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又玄驾骑駁马,出了穷桑之林,行至到阆峰脚下,下了駁马。前去拜访曾经在百花桥所遇的四位道友,来到白江岸边百里洲,范豺居所。
一人一兽到得范豺洞府门前,郑又玄高声喊道,“范豺道兄,故友来访,还请出门一序。”
“哈,哈,哈,原来是郑道友前来,贫道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从洞府走出一道人,白须白发,穿一皂色道袍,头上戴一字巾。朗声笑道,走到郑又玄身前两人互相还礼之后一同进入洞府之内。
两人到洞府之内,范豺安排郑又玄坐下,然后吩咐童儿拿出酒宴摆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郑又玄说明了要去人间执掌兵劫之事,希望范豺一同前往。
“道友所说之事,贫道略有耳闻。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容贫道与二位好友任敦和花姑一同商议如何?”
范豺听闻兵劫之事后,对着郑又玄问道。
“好说好说,劳烦道兄了。”
范豺唤来童儿前去相请任敦和花姑前来,说有事相商。
两位童儿领了指令,连忙掐诀念咒,施展了神行法前去任敦和花姑的洞府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任敦和花姑依次前来会宴,四人依次见礼之后坐定席位。四人边喝边聊,待众人酒足饭饱之后,郑又玄又将兵劫之事复述一遍。
三人商议一番,拿定主意。然后,任敦回复道,“道友诚心来请,我等又是旧相识,理当前去相助道友。我三人愿随道友前往人间平定此番兵劫,参与这次道统之争。我三人虽然修为不高,日后到了人间但凭道友吩咐,绝无怨言。”
“多谢三位道兄前往相助,贫道不甚感激。”
郑又玄对三人深深的施了一礼,然后道谢道。
当天晚上三人各自回到洞府,带上随身物品法宝之类。第二日,任敦、花姑、范豺三人同郑又玄下了西玄山。来到山外郑又玄跨骑駁马,任敦、花姑、范豺三人驾起祥云,一同向着东边飞去。经过金山城,二十四台,十八岭来到中州锦阳城。
四人降下身形来至天阳城外,走到城门处,就见一队人马来回巡逻。郑又玄走上前去通报了姓名,缴纳了入城费用。巡逻兵卒打开城门,等四人进入之后,继续紧闭城门。
四人进入城中,见城中阁楼高耸,垛迭齐排。周围活水通流,城南城北自有高山相对。六街三市货物繁多,城中百姓生意茂盛。果然是中州大都市,胥武大陆最繁华的京城。只见街上行人器宇轩昂,衣冠齐整,语言清明。四人沿街走了百来步,见一客栈。郑又玄对三人说道,“我等未曾到过中州都市,因此人生地不熟,不妨先到客栈住宿下来,从长计议如何?”
“道友做主即可,我等三人都听你吩咐。”
范豺接过话语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住下。”
来到客栈之中,掌柜立马迎了过来招呼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掌柜的,来四间上房,在准备一桌上等的饭菜。”
郑又玄说完,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掌柜,然后继续说道,“剩下的算是打赏。”
“好嘞!客官里面请,几位爷先坐。我这就去准备。但不知几位要斋还是荤,需要准备美酒否?”
掌柜的看着四人修士打扮,便开口问道。
“我等俱是炼气之人,来一桌素即可斋。酒乃瑶池玉液,洞府琼浆,就是神仙也赴蟠桃之会,酒吃些儿无妨,来坛上好的美酒。”,郑又玄道。
这修士食斋有九种,一者粗食,二者蔬食,三者节食,四者服精,五者服牙,六者服光,七者服气,八者服元气,九者胎食。修士游历人间多为前三种斋食,粗食就是麻麦之类,能够止住修士口腹之欲;蔬食就是菜茹之类,能够摈弃肥脂腥秽气;节食就是在人间不怎么食斋,能够不染人间烦恼污浊之类。修士服用人间凡俗食物,对于自身没有任何好处。其他的几种斋食分别是,服精者,符水及丹英之类;服牙者,五方云牙也;服光者,日月七元三光;服气者,六觉之气,太和四方之妙气;服元气者,一切所禀,三元之气,太和之精,在太乎太虚也;胎食者,我自所得元精之和,为胞胎之元,即四体之气,不复关外也。而这酒却有所不同,有言:酒有通神之效,麦曲之英,米泉之精,作合为酒,孕和产灵,故好酒的修士不在少数。
片刻过后,一道道素食便呈上桌来,小二为四人倒上美酒。几人推杯换盏,一番通饮之后谈起了正事。
“现在朝代四方太平,而中州更是歌舞升平,凡人也不知两年之后兵劫之事。我等四人若是贸然前往,怕是难以取信于掌权之人。”,范豺道。
“道友所言有理,就是我们这些平常修士也是知之甚少,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花姑道。
“不知郑道友,可有应对之法?”任敦问道。
“诸位道兄所虑之事,贫道明白。依贫道之见,我等先在人间安顿下来,四方打听消息,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再与此处城主言明。”,郑又玄回答道。
“善。”,花姑道友和范豺道友听完郑又所讲,回道。
“就依道友所言。”,任敦道。
四人在客栈休息一晚,第二天郑又玄在城中购买了一间铺子。
简单装修之后,贴了几副对联,门口对的对联左边写道“天地造化说玄机”,右边是,“阴阳分定知善恶”。里面进去有一副对联云,“君子有事来问卜,吉凶祸福能知全”,上边还有横批写道,“未到先知”。
郑又玄在城南角开了一命馆,一边算命占卜,一边准备等待有缘之人前来请郑又玄出山。而任敦、花姑、范豺三人分别前往各地打探消息,记录胥武大陆的城镇虚实,准备等到兵劫之时再来和郑又玄汇合。