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衡瞪圆了眼睛,眼眸亮晶晶地闪烁着。
他抬起头,看到秦霜一脸宠溺的表情,漂亮阿姨喊他宝贝,还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小司衡问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呀?”
秦霜顿时被问得哭笑不得:“妈咪怎么会忘记你的生日呢?妈咪一直记得呢,几个舅舅也一直记得!你是上天赐给妈咪最好的礼物,是我们的小天使。”
小司衡脸蛋微微泛红。
虽然,他的心里有太多疑问。
这些男人他也统统不认识,但他们脸上的宠溺和关心,却是情真意切。
最大的疑问是,他明明不是“小长意”,漂亮阿姨却一直喊他“小长意”,他根本不知道她口中的这个名字,到底是谁。
难道,“小长意”是她的儿子?
他和她的儿子长的一模一样,难道,是双胞胎?
之前他去幼儿园上学的时候,班上就有一对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小朋友们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难道,他和那个“小长意”也是双胞胎?
那这么说,这个漂亮阿姨,其实是他的……妈咪?
可是……
纪家所有人都告诉他,他的妈咪……已经死了。
难道,事实上,他的妈咪还活着,并且,这个漂亮阿姨,就是他的妈咪!
小司衡心中顿时雀跃了起来!
他找到他的妈咪了!
这是他五岁最好的生日礼物!
小司衡感动地抱住秦霜,眼泪噙在眼眶里。
秦世宴不禁逗趣道:“哎哟,我们家小祖宗怎么哭了?”
秦世霖担心道:“不会是被吓到了?”
他有些担心地看向手中的礼花,唯恐礼花爆破的声音吓坏了宝贝外甥稚嫩的心灵。
秦老爷子站在人群中,乐呵呵地道:“我看,这小家伙是馋哭的,他肯定闻到蛋糕的香味了!”
说完,老爷子轻轻拍了拍手。
很快,佣人将三层生日蛋糕缓缓地推到小司衡面前。
秦老爷笑眯眯道:“小长意,太姥爷祝你生日快乐!诺,这是太姥爷给你准备的大红包!”
说完,他将一份红艳艳的红包,递到小司衡面前。
小司衡怔怔地接过。
与此同时,四个舅舅同时递来四份厚厚的红包。
秦霜笑着道:“小长意,还不谢谢太姥爷和四个舅舅?”
小司衡也不客气了,全都照单全收了:“谢谢太姥爷,谢谢舅舅。”
秦老爷子心疼地爱抚他的小脑袋。
秦霜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爸爸呢?”
秦老爷子道:“刚下飞机,在回程的路上,恐怕稍微延误一些。”
秦世淮道:“小长意,舅舅亲自下厨,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
秦世宴也道:“我们一边吃,一边等外公回来好不好?”
小司衡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他小手紧紧搂住秦霜,不舍得松手,虽然,遗憾爹地不在身边,不能陪他一起过生日了,他突然玩消失不回家,恐怕又要让爹地担心一段时间,但……如果可以,他想永远和妈咪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
……
江山水榭。
纪寒洲刚进门,便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男人,宋南栀也在。
她正在招呼佣人给男人端茶递水。
纪寒洲的目光徐徐落在男人身上。
易正德。
几年不见,男人大变模样,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却很长很凌乱,胡子拉碴,眉目阴沉。
他的脚边,立着一只行李箱,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感觉很沉重,以至于,行李箱的底部边缘,有些稍微变形了。
半个小时之前,易正德在电话里和他说,他要和他叙叙旧,顺带谈一笔交易。
纪寒洲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登堂入室。
看样子,他是有备而来。
纪寒洲眼中微微掠过怀疑和审视,半晌,他脸上一笑,径自迈近了几步,在易正德的对面,优雅闲适地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
纪寒洲身后的保镖,齐刷刷地举起手中的配枪,对向了他。
但凡他一声令下,易正德的身体会瞬间被射穿无数个窟窿。
然而面对这些黑漆漆的枪洞,易正德的脸上却并无胆怯,完全无视纪寒洲整一支卫队的武装。
易正德:“有句话说,来者即是客,纪爷就是这么招待客人,我才坐下,你就放狗咬人?”
纪寒洲面无表情地抬起手示意。
身后的保镖立刻收枪。
他很清楚,易正德敢堂而皇之和他面对面坐下谈判,说明,他有足够的谈判资本。
与此同时,纪寒洲身后的几个保镖出于职业敏感,很快察觉到一丝异样,他们察觉到,男人的衣服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像是……C—4炸药的东西。
保镖立刻走到纪寒洲身边,附在他耳边道:“纪爷,这个男人的身上像绑了炸药。”
纪寒洲听了,却不动声色,而是朝着宋南栀眼神示意。
宋南栀心领神会,正要上楼。
易正德却突然开了口:“坐下。”
宋南栀步子一顿,脸色僵硬得看向他。
易正德笑了笑,“坐嘛!我又不吃人。我是来和纪爷谈生意的。只要纪爷不谈崩,一切好商量。”
宋南栀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在纪寒洲身边坐下。
纪寒洲心里清楚,易正德是想拿一屋子的人当人质,但凡所谓“生意”谈崩,全屋人会瞬间被炸成炮灰。
易正德环顾四周,远远的,看到客厅里摆放的生日蛋糕,上面竖着一个“5”的蜡烛,他不禁冷笑了一声:“真是不凑巧,没想到,今天是你儿子的生日。”
他顿了顿,看向纪寒洲:“不过,纪爷也不希望,你儿子的生日,会同时是他的忌日吧!”
纪寒洲的目光继而落在易正德脚边的行李箱——孩子或许就被他藏在行李箱中。
他微微蹙眉,却很快恢复正色,淡淡道:“你想要什么。”
易正德两根手指摩挲了一下:“钱,我要很多的钱,越多越好。”
纪寒洲:“你直接开价。”
易正德:“我又不知道你有多少?凭你富可敌国的身家背景,我要是开价少了,岂不是很亏?至于,你愿意出多少,买你的命,买你儿子的命,买你小情人的命,就看你出价是否符合我心意!纪寒洲,我混到如今地步,全都是拜你所赐!是你害得我一无所有,我如今光脚不怕穿鞋,了不起,我死了,也要拉你做垫背!我易正德死的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