿来的,就仿佛是凭空出现在了这里。
她痴迷的注视着卓晨阳,毫不掩饰自己的赞扬与倾慕,“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做到了,而且就在今晚,如此的强大如此的迷人。”
她激动的浑身颤抖,伸手想要接过被控制住的暗黑渡鸦,却被卓晨阳侧过身体躲过去了。
“你是谁?感觉你好像很强的样子。”
卓晨阳惯性的将暗黑渡鸦的两只翅膀折断,随手抛在一边,热切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目光灼灼。
女仆长莉莉丝被看的不仅没有害怕,甚至还有点儿羞涩,她莞尔一笑,“原来你我竟是同类,这样的你足以与我相配。”
说着女仆身上的气息骤然大变,从她的莹白的腿关节里,伸出了另一双细长黝黑的腿,一双巨大的翅膀也从手臂破出。
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女仆,全身上下布满了利刺一般的羽毛,唯一还留存着人类标志的就剩那一张漂亮的近乎假人的脸蛋。
几乎咧到耳边的嘴巴,长满了利牙。
口水不停的从她的嘴边滴下,黑色的头发与她的身体几乎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众人耳中也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叮——触发隐藏BOSS,对手太过强大,建议立即撤离!
危!立即撤离!
危!立即撤离!
危!立即撤离!】
系统第一次出现了大大的红字提醒,可是他们现在根本无法逃跑!
“没想到,我竟然终于等到了机会。”她深情的看着那只躺在地上的渡鸦,“亲爱的,不要那样看我,我会心痛的,我如今的模样都是因为爱你啊,只要过了今晚我就可以恢复我的面容了,你再等一等我。”
断了翅膀的渡鸦,只给了女仆长莉莉丝一个白眼,冷嗤道,“呵,蠢货。”
莉莉丝丝毫不在意暗黑渡鸦的态度,她知道他肯定在想与其被他们杀掉不如与我融为一体,毕竟我们曾经那样相爱呀,合二为一才是永恒啊。
她用细长的手臂轻轻的梳理着自己长长的黑发,微抬眼眸,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卓晨阳。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啊,看你的样子大概是不记得了,没关系,没杀更好呢。
她扬起头,双手朝着暗黑渡鸦的方向张开手掌,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睛。
只见青黑色的烟雾从渡鸦身体里飘出,随即没入莉莉丝的身体里。
她享受般的深呼了口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终于完整,强大的力量在她的身上流窜。
她偏过头,看着卓晨阳道,“我知道你现在想与我争个高下,不用这么麻烦哦,我认输。”
可惜现在的卓晨阳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他轻轻一跃,带风的拳头从莉莉丝耳边擦过。
竟然被躲过了,果然更强,卓晨阳心情好极了。
蓄势待发的身体,急速向前迈步,伸出手一拳狠狠打向莉莉丝的腹部。
只听一声闷哼,莉莉丝连连后退,双翅展开向上飞起,随即向下俯冲而去,将卓晨阳摔倒在地。
卓晨阳也不甘示弱,趁机一下子从地上一跃而起,拽住对方的脚,用力的甩出去。
墓地里顿时尘土飞扬,场面也逐渐开始变的激烈。
两人你来我往,不甘示弱。
莉莉丝也逐渐适应自己的身体和力量,不得不承认,翅膀很好用,尤其是武力相当的时候。
“人类啊,你还要继续打吗?我都说了我认输就好了嘛,你的肋骨断了吧。”
卓晨阳爬起来,没有言语,摸了摸自己腰间,又冲了过去。
当莉莉丝再一次将卓晨阳从空中摔下去后,方逸飞他们坐不住了。
卓晨阳现在因为没有理智,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受的伤有多重。有翅膀什么的,简直就是作弊,这怎么打啊。
他们看着已经开始吐血的人,知道不能再拖了。
方逸飞敲了敲江乐乐的壳,两人心照不宣。
方逸飞把那个中年男人的画框抛向空中,江乐乐随即把卓晨阳寄存在她这儿的头骨也扔过去。
画框里的中年男人,看到头骨的那一瞬间就钻了出来,黑烟包裹住头骨,只听“咔咔咔”碎裂的声音。
中年男人完全脱离了画框,手上依旧拿着一支红玫瑰。
莉莉丝的身影停滞在空中,不可置信,“是你!你怎么出来的?是他们带你出来的!”
中年男人仰起头,难过的望着空中的身影,伤心不已,“我亲爱的女儿,想念你的父亲了吗?父亲回来了。”
他忧伤的蹙着眉头,对着莉莉丝伸开了双臂,等待拥抱的姿势。
他微微一笑,随即化为一道黑烟,飘至空中,围绕在莉莉丝身旁。手臂轻轻的拥抱着她,将一朵玫瑰放在了她的手中。
已经异化的莉莉丝僵硬的一动也不动,她紧紧盯着手中的玫瑰,真是漂亮啊,红的刺眼。
心中的怒火猛的涌了上来,她一把摔掉玫瑰,想要抽身,谁知身体却动不了了,一根根粗壮的玫瑰枝干紧紧的缠绕着她。
中年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多了一丝忧郁。
“我可爱的莉莉丝,你还是没有学乖。”他难过的说着,将一朵玫瑰插进了莉莉丝的胳膊上。
啊!——
只见缠绕在莉莉丝身上的玫瑰枝条都长出了锐利的尖刺,深深的扎在了她的身体里。
莉莉丝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的翅膀几乎维持不住的从空中直接跌落摔在了地上。
疼痛唤醒了莉莉丝曾经的恐惧,也唤醒了她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恨意。
她蛮力挣脱了这些玫瑰,即便代价是自己的身体千疮百孔。
一滴滴黑色的血从她身上的窟窿里流出。
中年男人缓步来到她的身前,低着头俯视着地上似人非人的东西,面带忧伤道,“我漂亮的女儿竟然变成了如今这副丑陋的模样,父亲真的好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